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姜宛姝的血ye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的眼眶红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地道:“是,是我的东西,那又如何?”
她甚至还向林照辰伸出了手,“还给我!”
小兔子逼急了,红着眼睛好像要咬人了。
林照辰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忽然问了一句:“我昨天晚上送你的簪子呢,怎么不戴?”
姜宛姝别过脸去,赌气地道:“不喜欢。”
“我送的东西你都不喜欢,你只喜欢薛迟送的吗?”
林照辰的语气是平静的,甚至温和的。但姜宛姝却打了个哆嗦。
林照辰慢慢地把那个花球和孔明灯揉成了一团稀烂。
姜宛姝眼巴巴地看着,不敢阻止,心疼得要命,眼睛里又起了雾气。
“我听说,薛侯的夫人乔氏和周王妃原是孪生姐妹,当年并称京都二乔,所以这么算起来,魏子楚和薛迟是表兄弟,大约长相都随了母亲吧,乍一看,这两个人的容貌还颇有几分相似。”
林照辰的声音清冷,落在姜宛姝的耳中,却宛如焦雷,她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差点要跌倒。
林照辰看着姜宛姝惨白的脸色,却微微地笑了起来:“若不是当日我亲手砍下了魏子楚的头,我几乎要疑心他没死了,宛宛,原来你喜欢这种男人,这可不好,他们两个,看过去都是一幅短命相,活不了长久的。”
姜宛姝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林照辰:“你这个恶人,若不是你,我楚哥哥还是好好的,你、你……”
她哆嗦了半天,说不出骂人的话,简直气极了,“你胡说八道,他才不是短命相。”
林照辰坐在那里,看着姜宛姝,他的目光似温柔、又似残酷:“宛宛,你不懂事,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无妨,我会找他好好理论一番,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对你有非分之想,绝对不会。”
姜宛姝忽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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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骏马嘶鸣着,马球被高高地击打了起来,从场地的一头飞向另一头,一根球杖斜里挥了过来,一记猛击,将马球送进了球门。
众家儿郎策马奔了过来,爆发出喝彩声:“薛世子果然了得,往日竟小看你了。”
薛迟慢慢勒住了马,脸上的神色谦和自然:“诸兄承让了。”
方尚书家的公子方旭是今日的东家,他朝着薛迟挤了挤眼睛:“早先听说你体弱多病,原来却是韬光养晦,差点被你骗过了,这可不成,下个月宫里有一场击鞠赛,你来和我们组个队,再叫上老赵家的建安,估计能和神策军的球队一战了。”
薛迟原本随临江侯薛其显居于滁州,几个月前薛其显调任回京,他才跟了回来,不过听说他一向病弱,常年居家静养,几乎不与外人往来。
刚到京城时,薛迟大病了一场,差点殒命,后来听说菩萨显灵,硬生生地给拖回来了,或许是否极泰来,打那以后,他就恢复了健康,生龙活虎的,也能出门应酬往来了。
薛迟是个温润君子,学识渊博、谈吐不俗,为人一派光风霁月,每每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过不多时,就被安阳城中那些眼高于顶的王孙公子们视为自己人了。
赵建安奔了过来,眉飞色舞的:“我就说了,薛兄身手极好,把他叫到我们球队来,保管错不了。”
也有人不服气的,在那边叫喊:“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了,我打了七八年击鞠,会比不过薛兄,来,放马过来,再和我一战。”
众人大笑着又各自策马归位。
这时候,场外的下人跑了过来,对方旭喊道:“公子,燕国公过来了。”
“啊?”方旭呆了一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起燕国公是何许人。
林照辰年纪虽轻,却和这些靠着父兄萌泽的公子们不同,他是堂堂一品公侯,晋国首屈一指的骁勇战将,手握重兵,杀伐果断,燕国公兵马铁骑过处,赤血千里,寸草不生,关外的胡人甚至以“鬼刹”呼之。
这样一个铁血手腕的大人物忽然到访,让方旭有些紧张:“燕国公?我与这位大人素无渊源,他今日缘何来此?”
赵建安听见了,探头过来:“我家大表兄吗?没听过他会打马球啊,怎么也过来了。”
方旭这才反应过来,赵建安和燕国公原来是舅表兄弟,他松了一口气,拉了赵建安一起出去迎接。
林照辰虽是一袭常服,但神态冷漠,气质倨傲,他高坐于黑色的骏马之上,自然有一股凌厉的威势扑面而来。
他见了方、赵二人,只是略一颔首,并不下马:“建安亦在,甚好。方公子,听闻你们今日在此击鞠,我技痒欲试,可否容我下场?”
“那是自然。”方旭笑容满面,“燕国公能够赏光,那是我等的荣幸,岂有不允之说,国公爷快请。”
赵建安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