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幽开了门,和她一起吃了午饭。
等到用完膳后,她就又回房休息了,左菱舟无法,只好自己一个人继续独孤的绣着手帕。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吃饭,她去敲门,可纪连幽却睡得太实,并没有给她开门。左菱舟想着就这么睡了也好,至少睡着了,就不会担心受怕了。故此,没再打扰。
晚上的时候,燕七让丫鬟给她们送了些葡萄过来,左菱舟拿了一串,就听得小丫鬟说,“隔壁纪小姐的门怎么敲不开啊,纪小姐不在吗?”
“她在睡觉呢。”
那丫鬟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我刚刚敲门敲得很用力的,还问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应,这得怎么睡才能睡得如此沉?”
左菱舟闻言,心下一个咯噔,似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往门外冲去。她跑到纪连幽房外,拍了拍门,喊道,“连幽,连幽你在吗?”
里面无人回应。
左菱舟当下拿身子向门撞去,那个小丫鬟见此,急忙放下手里的葡萄,阻止道:“左小姐你往后些,让我来,我力气比你大。”
左菱舟点头后退,那丫鬟侧着身子,“嘭嘭”的朝门上撞去,竟是在几下后真的把门撞开了。
左菱舟还没有来得及感慨燕府可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丫鬟力气都这么大,就见屋内一片漆黑,她当下走了进去,那丫鬟在她身后点亮了蜡烛,就见雅致的屋内,全然没有一人。
“左小姐,这里有封信。”
左菱舟回身,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张信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先走了,我实在是担心。”这里面,有几个字写错了,担心的担还少了提手旁。左菱舟简直被她这不声不响却直接平地一声雷的举动给炸蒙了。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着信纸往顾玄棠住的晨曦园跑去。
顾玄棠正在思考着进京后该如何行事,却突然听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表哥,出事了。”
他上前开了门,看着左菱舟一脸焦急,“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慢不得了,”左菱舟伸出手把信纸递到他眼前,“你自己看,连幽她一个人先走了!”
顾玄棠一惊,他向来都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露出吃惊的神色来。他伸手接过,看了两眼,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中午分开后,她回房去睡了,我就没打扰她,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去敲门,她没有开门,我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就没有继续叫她,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已经不在了。方才,燕公子让一个丫鬟过来给我们送葡萄,那个丫鬟说,她敲了很久的门,可是却没见有人应她。我觉得奇怪,便去了她的屋里,这才发现她的门是锁着的,那个丫鬟帮我撞开了门,我们走进去,就看到这封信。”左菱舟解释道。
“你说门是锁着的,从里面锁住?”
“对,但是我注意了一下,她的窗户没有锁住,许是翻窗走了。我刚仔细的看了这封信,确实应当是她写的,她不识字,这些字都是我闲暇时教她的,她还没练熟,所以才会写错并且写的不大好看。”
顾玄棠轻轻颔首,“我知道了。”
“顾一。”他出声道。
左菱舟还正想着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叫顾一,就听见身后有顾一的声音传来,“公子。”
左菱舟吓了一跳,惊诧地转过头去,就见顾一正在她身后。
“在进京之前,拦下她。”
“是。”
“你和我去她的房间看看。”顾玄棠道。
他们又重回了纪连幽的屋子,然而刚刚推开门,燕七也来了,“我听小秋说纪姑娘不见了,故此来看看。”
几人一并进了屋,就见屋里收拾的很整齐,摆放有序。
“她没有钱,这一个人,怎么敢说走就走。”左菱舟有些担心。
燕七却是笑了一下,“她有钱。”
左菱舟不解的看他,燕七指了指屋内不远处的木雕柜子,“那上面,本来有一朵白玉荷花。”
而现在,那个柜子上,却只有一张信纸。
左菱舟霎时想到了和这个屋子格局一样的自己的房间,也是在靠墙的那个木雕柜子上,放着一个玉雕的花朵,只不过,她那个是朵牡丹。
她看着燕七走了过去,拿起那张信纸,暗道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刚刚就没发现这里还有一张信纸呢。
她很快的跟了上去,凑上前探头看去,就见那上面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借字,还按了手印,写了纪连幽三个字。
“她大概是想告诉你,这个玉她借来一用,等到日后,会还给你的。只不过她识字不多,可能不会写那么多字,故此才只写了个借字,放在这儿,权当借据。”
燕七颔首,顺手把信纸折了起来。
左菱舟见此,小声问道:“这个玉很值钱吗?”
燕七笑了笑,“你觉得呢?”
左菱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