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什么。”闵恒猜到闵青要告诉他一个大秘密。
“你跟谢南昕,其实是兄弟,他比你大,你应该叫一声哥哥。”闵青说的咬牙切齿。
“什么?!”闵恒震惊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爸爸,你没有骗我吧。”
闵恒惯来沉稳,很少有这么大惊失色的时候,此时他满脸惶惑,紧紧盯着闵青的脸,期待他下一秒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说骗你的你又上当了哈哈哈。
但是这次闵青却一脸认真,眸色是深沉的痛苦:“闵恒,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闵恒眼角噙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爸爸,你当年跟谢……人渣爱上了一个女人吗?”
“呃……”闵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在常人眼里确实该这么解释,但是他的情况不一样,“不是,因为你是我生的,你的另一个父亲就是这个人渣。”
闵恒再次呆住。
接二连三的炸弹已经让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完全懵掉了,等到他终于找回声音,语气已经虚弱的不行:“昕昕他也是你生的?”
“不是,是别的女人生的。”闵青也不好受,说出这段过去无异于撕掉伤口结上的痂,“当年他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可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离开后发现有了你,承受不住打击得了抑郁症,一直浑浑噩噩,直到你出生才好起来。闵恒,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不可以去找谢泽辰,知道么!也不要再找南昕,忘了他吧,就像当年我忘记他一样。”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闵恒终于捂着脸,哭了出来。
闵青眼睛也shi润了,只是他到底坚强,没有落下泪。
闵恒捂着脸无声哭了一会儿,低声道:“爸爸,我去房间里冷静一下。”
“好,去吧。”闵青叹息似的说。
闵恒起身回了卧室,客厅静的掉针可闻。
闵青倚在沙发靠背,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的位置,他当年大着肚子,不敢去医院检查,生怕被人抓起来,当时实验体研究,是他从医的父亲,拿着手术刀在家里给他做的手术,因为无法确定婴儿的位置,所以他的腹部留下了三条疤痕,而他大出血险些死掉。
手术刀割入rou里的痛楚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失血过多,他从此畏冷。
但是他没有后悔剩下闵恒。
午饭两人都没胃口,闵青也疲惫的不想做饭,事务所主任给他打电话询问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有个当事人指定了他要委托。
也是丈夫出轨,起诉离婚。
因为谢人渣,闵青做了律师之后一直都专注于打这种类型的官司,久而久之,就在B市出了名,每个月至少有十来个来咨询的。
闵青想,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一心一意的不好么,非得出轨。
想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的闵青给闵恒留了张字条离开了,跟当事人一接触,发现她跟上午的那位一样,也是不想离婚的。
闵青怒其不争,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况且这个社会对于离异的女性还是太苛待了,所以闵青给她支招,诸如怎么查丈夫是否转移财产,如何合法的取得证据等等。
找私家侦探寻求证据很多时候都不能作为合法的证据呈上法庭,女人们受电视剧小说的影响,一旦发现丈夫出轨就立刻去找私家侦探,结果往往打草惊蛇,反过来被男人咬一口。
闵青就亲身经历过,一个当事人被她的丈夫以侵犯隐私反诉,闵青为她辩护,这场官司是胜了,但是男人已经把所有的把柄都抹消,因此离婚的官司就败诉了,最后只分到了很少的财产,大部分都被男人转移走了。
处理完这件事,事情还早,闵青在座位上发呆。
偌大的办公间只有零星几个律师在,其余的都出去跑案子或出差。
发了会儿呆,闵青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喝水,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脚步声响起,事务所主任王希京走了进来:“闵青,在做什么。”
闵青回神,笑笑:“在想事情。”
“想什么,一副伤心的样子。”王希京道,“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新开的竹荪鹅火锅据说对身体很好。”
王希京今年三十五岁,高大俊朗,能力极强,他对于海事案子非常Jing深,每个案子的涉案金额都过了亿,拿到的律师费也是非常庞大的一笔,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些事,谢谢王主任。”闵青笑笑,“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改天我请你。”
“好吧。”王希京叹了声,告诉自己不能Cao之过急,“那你路上小心。”
“谢谢。”
他所在的律所不要求坐班,律师挂靠所里,每年交十五万的律师费,其余都归自己,而且他们律所待遇很好,每个月会发固定工资,以防止没案子的时候坐吃山空,因此律师们对这里趋之若鹜。
并非下班高峰,闵青顺利回了家,闵恒听到声音出来,眼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