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无私奉献的Jing神——真是太完美啦!
一旁的姜池语气懒懒散散,甚至没抬眼看她:“挺有自知之明。”
很明显是在针对她“我的手艺算不得太好”那句话。
这混账小子一定要来拆台吗?
“你就是姜池吧?年年给我发过你弹的曲子。”
江照年不愧是江月年的亲哥哥,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一家子都遗传了那么点迟钝的天然呆:“很好听啊!听说还是你自己谱的?”
姜池这臭小子绝对是个老练的川剧演员,上一秒还神色冷漠面露讥讽,这会儿瞬间变脸,从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是。”
虽然还是一副高傲又淡漠的模样,但相比起姜池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此时的他已经称得上“友好得达到了诡异的程度”。
由于江照年从未与大家有过接触,白京难免对他这个陌生人心生忌惮。但他又不愿错过与江月年兄长共进晚餐的机会,便化作狐狸的模样跟着来到这里,好在饭店并没有禁止带入宠物。
这会儿一团小白球乖乖巧巧缩在小姑娘怀中,偶尔抬头时,黑溜溜的圆眼睛正对上青年视线,便像受到了十足惊吓一样猛地低下脑袋,小耳朵也跟着往下耷拉。
江照年看得饶有兴趣,忍着笑问她:“这就是那只小狐狸?能给我抱抱它不?”
白京是抗拒和人类进行接触的。
江月年毫不犹豫地摇摇脑袋,本打算向他解释,却察觉怀里的小狐狸轻轻一动。
然后撑起软乎乎的小身子,啪嗒一下,把爪子搭在青年的衣袖上。
袖子上沾有暖洋洋的热气,一股脑把狐狸爪子包裹住。白京稳住身体恐惧的战栗,轻轻吸了口气。
江月年告诉过他,她会陪他慢慢等,直到他愿意与其他人接触的时候;也对他说过,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可怕。
她站在光明广阔的世界里,而白京始终滞留在偏僻Yin暗的角落,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想尝试着追上那个女孩的脚步。
她所呈现出的美好与光明是那样耀眼,让他无法抗拒;可他们也都知道,江月年不可能把他硬生生从黑暗里扯出来,要想获得救赎,白京必须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
她在为了他而努力,白京想,他总不能把这份希望辜负。
如果是她的家人……应该是能够信任的吧。
狐狸的前爪在微微颤抖,江月年把他的所有动作都看在眼里,犹豫几秒后,将身体向哥哥那边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短了,白京的移动就变得更为简单。他前爪用力,勉强止住身体的颤抖,把整个身体往青年怀里一蹿。
毛茸茸的白团最终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男性独有的炽热气息萦绕在身旁,带着股洗衣ye清香。江照年的动作十分笨拙,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小狐狸脑袋,像涉世未深的小孩那样笑起来:“太可爱了吧!怎么会这么软?”
当他笑的时候,白京能感受到青年胸腔的振动,连带着从头顶传来的舒适感一起,像电流般穿过身体。
好像……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
甚至温暖又可靠,让他舍不得离开。
在座其他人都知道白京的情况,即便被他抢了风头,居然都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安静坐在一边。
等江照年心满意足地撸完毛球,谢清和才腼腆地轻笑开口:“照年哥最近有在忙什么案子吗?”
“别提了。”
他一想到那起事件,就忍不住皱眉:“听说过最近的连环失踪案吗?上级怀疑和异生物有关,就把我和陆沉一起塞进专案组了,结果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可愁死我们了。”
“就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市中心莫名消失的案子?”
这起事件闹得满城风雨,饶是谢清和也微微一怔:“请务必注意安全。等你们俩有时间,可以去家里尝尝我的手艺。”
姜池面无表情:“也可以听我弹琴。”
封越没意识到这两位的真实意图,天真地以为是在做某种才艺介绍。他除了脑袋聪明打架凶,似乎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本领,于是微微红了耳根,迟疑好一会儿才轻轻接话:“那个,也可以和我……和我讨论政治学或者微积分。”
小狐狸不甘示弱,从嗓子里发出一道咕噜声响,眯着眼睛抬起尾巴,用尾巴尖尖扫了扫江照年手臂,三角形状的小耳朵也摇晃个不停。
四道视线一起凝视着他。
这场景,莫名其妙有那么一丢丢诡异。
江照年坐在正中央,感觉自己是座贼可怜巴巴的小城,周围一片狂轰滥炸,他差点就要失守。
奇怪。
他怎么有种自个儿成了昏庸的皇帝,周围全是后宫三千拼命在争宠的错觉?别了别了,他万年的母胎solo,这种阵势真的受不住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男人能处理好这种修罗场吧?
江照年弱小可怜又无助,本打算用眼神向身为朋友的陆沉求助,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