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去在姜宛姝的头上乱揉了一气,把她的头发都揉得乱糟糟的。
姜宛姝抱着头,生气地瞪他。
“宛宛,你别挑逗我。”林照辰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带着一点沙哑,“否则,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姜宛姝飞快地窜到帐篷的角落去,缩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照辰:“表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还是像小兔子一样,但是比起最初的时候,她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了。林照辰不想惊吓到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会。姜宛姝在心中嘀咕着。
林照辰将腿盘了起来,端正地坐在那边,转瞬又是那个严厉冷静的燕国公了,他道:“我们要等魏明姿先到达燕州,所以可能要在室韦人这里停留七八天,然后再回去。”
“哦,表叔你要成亲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公主久等了,她要生气的。”姜宛姝的神色和语气都十分真挚。
林照辰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善:“你听过去好像很期盼的样子。”
姜宛姝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赶紧摇头:“没有,我是替表叔担心。”
“你不用替我担心,燕州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妥善安排魏明姿,故而,我要等她到了再回去。”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断,“我不会娶魏明姿,我要娶的妻子只会是你。”
一点儿都不觉得荣幸,反而很沮丧,又被吓到了,姜宛姝在心里叹气。
她的神情藏不住心思,林照辰一眼就看出来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朝着姜宛姝勾了勾手指:“宛宛,过来。”
姜宛姝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忤逆他比较好,就慢吞吞地蹭过去了。
还没等她蹭到跟前,林照辰探身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
姜宛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一下。”林照辰如是答道,在她的手指尖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嘴唇是火热的,差点把她的手指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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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圆圆的,草原上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了,火光映着室韦汉子们的脸膛通红通红的。
他们围着篝火欢快地歌舞着,他们的舞姿矫健、歌声豪迈,充满了雄性阳刚的气息,一股热烈的气氛扑面而来。
马头琴的乐声欢快悠扬,有些年轻的汉子跳着舞,热了起来,就干脆把上半身的衣服解开,袒露着半边胳膊。
姜宛姝“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斯琴吃吃地笑着,眉飞色舞地道:“阿姜,你别害臊,快看,那边个头高高的那个,他的身材壮不壮,嘿嘿,我和你说,这样的男人,肯定特别行。”
姜宛姝吓呆了,从指缝中偷偷地露出一点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什么、什么特别行?”
“那个呀。”斯琴挤眉弄眼,“祭牲节就是我们族人用来相亲的,春天和夏天是放牧牛羊的时节,大家伙都在忙活,到了秋天,牛羊长足了膘,我们也该享受一下了。男欢女爱,这是天底下第一等大事,当然要看清楚了才好,免得进了敖包才知道不行,那可糟糕了。”
姜宛姝的脸简直在冒烟了:“你别和我说这个,我不听了。”
周围的室韦姑娘们虽然听不懂汉话,但看见姜宛姝害羞的模样,都善意地哄笑起来了。
林照辰和穆特尔一道,远远地坐在篝火的另一边,他转过头对穆特尔说了几句。
穆特尔站了起来,用室韦话大声地喊了几句,周围的族人都听见了。
汉子们发出不满的嘘嘘声,但又不敢违背首领的吩咐,只好不甘愿地把衣服又穿好了。
那边的姑娘们齐齐遗憾地叹气。
斯琴撇了撇嘴:“阿姜,你家男人醋劲真大,还不许别的男人在你面前脱衣服。”
姜宛姝把手放了下来:“哎,我都说过了,那个不是我男人。”
“好吧,我知道,你们汉人说话和我们不一样,那不是你男人,你们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相公,是不是?”
斯琴笑眯眯的,不待姜宛姝抗议,赶紧拿了一个羊皮水囊过来,“好了,不打趣你了,别生气,来来,喝酒。”
斯琴从羊皮水囊中倒了一碗白色的浆ye,端给姜宛姝。
姜宛姝摇头:“我不喝酒。”
“这个不一样,我们的马nai酒,甜的,味道好着呢,你在别处是喝不到的,只有贵客来了我们才会端出来,试试看嘛,这日子,不喝酒多没意思。”
活泼的斯琴极力撺掇着。
姜宛姝迟疑了一下,接过了碗,小小地抿了一口。
那浆ye浓郁若凝脂,带着醇厚的nai香味,甜甜的,尾巴梢儿还略有一点儿酸,甘美爽口。
确实味道很不错呢。
姜宛姝就爱甜食,她对着斯琴羞涩地笑了笑,两只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