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嘲弄的眼神,让李佳悦心里很不少受。
沉默对峙间,李佳悦生了大力气,拽着温朵的胳膊要把她往台阶下拉,“哼,我妈教没教我,不用你来质问!”
她狠狠的一甩手,温朵的膝盖便不受控制的弯曲,鞋面滑了几个台阶整个人便要往前倒去,如果正面朝下,那温朵直接会磕在冰冷的台阶上。
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膝盖上传来的疼,她伸手本能的想抓住些什么,慌乱间直接抓到了李佳悦的衣服,刺耳的尖叫声顿时响起,当两个人都摔到地上的时候,李佳悦的咒骂声随即而来。
“你疯了吗!你拉我做什么!”
温朵双手护着头,胳膊肘上都擦破了皮,至于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她暂时没有理会,听到李佳悦的声音,她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是你先推我的。”
“啊!!疼死了!”李佳悦冷不防被拽下,直接跪在了地上,疼得她站都站不起来。
她头发全散,看上去比温朵还要狼狈。
“疼吗?”
“废话,当然疼了!”李佳悦大叫。
温朵靠在墙壁上,忍着手肘和膝盖上的疼,声音凉如水,“疼就对了,这样才长记性。”
班长锁好门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楼梯上的两个人。他飞快跑下楼,“你们怎么了?!”
温朵不想让自己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她低着头淡声:“没事,就是摔了下。”然后也不顾班长脸上的表情,一瘸一拐的下楼。
伤口原本是疼的,可是疼到极致就变得麻木。
“是她!是温朵推我的!”
温朵走到一半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是你,就是你,你故意推我下楼,班长她太狠了,看自己变成瘸子,也要拉着人跟她一起!”
恶毒的话语从李佳悦嘴里说出来,让在场的两人都一怔。
“你...李佳悦,在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
荒谬,太荒谬了。
温朵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李佳悦,还是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善恶之分,只凭着一张嘴就可以肆意的污蔑别人?
她看了李佳悦一眼,说都没说一句话下楼离开。跟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随你怎么说,我没做过的事我也不会承认。”
她的沉默的背影让李佳悦的指责像是个笑话似的。班长冷着脸把她扶起来,像是也懒的理会她下楼离开。
空荡的楼道只有她一个人的咒骂声,墙角的拐弯处,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静静的靠在墙壁上,他低着头带着帽子目光凉薄。
李佳悦骂累了终于停止声音,她龇牙咧嘴的扶着墙壁往下,冷不防撞入了那双冷漠的眼眸里。
她提了一口气,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人。
“陈然,你怎么来了?”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闪躲,表情期期艾艾的。
陈然就那样看着他,走廊上的光从他背面打来,他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眼神冷的让李佳悦害怕。
“有意思吗?”他的声音带了冰。
“什么?”
“如果再被我看到你伤害她,你伤害她多少,我会成百倍的还给你,听到了吗?”这样冷漠的话,从他平静的语气中说出来,比他发怒还要可怕。
李佳悦的背后瞬间就出了层冷汗,她张了张嘴,“陈然、你、你看错了,是温朵拉我的!”
回答她的是陈然冷寂的背影,还有转身前毫无感情的一瞥。
真是太糟糕了。
温朵坐在柔软的床上,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那种痛感从神经末梢延伸到四肢百骸,疼的她吸了口冷气。
狠了狠心,她用棉签沾上药水一点点的擦拭着伤口。
在这样冷的天气里,疼得她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就连内搭的棉背心都泛着chaoshi。把所有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她一动不动的躺回床上,
卧室的灯亮了一夜,在她楼下的花坛边,也散落了满地的烟蒂。
生物钟来的准时,温朵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她挣扎着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十分,这个时候应该洗漱然后就去上课的。
但是眼下...还是算了。
温朵低叹了声,给班主任发了条信息请假。她放下手机朦朦胧胧的睡去,只觉得刚闭上眼睛,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按下接听键,是曹成益充满朝气的声音,“学姐,你在哪里啊?”
“啊?”
“我在你们班门口,但是你好像不在教室?你去哪了,我跟你买得早饭。”
理智渐渐回笼,温朵抚了抚额头,“我今天请假了,没去上课。”她声音微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伤口发炎了,我我我要不去看看你?”电话那边的曹成益语气焦急。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