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已经往溪河村去了。”
“是的,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好的,先生再见。”
远在大洋彼岸的欧阳海,这才稍稍放宽了心。打开手机里的定位,看到绿色小圆点在缓慢前进,这才放心大胆的抿了口红酒。
边上的徐岚看到,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你这臭毛病。”
欧阳海:“女儿在那么远的地方,你能放心啊?看着点总归心里头安生点!”
徐岚摇摇头:“车上,手机上,旅行包上,还有她喜欢的那个娃娃上,都装了定位。你啊,差点就要给女儿的脑子里装上定位了!”
欧阳海放下手机:“就算这样,我也不放心!”
说着话,又拿起了手机,拨给了秘书:“给我订两张回国的机票,嗯,越快越好。”
徐岚心一动:“你这是要做什么?”
欧阳海笑笑:“难道你不想女儿么?”
徐岚:“……”
----
冯叔说的没错,谢安安将车上的导航开着,不过四五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溪河村的村口了。
看着宽敞的柏油马路,巨大的石头上刻着溪河村三个大字,很有旅游景点的既视感。
谢安安将墨镜摘下,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真的是原来的溪河大队么?怎么这么不敢认。
突然瞧着对面走来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人,谢安安连忙下车询问,这里到底是不是溪河大队。
中年妇人看了看谢安安,将谢安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知怎么的,谢安安突然觉得有些全身发毛。
谢安安留着大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脑后。上身穿着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修身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运动板鞋。整个人青春又活力,却又丝毫看不出她这一身衣裳的价位早就超过了四位数。
其实她也不想穿这么贵的通勤款衣服,可欧阳海每个季度都把自家商场里最新一季的衣服成套的给她拿来。弄得她不穿也得穿!
中年妇人显然是看不出她这一身衣裳的价位的,说道:“这里老早就不叫溪河大队了,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大队老早就撤销了么?!”
谢安安恍然大悟:“哦对,现在是溪河村。那请问,这里有一家姓谢的人家么?”顿了顿,又添了句,“谢大河家。”
中年妇人点点头,将菜篮子挎了挎好,“在里头,那山脚底下。”说罢,便转身走了。
谢安安刚想道谢,瞧着她扭头的样子特别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便也没多想,径直回到车上,连忙驱车前进。
不知道是她太多心还是这么了,她总觉得村里的这石板路铺的很有名堂。
她几乎是一脚油门到底,就到了老谢家门前。
而她的车,也刚刚好的能停在老谢家的家门口。
可她从村口开过来,看到很多农户的家门口,依然还是过去的泥土地,怎么只有老谢家门口是石板路呢?!
不过想到对门是老纪家,她又想通了。
不管是之前的男主小五宝也好,还是说和迟正阳去了A国的纪国辉也好。以他们俩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成就,给老家修条到家门口的路,这点实力还是有的。
想通了这一点,谢安安便安心的往老谢家走去了。
谢家现如今的门头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木板门了,而是足足有两三米高的大铁门。且院墙不再是泥坯的,而是大砖头垒起来的。
看着跟记忆里完全无法重叠的院门,谢安安心里头充满了陌生感。
不过想到刚刚遇到的那个中年妇人,想必老爷子还活着的。
只要活着,就好。
谢安安鼓起勇气,踏进了院门。
相隔十多年,溪河村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这家家户户都不会关门的习惯。只要家中有人,这大门总是大敞着的。
谢安安进去后,便看到院中的葡萄架已经没有了,原本院子里的泥土地也没有了。取代的是水泥地,平板,规整,却又少了过去的那份泥土芬芳。
过去她还一点点大的时候,总觉得这个院子好大好大,大的好似永远跑不到头。
不管是老太太欺负她,还是陈玉兰欺负她,她可以绕着院子跑很久。直到谢大河回家来救她,将她扛上肩头,对着欺负她的人吼道:“谁又让三丫干活了?!”
思及此,谢安安倒是有了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将眼里的泪花隐去,谢安安清了清嗓子,问道:“家里有人么?!”
隔了好久,主屋那传来一声声的咳嗽声。
听着声,有点像谢大河。可谢安安又不敢确认,便又再高声问了一句,有没有人在。
又隔了好久,谢安安突然看到主屋的门被打开了,里头冒出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身上披着一件薄外套,腰间别着一根眼熟的大烟枪。
那不是谢大河又是谁!
谢安安当即眼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