偏殿那边住下,你住主殿。”
“我们可以一起住啊,没必要分开。”左菱舟道。
纪连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打发了那些宫女下去,靠近她悄声道,“你专门费了心思要住在这里,想必是顾公子和你说了些什么,指不定过几天他还会来看你呢,我可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左菱舟被她说的有些羞,却又觉得若是这泠清阁真的有密道,顾玄棠说不定会顺着密道过来,到时候,纪连幽在旁边,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她这边正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抬头就见皇帝竟然来了。
周以苛看着她们俩在院子里,停了步问她们,“这边住的还习惯吗?满意吗?”
两人忙道:“满意满意。”
周以苛轻笑了一下,“满意就好,进屋说话吧。”
他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内。
左菱舟纪连幽立马跟了上去。
周以苛在主位上坐下,看着她们俩,“之前说,你们俩是一个地方的,又年纪差不多?”
“是。”左菱舟道。
“都是杏花村的?”
“对。”
“那那枚玉佩又是怎么到你们俩手上的?”
“那是民女家的传家宝,后来民女长大了,爹爹也不在了,玉佩就到了民女手里了。”
“你也是吗?”他看向纪连幽。
纪连幽颔首。
周以苛一笑,“这倒是巧了,你们俩的家里均有这块玉佩,长大后父亲又都去了,也未免有些过于巧合。”
左菱舟在心里默叹道:可不就是这么巧吗。
然而她到底也不敢这么说,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朕刚在外面,听到你们似乎在说什么,是说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左菱舟道。
周以苛也不追问,只道,“朕这几日还有些国事要处理,可能得过几天才能来仔细分辨分辨你们谁是朕的妹妹,这几日,你们就先在此住下。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朕。”
“多谢陛下。”
周以苛说完,站起了身,“朕还有事先走了,等有空再来看你们。”
“是。”
他路过纪连幽的时候,见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不由停住了脚步,纪连幽有些害怕,便把头埋得更深了,周以苛见此,一下笑出了声。
纪连幽不明所以,不觉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见周以苛唇边挂着笑意,看起来很是英俊惑人,她连忙低下眼眸,安静的看着地面。
周以苛把她的这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纪连幽一直到他走了,才终于一颗心落地,有些不解的问向左菱舟,“他刚刚看我做什么?”
“可能是你总不说话,所以他对你有几分好奇。”
纪连幽瞬间被吓到了,“不是吧?我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就是单纯的紧张啊。”
左菱舟摊手,“谁知道呢。”
很快,天暗了下来,两个人吃了入宫后的第一顿饭,就都歇息了。左菱舟睡得不太熟,她还想着密道的事情,想着不知道顾玄棠会不会过来。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顾玄棠一直都没有来。也是,她想,这才是她入宫的第一夜,若是这个时候,他就顺着密道过来,未免有些过于冒失,不似他的行事风格。还是再等几天吧,再等几天,他应当会来看自己的。她这么想着,也终于撑不下去,慢慢睡着了。
之后的三日,左菱舟与纪连幽就都没有再见过皇帝。左菱舟觉得奇怪,纪连幽也十分不解。
“这不应该啊,你说他是真的想认这个妹妹吗?如果想认的话,怎么一直都不来看我们,就是国事再忙,三天了,抽一个时辰哪怕半个时辰总是可以的吧?”纪连幽道。
左菱舟默默点头,现在想来,即使当时在殿内第一次相见,他所表现出来的也不似是正常兄妹重逢后应有的激动。他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到甚至不如见到顾玄棠时虚伪的喜悦。
左菱舟不禁烦闷了起来,她看不清皇帝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当时皇帝是以找妹妹的借口让顾玄棠出的京,从而设局准备杀他,所以……她心下一个激灵,手劲儿没有把握好,直接掐断了手上的花。
或许皇帝根本从来都没打算真的找到他的妹妹,这只不过是他让顾玄棠离京的一个借口罢了,他没有期待,自然没有盼望,所以在见到她们后,哪怕明知道她们俩有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也并没有显现出应有的激动与喜悦。因为,他从未想过与他那个失散多年早已没有兄妹亲情的妹妹相见。
“怎么了?”纪连幽问她。
左菱舟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忧心罢了。”
她把手里的花放在了桌上,重新选了一枝,认真的剪好,插/进了花瓶中。
透过花枝的缝隙,她看着纪连幽,犹豫着是否该把皇帝和顾玄棠之间的事情告诉她。
她一直没有把皇帝意图杀顾玄棠的事情告诉纪连幽,起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