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孩子。
她吃完饭, 就让季子昂站在院子里的树下，看他板直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打是不能打了，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把白小君打了？打成啥样了？”
他不啃声。
大人的事林秀秀不想牵扯到孩子，踩上自行车，对着旁边的季子昂道：“走，我们去看看。”
一路上他不说话，除了一开始闹别扭，后面渐渐的放开了，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嘴巴特别碎的小屁孩，“妈，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爸以前喜欢白小月？”
季子昂认识白小月，叫他小月阿姨，自从听了白小君那些话后，对着姐妹两个都直接喊名字。
“她还说别人都坏，就她一个好人呢。”林秀秀怼他，“别人说啥你都信，就不知道多想想？”
被凶了的季子昂撇了撇嘴，心里不太高兴，仔细一想又觉得他妈说的挺对的。
他爸在他妈面前那么听话，肯定不会喜欢别人，而且他爸好像和小月阿姨都没说过话，越想他越觉得被骗了，白小君说得都是假的，故意其他。
他咬牙切齿，“坏人，居然骗我。”
林秀秀冷笑，“人家又成坏人了，你还不是被坏人耍的团团转。”
季子昂：“……”
后面，母子两个不说话了。
季子昂生闷气，觉得他妈说话太难听了，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到了目的地，林秀秀看着这栋房子，蹙了蹙眉，这里住的挺好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白小君舍得住的地方。
她敲门，没一会儿门打开了。
白小君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林秀秀那一刻消失的干净，“怎么是你。”
在看到林秀秀身后那个讨厌的孩子时，白小君直接怒了，伸手就像揪住他，想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林秀秀挡在她面前，“你身上的伤咋来的？”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家小混蛋我能成这样，昨天他们一群孩子爬上墙头，朝着我射弹弓，我脸上身上全是他们弄得，你还惯着，惯吧惯吧，以后长大了肯定是劳改犯。”
白小君看起来确实有点惨，脸上几个红肿块，手臂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看啥看，还不快滚。”白小君没给她好脸色。
林秀秀把季子昂拉到前面，对着他道：“跟她道歉。”
季子昂不肯，恶狠狠的看着她，真像他说的那样，见一次要打她一次的架势。
林秀秀冷下脸，“我说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我让你道歉。”
季子昂一下子红了眼，不服气的说：“对不起。”
白小君更加得意，“要让我原谅你也行，过来，让我打两巴掌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妈教不好你我可以替她教。”
林秀秀怎么会让儿子受欺负，对季子昂道：“我只是告诉你，做错了事就该认错道歉，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更加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是大人的对手，万一被抓住了伤害你咋办？小昂，道歉已经道了，但对恶人不能那么客气，她原不原谅都无所谓。”
季子昂仇恨的眼神听完她说的话以后，带着一些茫然，“妈妈，你不怪我吗？”
林秀秀摇了摇头，转向白小君，“你也别那副样子，搞得好像别人对不起你一样，你要是嘴巴不贱，不说那些话也不会被孩子追着打，祸从口出这道理应该不用我教你，换作任何人你这样乱嚼舌根，都不会放过你。”
白小君气的指着她，“你你你……你别太过分。”
“我咋过分了，你不乱说那些话能有这么多麻烦事！我早就说过了，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以后别往我面前冒。”
林秀秀把季子昂放在后座，一踩踏板，踩着自行车离开了。
白小君气的几脚踹在门板上，“林秀秀你想和我撇清关系门都没有，这才刚刚开始呢。”
——
顾城匆匆的从港城那边赶过来，在家里待了半天，晚上坐着车又走了。
火车上，季子昂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身边的景物，兴奋的不得了，“巴巴，咱们这是去港城吗？”
“嗯”顾城手里拿着一本书，按住了乱蹦达的季子昂，声音带着严肃，“坐好，别乱动，季子昂我可告诉你，外地不比你姥姥家，你给我乖一点。”
季子昂小鸡啄米点头，“我很乖的。”
坐在他们对面铺子的一个中年男子好奇的问：“兄弟，咋只有你跟孩子，孩子他娘呢？”
中年男人心想是不是孩子娘跟人跑了，男人没办法才带着孩子出门打工。
“我妈在家呢，大爷你是谁啊？为啥要问我妈？”
顾城重重的放下手，中年男人准备跟季子昂多说几句，看到这副场景，乖乖闭上嘴巴，识相的不再多问。
季子昂被顾城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爸？”
顾城站起来，牵着他的手去了厕所，说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