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除了她周围以外的座位图,是如何分布。
陈培然:“给你安排到教室中间怎么样?”说罢,又给她举了几个名字,做预备同桌。
中间排是整个教室看板书的黄金地段,学霸的聚集地。
宋颂低着头出神。
漏窗而入的阳光将两个老师的桌子以过道为界,清晰地割成明暗两块。
颜睿站在窗边背光的Yin影里,余光扫过她秀致的侧脸,浅浅曦光落在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上,少女纤瘦的身体被笼在一团的淡光之内,柔软而恬静。
刹那间,他忽然就很好奇,为什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吃糖?
如果不喜欢吃甜食,那她到底喜欢吃什么?
他正想得出神,却忽然听见阳光里那道细软温甜的声音用一种几乎淡漠到冰冷的口气,说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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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点头答应自己的提议,陈培然也欣慰地点了点头:“今天已经是周五了,那就等下周一大扫除的时候,你跟何升换一下位置吧,到时候班长做你同桌,学习上有不懂的,也可以问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弯,亲切得要命。
宋颂临走时,陈培然又递了她一叠批好的作业,让带去给课代表。
这会儿学生都去吃午饭了,宋颂捧着一叠卷子也不急着回教室,正要拐上露天楼梯,肩膀却被后面的人重重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膝盖磕在楼梯上的时候,钻心的疼。
手里的试卷顿时散得满地都是。
罪魁祸首却抱着臂,站在距离她五步开外的台阶口子上,沉着脸,表情Yin郁:“走路不长眼睛啊,挡别人道都不知道?”
明明是你撞我的。
宋颂揉着膝盖抬头,红扑扑的眼睛委屈得要命,一眼就望进了他心里。
颜睿冷哼一声,别开脸,失焦的视线落在一楼花坛里的一株剑兰上,没好气道:“下次走路注意点。”不能对视,一对视他心里就像被人捣了柠檬似的酸,见鬼一样犯堵。
他这无名火来得莫名其妙。
宋颂也不想跟他争,咬了咬牙,认命地蹲下身捡卷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中校服里的裙装,百褶短裙下,白皙的长腿上,乌紫的左膝再显眼也没有。
颜睿跟着蹲下身帮着捡了几张试卷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忍不住在心里连骂了好几Cao。
他在搞什么鬼?
说好的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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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一叠试卷被递到眼前的时候,宋颂的视线撞上少年如同带着刺一样不耐烦的眼神,本能地缩瑟了一下。
她的惊惧和警惕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颜睿克制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往下软了一个调:“不要我就丢了。”对你好一点,老子不想换同桌。
宋颂把下唇都咬得发白,硬着头皮接过卷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Yin晴不定,喜怒无常,颜如玉都不至于像你这样。
果然下周换位置还是太迟了,她越早搬走越好。
颜睿见她脸上为难之色更重,只当她是膝盖疼得走不动,无奈地叹了口气,冲她伸手:“算了,我扶你上去。”已经是对她服软了。
少年的手掌平稳地摊在面前,手指修长,指节清润,左手无名指上结着一个薄薄的小茧子,应该是长年画画磨出来的。
这算什么?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宋颂心里有气,权衡再三,决定当下还是做个堂堂正正的太子——横竖下周开始,两人座位离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她得偿所愿,本就再也没什么好怕的。
试卷被牢牢拢在怀里,她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转身就跑。
颜睿还来不及叫住她,少女一瘸一拐的身影就逃也似地彻底消失在了一楼通道的拐角。
颜睿:“……”胆子挺肥的啊。
额角的青筋鼓鼓地跳,他心里烦得要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半响才对着空气,骂了一个字——
“Cao。”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小剧场:
颜如玉:太子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为什么又哭了?
宋沉和:一国之君,连一块炸藕都吃不到,这么差劲的皇帝,我不如不当。
颜如玉:那殿下看看,这是什么?
宋沉和:本太子,不,不吃嗟来之食。
颜如玉:亲手做的。
仓鼠の太子:啊!睿王真是好人!本太子何德何能,能吃上睿王一块炸藕,一顿涮rou!
颜如玉:谁让太子殿下窃物于无形,偷心如探囊取物?
炸藕掉地上の太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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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做人设的时候灵机一动的撩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放在正文里的,但不管怎么样,由于人设没崩,就拿出来献宝了,嘻嘻嘻。
周日晚上9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