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不合胃口,而是想等太子妃回来一起用膳呀。
梅幼清不知,以为封云澈刚刚回来,同他一起用完了晚膳,便觉得有些困了。
今日在外面待了一整天,身子着实有些乏,卸去妆容洗漱之后,回到寝殿发现封云澈已经在那里了,穿着寝衣,半躺半坐在床上看书。
梅幼清原以为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看书,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
“太子殿下,您这么早就要睡吗?”梅幼清问道。
封云澈看着书,头也不抬地“嗯”了声:“今日累了,明日还要早起。”
原本也想早睡的梅幼清为难了:前几个晚上,要么是自己先睡,要么是他先睡,如今两人要一起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梅幼清也摸起一本佛经,坐在榻上看了起来。
才看了半页,便听封云澈问她:“你不睡?”
“还不困,”梅幼清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哈欠,对封云澈说,“殿下累了就早点歇息吧。”
封云澈抬眼看着她,梅幼清才想起来,佛珠还在自己手腕上戴着。
她将佛珠褪下来,起身走到床前,将佛珠奉上:“殿下,这个给您。”
封云澈却没接,反而道:“我想听《心经》,你读给我听。”
“哦好。”梅幼清答应,“臣妾去找《心经》。”
“这里有。”封云澈叫住她,从枕头下面的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来,递给了梅幼清。
梅幼清展开来看,竟是五年前自己离开皇宫时,为封云澈抄写的那张。
“殿下居然还留着……”梅幼清惊讶极了。
“嗯。”封云澈将手中的书阖上,放在一边,自己躺了下来,眸中似乎有些期待,“读吧。”
梅幼清干脆坐在床沿上,捧着那纸经书给他读了起来。
封云澈听了很满意:“就是这样,以前你读的就是这种感觉……”
梅幼清瞧着他闭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模样,莫名觉得,其实他也挺可爱的。
第二天梅幼清醒来的时候封云澈的位置已经空了,不过她这次没有睡过时辰,于是梳妆之后便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
太后虽然还是表现出不太喜欢她的样子,但也没怎么为难她,同她聊了几句便让她走了。梅幼清又去了皇后的正阳宫,皇后同她聊起来,说这两日镇南王和镇南王妃一家就要来京城了,梅幼清作为太子妃,到时候要和封云澈一起去皇城门口迎接。
“镇南王来京城是有什么事情吗?”梅幼清问。
“说是为了恭贺你和太子的大婚的,”皇后若有所思道,“镇南王自十七岁起便被先皇册封藩王驻守南门关,这么多年来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五年前太后病重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如今这次突然回京,也是本宫没想到的。”
两日之后,镇南王的车队便到了,封云澈和梅幼清在皇城门口盛装接待。
最前面那辆最大的马车上先后下来了三个人,第一个人器宇轩昂,五官同陛下有些相似,是镇南王。第二个人优雅端庄,款款而来,是镇南王妃,至于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是个穿紫色衣裙的姑娘,她不用别人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情一般,刚站稳身子,打眼往梅幼清的方向一看,便蹦蹦跳跳地冲了过来……
“幼清!”那姑娘一把抱住了梅幼清,“我想死你啦!”
梅幼清愣住,待那人松开了她,雀跃地在她眼前笑得阳光灿烂的时候,梅幼清这才认了出来。
“……元柒?”
☆、030
在梅幼清叫出“元柒”这个名字的时候, 封云澈心中一激,立即看了过去。
可当视线落在元柒的脸上时,紧绷的心弦又陡然放松下来。
原来她就是元柒啊。
和自己五年前见到的那个“元柒”果然不一样。
他收回视线, 此时镇南王和和王妃已经走了过来, 封云澈敬重道:“三皇叔, 王妃,路上辛苦了。”
镇南王爽朗一笑:“不辛苦, 只是没能赶上太子的大婚, 心中总觉得遗憾。”
镇南王妃看着一旁抱着不撒手的梅幼清的元柒,宠溺道:“太子和太子妃莫要怪元柒冒失,当初接到来信得知了太子的婚事,元柒非说她与太子妃是幼时一起长大的姐妹,以前还笑她乱攀关系,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元柒拉着梅幼清的手, 喜滋滋道:“本来就是真的,幼清是我最好的朋友!”
镇南王妃嗔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你怎可直呼太子妃的名字?”
元柒晃着身子撒娇地看着梅幼清, 梅幼清也并不是在乎称谓的人, 便笑着同镇南王妃说:“没事的, 我与元柒相识很久了, 没那么多讲究。”
几人说着话, 便入了皇城,封云澈和镇南王坐在前面的马车上,梅幼清和镇南王妃、元柒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便往皇宫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