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依旧闭着眼睛,连声音都很轻了。
姜宛姝咬着嘴唇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慢慢地、慢慢地俯身过去。
月光清浅,宛如山涧深处的流水一般,无声地蔓延,安静的夜晚,连虫子的鸣声都微弱了。
她的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贴近了他,拥抱了他,温柔而缱绻。
林照辰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姜宛姝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暖的触感,那一点热量几乎令他的心有了一种灼烧起来的错觉。
淡淡的花香,如同月光拂过,令人沉沦。
“宛宛。”他低声叫她。
“嗯?”姜宛姝抬起了眼睛。
她的眼中有月光,弥漫着夜色的温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角微微地挑起,既纯真又妩媚,那么近的凝视,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她用软软的声音害羞地道:“我怕你冷,这样子,你会不会暖和些?”
“会。”他的声音仿佛叹息,“宛宛,再抱紧一些,我很冷。”
“你骗人。”姜宛姝哼哼唧唧地埋怨着,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她贴住他的胸口,两个人心跳的声音都混在一起了,乱得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背后摩挲着,像是调皮的小虫子在爬,挠得人痒痒的。
林照辰觉得身体似乎冰冷、又似乎火热,真是一种矛盾的感觉,希望这个拥抱天荒地老,永远都不要分离,又希望她立即抽身而去,因为他无法忍耐。
她的身体娇小玲珑,窝在他的怀中,小小的一团,足以令满世界的冰雪都融化。
他凑过去,靠近她的脸。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姜宛姝打了个哆嗦。他的嘴唇几乎要贴过来了,无从逃避。姜宛姝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瞪大了眼睛。
☆、第 40 章
她的眼睛美得令人心醉。
林照辰吻了她的眼睛。
姜宛姝抖了一下。
林照辰的嘴唇缓缓地移了下来, 月光里浸染了松香的味道,清冷而宁静。
“宛宛,可以吗?”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姜宛姝疯狂摇头。
发丝在他的脸颊上蹭来蹭去, 酥酥麻麻。
林照辰轻轻地笑了一下, 在她那小巧的鼻子尖上印下了一个吻。
姜宛姝吓得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她皱着鼻子,生气地道:“你规矩一点, 不然我不管你死活了。”
“宛宛喜欢表叔吗?”他在她的耳鬓边突然这么问道。
“不喜欢。”姜宛姝红着脸回道。
“宛宛原来说过, 最喜欢表叔了,我一直都记得这句话。”林照辰看着姜宛姝,目光专注而温柔。
尤记得那一年的春色明媚,紫藤花开得正盛。
她从窗口把手伸进来,扯着他的袖子,她的声音像小鸟儿一般, 叽叽喳喳地叫唤:“表叔,你别做功课了, 陪我去骑马吧, 我想骑你的大黑, 它好坏, 老凶我。”
他盯着她白嫩嫩的小手看了一会儿, 冷静地道:“我不得闲, 宛宛,别闹,自己玩去。”
“宛宛最喜欢表叔了, 表叔出来陪我玩嘛,好不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笑着撒娇,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如同春天的风和日光。
这一句话,被他记住了,直到如今。
但是此时,姜宛姝果断地道:“没有,我没有说过,你记错了。”
顿了一下,看了看林照辰的眼神,姜宛姝又胆怯了,语气就弱了下去,“即便说过又如何,女人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谁叫你当真了。”
“原来宛宛真是个没良心的。”林照辰慢慢地道,“你什么都忘了,我却没有忘,你对我说过喜欢我,我这一辈子都记在了心上。”
“你不要再说了。”姜宛姝几乎恼羞成怒了。
“我当年就向你父亲请求,希望娶你为妻,可你父亲一边推说你年纪太小、待日后再议,一边却又把你许给了魏子楚,我不服,我哪里比不上魏子楚,宛宛,我大约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对你却是好的,我比任何人都好。”他低声道,“嫁给我好吗?”
姜宛姝脸都发烫了,结结巴巴地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念叨这个,我不想听。”
林照辰又在姜宛姝的鼻子尖上轻轻地触了一下:“宛宛是不是在害羞?”
姜宛姝干脆把脸埋到林照辰的胸口,看不见,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想摸摸她的头发,可惜没什么力气抬起手来,这样便好,安安静静地躺着,她的味道温柔地包裹着他,身体是冰冷的,心却一片炙热。
夜色很沉,月光很浅,模糊的黑暗中,林照辰陷入了恍惚,很想沉睡过去。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那匹黑马的嘶鸣声,急促而尖锐,打破了这份宁静。
姜宛姝讶然:“怎么了?外头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