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看楚寰跨上马车的英姿,定王催马绕到自己的马车旁,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定王这两个妾室一名绯云,一命碧晴。
定王上车后,绯云见他晒得面色泛红,鼻头带着汗光,立即挥舞着团扇替定王扇了起来,碧晴体贴地倒了一碗凉茶双手捧给定王。
定王吹了风、擦了汗、喝了茶,心情大好,一手搂着一个美人亲了起来。
“王爷好坏”
“王爷偏心,奴也要吃樱桃!”
女子的调笑声不断地从定王府的马车传到了前面穆王府的马车。
虞鸾珠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眉头蹙起,红唇也抿得紧紧。
楚寰见她这样,颇为无奈。定王有句话的确没有说错,长途漫漫,他不带虞鸾珠倒也不介意,现在美人在侧,他也想抱着虞鸾珠亲热亲热,可她这般反感抵触定王那边的荒唐,怕是不愿意与定王身边的那两个妾室相提并论,沦为给男人解闷的玩意。
其实楚寰就是搂着她动手动脚,也只是找点乐子,并无轻贱她的意思,但此时此刻,他真做了,她肯定会想歪。
没办法,楚寰只能装正经王爷。
“放下来吧,难道这一路你都要捂着耳朵?”坐了片刻,楚寰笑着对自己的小王妃道。
虞鸾珠是个娇气人,举了这么一会儿两条胳膊确实有些酸了,她放下手,后面又传来一声笑,虞鸾珠皱着眉头,问楚寰:“剿匪大事,定王做出这等行径,不怕传到宫里被官员弹劾吗?”
同车可以,不说话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但那两个女人一会儿媚笑一会儿□□,谁都知道定王在做什么了。
楚寰想了想,道:“如果有人去虞相面前告状,说你偷偷随我出城了,你怕不怕虞相会责罚你?”
虞鸾珠当然不怕,祖父最多生气训她两句,却绝不会罚她。
楚寰的意思虞鸾珠明白,可这两件事完全不一样:“我没有触犯任何规矩,定王他——”
楚寰按住她的唇瓣,意味深长道:“规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父皇想宠谁就宠谁,何况定王这般只是有碍风化,却并没有触犯任何律法,没有一条律法规定王爷出征不得带王妃或妾室同行。”
虞鸾珠咬唇,因为楚寰的指腹还压在她的唇上,她樱桃般饱满的唇瓣便轻轻抿了一下他的指腹。
楚寰目光微变。
虞鸾珠无意间往后退了退,拉开了距离。
楚寰默默收回手。
这次远行,楚寰的马车又改成了睡榻的布置,最里面是一张能容两人并卧的矮榻,外侧可以拉上帘子,外面仍有椅子可坐。
虞鸾珠很快就坚持不住了,让楚寰坐在外面,她去里面躺着休息。
楚寰试探道:“我也躺会儿。”
虞鸾珠正在脱鞋,闻言不脱了,防备地看着他:“那王爷先躺,咱们换着来。”
在王府他白日来找她虞鸾珠也会答应,但这是外面,尤其定王的马车里还有两个妾室正在用那种方式伺候定王,虞鸾珠不想沦为与那两个妾室一样的身份。
楚寰就知道她不高兴,无奈道:“你去休息吧,我不累。”
他这么一说,虞鸾珠越发确定他脑袋里装着什么了,沉默片刻,虞鸾珠垂眸对他道:“到了赣州,咱们正式下榻时我可以伺候王爷,路上还请王爷忍耐,莫让我沦为旁人的笑柄。”
楚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哪有那么严重呢,只要她不发出声音,谁知道他与她做了什么?
更甚者,夫妻俩长时间单独坐在一辆马车里,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外人会信吗?
虽然如此,楚寰还是尊重了她。
***
虞鸾珠昨晚担心今日无法顺利出城,Jing神紧张没有睡好,如今马车里的床虽然比不得她睡惯了的那张床,但马车规律的晃动缓解了换床的不适,虞鸾珠一睡就睡了快两个时辰,晌午大军停下来搭灶煮饭,虞鸾珠才醒了。
她想小解,还想梳头。
“王爷派人去叫画眉、百灵过来吧。”虞鸾珠喝口茶,带着刚睡醒的困倦对楚寰道。
楚寰自嘲地下了马车,等会儿定王猜到她在车中,必然会胡思乱想一通,殊不知他这个王爷当得着实窝囊,放着一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小王妃不能睡不能亲,大概连摸摸小手也要被她训一顿。
下了车,楚寰叫项渊去将画眉、百灵叫来。
定王已经带着两位妾室下车透风了,站得距离有些远,后来见项渊领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往这边走,定王的第一个念头是楚寰偷偷藏了两个通房丫头带了出来。这可是大消息,定王叫两个妾室随便走走,他摇着扇子来到了楚寰身边,朝项渊三人扬扬下巴问道:“怪不得王兄不收我的妾室,原来自己带了两个。”
楚寰瞥眼身边的马车,想象她被定王气到的样子,楚寰正色道:“王弟误会了,这两人是你王嫂的丫鬟。”
定王惊讶,随即羡慕道:“王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