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韩云西还是十分不错的, 于是道:“每个人对于婚姻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对婚姻不计较,觉得合适便可;有的人对婚姻万分珍重,总要找到意中人才肯成亲。我想,韩公子是属于后者吧。”
“这样啊,”元柒细细品着这句话,忽然想到,“幼清,那你呢?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啊,”梅幼清抿嘴笑了笑,“我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我大概是随缘者。”
“随缘?”
“嗯,当初莫名其妙被赐了婚,我也没想太多,觉得是佛祖安排的姻缘,便顺其自然的嫁了。”
元柒惊讶道:“那你嫁给太子殿下的时候,还没喜欢上太子啊?”
“我嫁给太子之前不过才见过两面,一面是五年多年,一面是在文华阁匆匆看了一眼,并不了解太子,自然也谈不上喜欢了。”
“那现在呢?”
“现在?”梅幼清敛下眸子,认真想了想,只是这种事书上没教,她也没有经验可循,“约莫是喜欢的吧。”
***
客栈中,穆昕在一个简单雅致的小房间中醒过来。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照得房间十分明亮,想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口干舌燥,翻身下床倒了杯隔夜的凉茶一口饮下,冰凉的茶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也让他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在裴江苒面前耍酒疯的模样,叫他立马羞愧得恨不能钻到床底下躲起来。
环顾四周,这确实是裴江苒的房间,只是她并不在这里,昨晚他鸠占鹊巢睡在了这里,她只好另外开了一个房间。
他自觉昨晚十分丢脸,也不好意思去找她,本来打算偷偷地溜走,但刚出了客栈,就与散步回来的裴江苒迎头撞上。
“醒了啊,”裴江苒看了他一眼,“不吃点东西再走吗?”
穆昕尴尬道:“不了……不饿。”
“嗯,”裴江苒从他身边擦过,叮嘱了一声,“那你晚上早点过来。”
“哦……嗯?”他为什么晚上还要过来?
裴江苒站住身子:“昨天晚上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他昨天晚上除了耍酒疯还说啥了?
裴江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进了客栈。
穆昕站在原地使劲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裴江苒说要帮他重新振作,让他每天晚上过来这边,她来辅导他的课业……
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把这个忘了。
***
中午的时候太阳暖洋洋的照下来,地面上的雪和水融在一起,夜里想必会结冰,于是封云澈和梅幼清趁着现在路上还能行走,与韩云西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山庄。
他们先去将军府接封语嫣,封语嫣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有点不开心。
“哥哥,外面的雪人化了好多,我给它做的鼻子也歪了。”
“没事,我心里记得它的样子,它就一直在。”
“那下次再下雪的时候,我再给你堆一个。”
“你堂堂一介公主,哪能总是往我家里跑?我有这一个雪人就够了,你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看本书,提高一下自己的内在美呢。”
六公主乖巧听话:“哦,那我回去看书。”
梅晓晨嘴角一弯:“乖,回吧。”
梅幼清也过来与他聊了几句,见他病情还不见好转,有些担心。
梅晓晨没告诉她前几日他昏厥的事情,怕她担心:“姐,我没事,你快回吧,别让太子久等。”
他虽不说,但梅幼清也能瞧出几分:今年梅晓晨这病发作得似乎格外严重……
回到皇宫后,梅幼清派人去打听医师和郎中的事情,封云澈则去了文华阁听会儿课,发现穆昕居然在这里乖乖读书。
他今日来迟了,还以为以穆昕的性子,早就逃课去了。
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
此番穆昕的父母和姐姐被褫夺封号是封云澈坚持要给他们的处罚,唯独穆昕没有受到处罚。
封云澈不知道穆昕会不会怨自己,不过就算他怨恨自己,他也不在乎,只是和往常一样同他打了个招呼:“你今日来的挺早。”
“是,从今天开始,我打算好好学习,再不懒惰了。”穆昕坚定道,毕竟以后他穆家重振家门就靠他了。
封云澈对于他突然的上进有些意外:“挺好。”
原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奋起,过几日便会恢复原来的模样,没想到接下来十几天,他的课业进步十分迅速,连方太傅都感到惊叹。
以封云澈对他的了解,八成是他自己课外又请了什么夫子。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梅幼清派人一直打听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听说有一位将姜渊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十年多前永城的那场瘟疫,最后就是他找出了治疗的办法,才遏制住了那场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