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是最起码你也不能留人口实,你知道明天御史台那些老东西又该参你什么本?”
“我自己会解决。”
季雨馨捏了捏拳,她现在在宫中处境困难,不得不仰仗季睿在朝中的势力,以前倒也还好,最近季睿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对朝中事务越来越不上心,连皇上也颇有微词,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
看了一眼旁边低头不语的叶玉,季雨馨也知道她是问题的关键。
“叶玉,”她笑着叫住人,“说起来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对了,阿宁今年也不小了吧?该考虑着说亲了吧?你们有什么中意的人选吗?”
叶玉知道,这大概才是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是想让阿宁娶哪家权贵的女儿,增加自己的势力吗?他们季家的招数,可真是十年如一辙。
季睿敏感地皱眉,生怕勾起叶玉不好的联想:“这事我自己有考量,你就不用管了。”
“什么叫做我就不用管了?”季雨馨也终于忍不住火气了,“我是他的姑姑,怎么就不能管?我们现在都是一个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阿宁的亲事,宁国候夫人找我提过了,我觉得可以就答应了,明天开始就让他们多见见吧。”
“宁国候?与他结成亲家,你不怕被皇上猜忌吗?”
“那又怎么样?”想到那个人最近对自己的冷落,甚至还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去讨好其他贱人,季雨馨就暗恨,“你以为不这样做他就不猜忌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做大了,让他猜忌也给我憋着。”
季睿也不想与她多说,只想快点把她送走。
“季宁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旁边的叶玉手心有些出汗,这些年,她从来都没忘记过,叶家覆灭的真正罪魁祸首,当今皇帝。
若是相府和宁国候两家真的结了姻亲,大婚当日,那个狗皇帝是必然要出席的。
那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可是就要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利用季宁吗?
叶玉心里陷入了挣扎,还有宁国候府那姑娘,季宁明明不爱她,要是真娶了她,不就是走了自己的路吗?
想到这里,叶玉一身冷汗,马上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叶玉也表了态:“孩子们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缘分,也强求不得。”
季雨馨不悦:“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算得上强求。”
季睿现在都是也是叶玉说什么便是什么,看不惯她说叶玉便反驳回去:“你既然也都知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是我们父母说了算。”
“你……”季雨馨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被季睿送走,她面色都有些不愉。
季睿知道自己姐姐这个倔脾气,认定的事必然要想方设法地达到目的,季宁的事情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季睿不想再让叶玉对自己失望,所以就算对季宁再怎么无所谓,也在心里决定反对这门亲事。回书房的时候,下人告诉他季宁来找他了,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季睿皱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几步便走进了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屋里的季宁手里拿着信封,正在一封一封地拆,那是季睿再熟悉不过的信封,顿时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季宁转头与他对视,看到他时竟然也没了平日里的畏惧:“你的东西?什么叫你的东西?这些不都是母亲写给我的信?为什么我从来一封都没收到过!你竟然全部扣押了!”
季宁也是刚刚灯带他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以前,他对自己的父亲,有敬仰,有畏惧,可是如今,只剩下了恨意。
母亲的悲剧,他的悲剧,所有人的不幸,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你这个小偷!”季宁把信都抓了起来,“这些是我的,该物归原主了。”
“放下!”季睿的脸Yin沉得可怕。
“不放!”季宁也异常坚持。
季睿扣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季宁便疼得直流冷汗,手里的信也随之纷纷飘落到了地上。
季睿像是丢垃圾一般把他向门口的方向扔去。
“季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季宁,“我原本打算看在她的份上打算对你好一点,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季宁站起来,他原本是愤怒的,可现在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就笑了出来:“你可真是可怜。”
可怜到要去偷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而自己,至少母亲对自己的心意,是真实存在的。
等季宁走了,季睿的脸色还有些不好。
他蹲下来把地上的信一封封都捡起来,有些甚至都磨损了,可以看出被翻过了多少次。
没错,这些都是他偷来的,从自己儿子手里偷来的,有时候甚至想着那些叮嘱的话语,寄托的思念,都是对自己的。
在被叶玉长期的冷落时间里,他也需要一些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
“你的?”季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