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有急事等着办, 才让你们有空子可钻,如果再有一个字废话,就不是校内解决这么简单了。”
乱糟糟的吵嚷戛然而止。
顾承炎一脚踹开脚底下的男生,等副社长带人走后,看台上恢复安静。
秦幼音硬邦邦的身体终于逐渐回软,聚起的力气也流失掉,她语气蔫下去,仰着脸糯糯问:“小炎哥,你有什么急事?”
顾承炎喉结滚动,手掌盖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坐这儿别动,等我十分钟。”
“可是……我还占着助理的位置,不用工作吗?”
顾承炎回眸:“你的工作,就是负责等我。”
秦幼音惴惴“哦”了声,总觉得今天的顾承炎和平常不一样,极力忍着什么似的,有点危险……
十分钟一到,她的念头果断成了现实。
顾承炎安排好社员活动,甩掉冰鞋一步三个台阶跨上看台,把乖乖待在座位上的秦幼音往起一搂,扛着就走。
秦幼音惊呆,本能地打了他几下,简直像打在钢板上,丝毫不起作用。
“小炎哥你干嘛!有人在看!”
“谁爱看谁看,”他嗓子很沙,“我抗我媳妇儿,怎么了。”
顾承炎带她离开冰场,拐入后面一间更衣室,他关门拧锁,环视一圈屋里,没有一个满意的地方能放她。
他干脆坐下,把她摆在自己腿上,手臂环住,不让她乱跑。
秦幼音扑腾着要下去。
顾承炎挨近她,声音压低:“再挣扎,我现在就亲你。”
秦幼音秒秒钟老实,尽量往后保持开距离,委屈巴巴瞪他。
顾承炎被她看得呼吸发烫,盯着她问:“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哪,哪些……”
“专门去医院问我的腿伤,又因为别人说我闲话去吵架。”
反驳,争吵,据理力争,对秦幼音来说有多不容易,没人比他更清楚。
顾承炎忍不住扣上她的腰,吐息侵袭到她耳侧:“别告诉我,这些跟我没关系。”
秦幼音眼前一花。
他全都知道,就连刚才冲突的内容,他也听见了。
她干涩的唇动了两下,很清楚敷衍没用,闭闭眼睛,轻声说:“……我,我不想让你放弃,你为滑冰付出了八年,投入那么多热情……”
“小炎哥,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腿能好,只要坚持复健,状态也可以恢复,还有心理上的障碍,我也……我也会争取帮你克服,”她绒绒的睫毛扑簌着,努力表达,“再试一次吧?你那么厉害,我不愿意你被几个坏人挡住。”
秦幼音说完,壮着胆子挑开眼帘,望向他深浓欲滴的眼。
“上次在冰场,你不是问我,除了补衣服之外,能不能修补修补你?”她脸颊晕着血色,温柔到极致,“那我现在回答可以吗?我能的,我想……把你修补好。”
顾承炎胸口要涨破,耳朵里有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叫嚣。
他眼眶刺得剧痛,酸痒咸涩到承受不住。
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他也从没想过流一滴泪。
可现在,她几句话……
顾承炎呆呆凝视她,扑上去把她拼命收进怀里:“秦幼音,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秦幼音不受控制地撞入他的颈窝。
男生干净炽烈的气息包裹住她。
她为难地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承炎忽然又改变主意,揉着她的背匆忙说:“别……别说了,万一不是,我怎么办,我就当你是喜欢!”
秦幼音鼻子泛酸。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除了单纯的感情之外,她要迈过的障碍太多了。
每天睁眼闭眼,都有人在脑海里问,你确定能克服Yin影?你确定能给他正常女朋友该有的回应?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失望?一旦他反悔离开,你还能再一次从打击里活下来?
秦幼音揉揉眼角,还是尽力说:“对不起,我还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我想回报你对我的好。”
这句真的比不回答还要刺激人。
“我不要回报,不用你谢我!”顾承炎死死搂着她,“我想要喜欢……”
秦幼音揪着他的衣摆:“到底什么样,才算是喜欢?”
顾承炎掏出自己的心:“从早到晚脑子里全是你,路边开朵花长得像你,树上跑个小松鼠长得像你,连翻书背个复习题,随便哪个字儿长得都像你!”
他合上眼:“秦幼音,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什么都影响不了我。”
“可现在但凡跟你沾上一点关系,什么都能影响我。”
“你对我……有这样吗?”
更衣室里尽是沉默,还有她不稳的轻喘声,顾承炎发泄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又后悔地用唇爱惜轻碰:“没事,所以如果我回去滑冰能让你喜欢,那我就去做,我会配合治疗,争取早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