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委屈些吧。”
左菱舟偷偷的笑了笑,只觉得他傲娇的时候也十分讨人喜欢,她默默的抱紧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轻轻笑着。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抱了一会,顾玄棠见她无聊的很,就又拿出了本书陪她看,只是他拿的这本书有些晦涩难懂,左菱舟看着看着,竟靠着他睡着了。
顾玄棠翻了两页见她没说话,一抬头,才发现她已经睡了,漂亮的眸子闭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一根根小钩子,钩的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移不开眼。
他见她似乎睡的不□□稳,不断调整姿势,索性歪曲了身子,向后靠去,然后把左菱舟轻轻的移进他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他看着面前已经睡熟的少女,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却舍不得离开,便将手指放在了她的耳侧。顾玄棠看着她,又想起了昨天夜里,想起她踮起脚尖,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亲了自己一下。
那真的是很短暂的一瞬,又带着月色的朦胧,以致于,他昨晚在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竟开始怀疑真的存在过这一瞬吗?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个遐想?
他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去,慢慢靠近她的脸颊,却在快要靠近之时,又抬起了头,坐直了身子,皱着眉责备的转过头去。这算什么啊,在她睡着的时候占她的便宜?他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又卑鄙,左菱舟亲自己,大大方方光明磊落,他呢,竟然想在她睡着的时候偷亲,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他懊恼的自我批评了一会儿,才终于再次低头去看左菱舟,良久,却又慢慢笑了起来。他以前总是不信天命,觉得人定胜天,可这会儿,却突然觉得,有些事大概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他总是说要在安定后给她寻一门好的亲事,让她风光出嫁,可是到头来,却似乎还是要留她在自己这里。不过,顾玄棠想,如果他真的能渡过此劫,那么,倒也不算是骗她,也算是给她寻了一个上好的良人,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为妻。
如果,他们能渡过这一劫。
左菱舟睡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她一抬头,就见顾玄棠正看着自己,“醒了。”
左菱舟点头,揉了揉眼,“我睡了多久啊?”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左菱舟一下坐了起来,“我睡了这么久!”
她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姿势好像和之前睡着的时候不太一样,然后缓缓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是从他的腿上起来的。所以说,左菱舟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将目光移了过去,她刚刚是睡在顾玄棠腿上的?
左菱舟觉得自己又想躺下去了,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她睡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那么,她看着顾玄棠,小心翼翼问道,“你腿麻吗?”
顾玄棠见她一脸谨慎,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竟是问他这个,“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左菱舟“哈哈哈”的干笑着,默默伸手帮他按摩了起来,“要么我给你捏捏?”
顾玄棠即使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她的,也改不了逗她的恶趣味,故而十分配合的点头,“如此甚好,那就辛苦表妹了。”
“不辛苦不辛苦。”左菱舟尬笑道。
顾玄棠到底没舍得让她辛苦,捏了没几下,就让她收了手,给她找了些零嘴让她解解闷。
马车如此行了两天,终于在靠近京城的一下客栈停下了。
这是这条官道上唯一的客栈,因为距离京城近,许多人反而选择了直接入城住宿,故此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太多。顾一在一天前追上纪连幽并帮她解了围后,就带着她住在了这里,并给顾甲留下了暗号。
左菱舟和顾玄棠下了车,进了客栈,纪连幽见到他们,一个劲儿的往顾一身后躲。
左菱舟见此,没绷住,一下笑了,“你躲什么呀?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对不起。”纪连幽小声道,“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私自离开,我真的只是太担心他,太想见到他了。”
“所以你就拿了玉雕,乘着我们不注意,偷偷溜了。”
纪连幽有些害臊,“我想快点见到他,又不敢牵燕府的马离开,便只好出此下策,想着那个玉多少也值些钱,应该可以当了买个马,或者驴子也行。我留了借条,我会还的,我会把它赎回来的。”
左菱舟无奈,“你可真是要气死我,我教你骑马,就是为了让你借此偷偷跑掉的吗?”
“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纪连幽低着头,乖乖认错。
左菱舟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叹了口气,没再责备她,关心道:“这一路还好吗?有遇到危险吗?”
纪连幽点头,给她说道:“有一个富家公子哥见我一个人,想调戏我来着,幸亏顾一及时出现,我才没事。”她说完,还有些心有余悸,只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过冲动,不仅差点害了自己,也让左菱舟他们跟着担心,“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完全不和你们商量就离开,让你们担心。我再也不会了,日后,我再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