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那天夜市之后,她答应他不换座位,颜睿偶尔逗她,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相安无事半个月,撇开那张和故人一模一样的脸,她在逐渐说服自己用平常心来接受他。
只要他别再开自己玩笑。
宋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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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各种乐器开始调音。
颜睿坐下来后,实在有些受不了孟彩彩的聒噪,将画袋往傅浩斌怀里一丢,正准备出去透气,傅浩斌却一把拉住他,瞠目结舌:“你身上是装了个同桌雷达的是吧?”
李东先“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愿赌服输,给钱给钱,我就说他坐下来没五分钟就要去找宋颂。”
颜睿微微一怔:“嗯?”
李东手指往二楼一指:“这会儿你还装什么装,人都看见了,还不上去逗她?”真香体质,佩服佩服。
顺着对方的手指的方向。
二楼的灯光微暗,可颜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不知道杨曦茜说了什么,少女低眉敛眸,笑意浅静而温柔。
她在人群里都能发光。
就像那晚,那支棉花糖被递到眼前时,游乐场斑斓的灯影都在她身后,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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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厅头顶的光线逐一变暗。
各种乐器嘈杂的调音声逐渐平息。
杨曦茜目露期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听演奏会,对了,宋颂你妈有没有教你,这种演奏会要怎么听啊。”
“当然有。”
“快,你赶紧给我讲讲!”
刚刚杨曦茜开她玩笑,宋颂忍不住也回敬她,压低了声音:“给你讲是要拿报酬的,宋老师怕你付不起,你说,能拿什么东西抵?”
不知道后座坐了谁,有一下没一下地,一直在踢她后椅背。
宋颂忍无可忍,正打算回头好好跟对方讲讲道理。
可她一回头。
那个不讲道理的人已经俯身靠过来,单肘压在她椅背,下巴抵在小臂上,琥珀色的瞳孔浸满了笑意。
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
少年一呼一吸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脸廓。
铺天盖地里,都是……
颜睿的气息。
少年弯了弯唇,幽暗的内厅,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碎星一样的微光。
那双宝石一样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瞠目结舌的自己。
“宋老师,我也听不懂。”
“……”
“教教我,我就自己抵给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人设崩坏小剧场-
母后:崽啊,当年让你跟着太傅好好学帝王之术,为什么你到现代一天到晚在搞宫斗欺负女人?
斗志昂扬の小太子:谁让我身上有后宫王者的血统。
生女儿就是为了祸害对家の母后:早知道你有这种天赋,我还不如把你嫁给颜家那混小子了,反正我看老将军一家不爽很久了。
勒紧裹胸布の小太子:这,这样不好吧?毕,毕竟我的人设是个蓝孩子。
将军举手:岳母,不论男女,我要的,要的。
小太子:所以将军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将军一脸诚恳:吸引我的是太子的灵魂,灵魂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小太子低头看着正在解自己衣带的那只手,陷入了沉思。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一天到晚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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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
周日。
9月连下了几场雨,金桂花香在秋雨里,散着淡淡的幽香。
清晨的卧室窗外,翠绿的叶片上坠着雨滴,天空已经放晴。
聂梨的演出大获成功,人却累得病倒了。
宋颂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帮她买药冲茶,忙得几乎都没停下来过。
聂梨抱着沙发靠垫喝着热水,看女儿忙进忙出,实在过意不去。她是母亲,理当照顾小孩,可她忙了大半月,别说照顾,连休息日的饭都没空给她做,还让她时不时蹭杨曦茜家的点心。
想到这里,又内疚又心疼。
回忆起一年前,那个只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女儿,眼前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竟比自己还像个大人。
聂梨:“等妈妈病好了,马上就国庆了,带你去旅游怎么样?”
宋颂将下巴抵在拖把柄上:“旅游?”
“对啊,想去哪里?我记得以前我们带你去过海边,国内的地方你可以随便挑,”聂梨顿了顿,“如果想出国的话,这两天也可以想,我们要提前办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