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一道纤细的绿衣身影。
红色娇艳,绿色淡雅,同样看腻了大红的楚寰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挑开床幔,坐了下来,故意坐得比较用力。
床上的美人睫毛颤动,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她先是惊讶,随即垂下睫毛,轻咬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王爷不是去了书房吗?”
沉默片刻,虞鸾珠缓缓坐了起来,一边轻轻地用手理顺长发一边低着头问道。
清新的绿色衬得她肌肤像最白最嫩的花瓣,在马车里浅尝辄止未能尽兴的楚寰看了一眼便不禁心猿意马。他背对虞鸾珠坐下,脱下脚上的长靴,揶揄地道:“本来是在看书,忽然记起有人喜欢胡思乱想,我若不来,万一她再去虞相面前告状,我如何自证?”
虞鸾珠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心里放松下来。
王爷也没有介意她那时的小脾气,这样最好了。
“王爷多虑了,我才不是那种人。”
虞鸾珠扭着头道。
楚寰放下床幔,整个人挪到了床上,面朝美人王妃盘膝而坐,狭长的凤眸看着她。
虞鸾珠有点慌,背对他躺下去道:“我并没有胡思乱想,王爷若有正事要忙,自去忙吧。”
楚寰道:“晌午陪岳父喝了些酒,我也困了。”
说着,楚寰躺了下来。
虞鸾珠想,那就一起睡觉吧。
她闭上了眼睛,楚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好闻清香,看着她侧身而躺露出来的山峦般起伏的身子,楚寰便贴了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身子一僵的时候低头在她白皙的耳边道:“车里是我失言了,王妃再守礼不过,怎会是贵妃那种女人。”
他的气息热得像酷暑时节的风,偏虞鸾珠的耳垂又很敏/感。
虞鸾珠不由地往更里面挪,一手搭在脖子上指尖挡住耳朵道:“其实王爷只是随口提醒我,并无恶意,是我想左了,竟然还给王爷脸色看,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楚寰亲了亲她的手指,突然将她翻转过来抱在怀中!
虞鸾珠惊慌地双手推在他胸口,这是白天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楚寰当然知道这是白天,他也试图忍耐克制过,可是没有用,越克制越想要,心烦意乱什么都做不进去,与其自我折磨,何不过来与她快活?
楚寰觉得,一定是刚刚新婚的缘故,等他过了这段新鲜劲儿,就不会再犯错了。
“其实我想过了,你我夫妻,四下无人时,王妃偶尔也可行那狐媚之事,别叫旁人窥见便可。”楚寰压住虞鸾珠道。
虞鸾珠并不想那么狐媚,撒娇是祖母也认可的夫妻相处方式,狐媚就过了!
“王爷别这样,丫鬟们都在外面伺候呢!”虞鸾珠挡住他的手,急得小脸红扑扑的。
楚寰亲她的脸道:“只要你不出声,她们就不会知道。”
他越来越急,虞鸾珠根本阻拦不了,没多久中衣就被他抽开扔出了床幔。
无可奈何,虞鸾珠只好紧紧捂住了嘴。
才过晌午不久,窗外艳阳高照,便是闺房深处也光线明亮。
楚寰看红了眼睛,这一下午竟都没有离开美人王妃的床。
王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今日是王爷最后一日婚假,没有要紧事都不会来打扰王爷王妃。
清风堂这边,陈维按照约好的时间来书房求见王爷,赵恭良神色复杂地指了指后面的鸣玉堂,低声道:“王爷一下午都在陪王妃。”
陈维与王爷年纪相仿,不过依然是光棍书生一条,一听说王爷在陪王爷,陈维想到了王爷王妃一起逛院子,想到了王爷陪王妃下棋作画,唯独没有想到那件在他的理解中只适合夫妻俩晚上做的事。
“那我先回去了。”陈维神色平和地道。
赵恭良欲言又止。
陈维已经走了。
赵恭良着急啊,项渊见到王妃的美色便迈不动腿,智囊陈维在这方面又过于单纯,没个人提醒王爷,王爷颇有沉溺美色无可自拔的危险!
***
婚假结束,楚寰继续去工部做事了。
虞鸾珠被他贪得第二天一直睡到晌午才醒,丫鬟们帮她活络了两遍身体方减轻了那股酸乏。
幸好楚寰是王爷,公公景隆帝与婆婆安嫔都住在皇宫里头,不然大家都住在一处,虞鸾珠睡到这么晚,传到公婆耳中肯定要挨训斥。
“王妃,您睡觉的时候,庄康公主派人送了请帖来。”
虞鸾珠梳头时,四喜双手托着一张大红烫金的请帖走了过来。
虞鸾珠接过请帖,打开,看到一半,虞鸾珠呆住了。
庄康公主的女儿荣庆郡主要出嫁了,婚期就在这个月月底,而荣庆郡主的新郎官,是正五品的户部官员谢怀仪。
虞鸾珠从来没想过这辈子她做了穆王妃,居然还会与谢怀仪做亲戚。
荣庆郡主是太子的嫡亲外甥女,见到楚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