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谨给了韩怀风一记眼刀子,遏制着自己身上的怒气,说:“照顾一下孩子的情绪,是会少你一块rou吗?你都趴他身上爽了整个上午了,还搞得动是吧?你有本事你接着搞,我不拦你,但华衍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得兜着走。”
韩怀风冷哼了一声,倒是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陆续打了好几炮,本来也不打算继续。他拿起椅子上的衬衫穿上,慢条斯理地系扣子,挽起衣袖,这个过程里,他望了望伫立在门口的华衍,他是不怕这个小孩,就是这几个孩子都是纪恒的命,又是他发小的亲儿子,真刺激大了,还真不好收场。
离开之际经过了华衍身旁,华衍低着头,没有说话,全身崩得像张拉紧的弓,不住地往外冒煞气。韩怀风多留心了两分,他拿了钥匙出门,等在开着车往公司的路上,他才分析了今天的事情,这才重视起了华衍,也是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孩子居然长大了,随即他给方显和冯淮各去了一个电话。
方显依然保持着超乎常人的镇定,他在开会,听完就挂了电话。冯淮比较毛躁,背景声像是他在工地视察吧,他找了一个避开人的角落,愤慨地说:“这衍衍也是不像话,纪恒是他妈妈不错,可纪恒从来不是华谨的老婆啊,他什么意思?想撇开我们,自己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吗?那我的儿子又怎么办?我回去再说,这小孩居然拎不清了,真是烦人!”
以华衍为首的孩子们,都在一天天长大,已经长大到开始要维护他们的母亲了,要开始攻击,要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开始有独立思考的能力。韩怀风对此非常不舒服,并且发现这里面的棘手。
几个孩子都跟纪恒感情深厚,华衍是大哥,性格不完全像华谨那么暴躁,平时还是挺有做哥哥的样子的,结果他只是撞见自己和纪恒行房,就抽疯成了这样儿,那如果是其他几个孩子呢?如果是韩应慕呢?只怕比华衍有过之而不及,韩应慕本来就比华衍要脆弱,还要更抽疯。
那,将来,孩子们会不会知道当年全部的事?他们绑架轮jian了纪恒,囚禁他,性虐他,强迫他生育孩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他自由……这些孩子,绝不可以成为他们的敌人。韩怀风恨恨地捶了方向盘一拳,后视镜上映着他异常美丽而又Yin狠的容颜。
过了几分钟,他又变了,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说:“假如真的成为了敌人,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只管来吧。”
他们几个好多年前就结扎了,就算还能采取技术手段恢复生育能力,纪恒现在的年纪也真的不适合再为他们诞育其他子女。不过,这不代表他们一定会被孩子吃的死死的,唯一的继承人又能如何?当初要孩子,最重要的目的也只是留下纪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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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风走之后,华谨伸手梳理着纪恒有些长了的头发,将微遮住他眉眼的发丝往后撩开,给他掖掖被子。华衍走到了房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通红的双眼仍盯着华谨,他身为父亲,却依然只关注着床上安睡的男人,没有开口,神情里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成了他们共有的妻子如此之久,纪恒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但是,他多了一种很矛盾的气质,饱经欲望灌溉的魅惑和抗拒性交的禁欲感都糅合在这个人的身体上,让他以及他们越来越痴心,他见了心头还是鼓鼓胀胀的,想要他,想亲他,想和他赤裸着互相抚摸,占有他的全部。
纪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看见华衍,他呢喃了句没有含义的梦话,华谨俯下身去亲亲他的脸颊,弄醒了他,他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自己搂住了华谨的脖子,在他耳边控诉着说:“韩怀风把我里面射的全都是脏水,还把我给干肿了,屁股也是。”
华谨安抚着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下回就说他,让他以后不要弄这么用力。”纪恒不开心地咬住了他的耳朵,接着又满是厌恶地说:“你还不是一样,你才要干死我,哼,还有,他最后经手,可他没给我洗,还洁癖呢,上完厕所居然不冲水……”
最不喜欢纪恒自比厕所,虽然这要怪他当年只为一时意气在纪恒Yin道里尿过几次尿,可是他就是听不得纪恒这么说话,华谨低低地出了一口气,儿子又在场,他把纪恒的脸搂在怀里,说:“睡吧,听话,在你醒之前,我会给你收拾干净的。”
所以他们真是好兄弟,有人上厕所,有人还能帮冲水。纪恒讽刺地想,又觉得无所谓,毕竟他比他们还要脏的多,他闭着眼睛推开了华谨,打了呵欠,钻进了被窝里,用被子将头都蒙了起来。华谨要让纪恒尽快入睡,就和往常一样手伸进了被子里,在他的身体上随处抚摸着,深谙让他放松的要领。
很快,纪恒就被摸得睡沉了。华衍停下动作,离开了纪恒,这才想起了他的儿子,他静静地过去牵住了华衍的手,温和而不容他拒绝地将他带出了房间,关上了纪恒房门。
华衍以为父亲会和他说点什么,或安慰,或忏悔。结果华谨没有示弱的言语给予他,和他对望片刻,就和对待一个男子汉般拍拍他的肩膀,说:“今天的事,别让你妈知道了,否则他会很不开心,他从来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