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点颜色看看,因此刚一进门就开始各种找茬。
“你瞧瞧,吴大人,这就是您给我准备的房间啊,这房间里头连摆饰都没有几件,莫非是吴大人听说我是从乡下回来的,所以看不起我,因此对我也就各种含糊对付过去了?”东宫黎撇撇嘴,啧啧了两声,看着吴大人,又看了看跟在身后过来的张氏。
其实这院子倒还是挺奢华的了,东宫黎也能瞧得出来,这吴大人不是一个清官,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家业。只是她还不能挑明,现在可不是将他就地正法的时候,还得要仔细的和他再周旋一番。
“这……赶快再为王小姐的房间添一些摆饰。”吴大人吩咐身边的小厮说道。
东宫黎故作满意的点点头:“好,吴大人,我想在秋水玩上半个月,您没有意见吧?”
吴大人心底咯噔了一下,这“活菩萨”才刚来,就这么多事,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他就是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怎么会呐?您能来秋水县,那可是下官求之不得的,您想玩几日,那就玩几日。”
虽然是奉承话,但一般人听了,心里都还是会很高兴。
东宫黎也对这吴大人刷新了一下看法,看来这吴大人不止是一个老狐狸,还是和会说话的狐狸。
挺了这话,东宫黎佯装高兴,点头含笑:“那就多谢吴大人了,今天我也乏了,你和夫人先下去吧。”
“是。”吴大人忙应着。
张氏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去撒,但见吴大人都对这小丫头畏惧三分,自己也还得收敛一些,因此也只得跟着吴大人一起给东宫黎作了礼,然后才退下去。
东宫黎关上门,在窗户那儿暗暗的看了半晌,确定吴大人和张氏已经离开之后,才让令狐城和萧寒两个安下心来,三人围在屋里的座位前,都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我们还是没有露陷。”令狐城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壶,准备给东宫黎和萧寒倒水,却发现茶壶里竟然一滴水都没有。
东宫黎见了异样,拿过茶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来,本小姐又可以上演一出撒泼了。”
令狐城不解:“黎儿,我还真没见过你这般不讲道理的样子,可把那吴大人给气得够呛,心里再不服,可还是得憋着。”
东宫黎忽然笑出了声来,笑问:“你以为我是为了气那吴大人啊?”
“嫂子难道不是吗?”萧寒开口询问。
“我何苦去气一个芝麻小官儿呐,我这番做派,其实就是做给那张氏看的。”
东宫黎解释道,告诉他们二人,像张氏这样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居高的态度,她之前在员外家里面的时候,就一直是风生水起,那家里面的侍妾,没有哪一个人敢说上一句她的不是,对她怕得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现在这恶人又到了秋水县的县衙里面,这吴大人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对她的美貌爱不释手,又更加助长了张氏嚣张的气焰,而像张氏这种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突然被另一个女人压迫,要她也感受感受这种被人踩在脚底下不得翻身的感觉,那就别提是有多难受。
萧寒对东宫黎可谓是无比佩服:“嫂子,你这一招可真是太绝了!我实在是太崇拜你了!”
令狐城对她也是深深的折服,直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我的黎儿,实在是太聪明了!”
面对二人这如雨点一般的夸赞,东宫黎心底是喜不自胜的。
她提起那空茶壶,往地上狠狠的一摔,开始骂道:“你们这群人,可别欺人太甚,是不是欺负我义父没有跟我一起来,你们就可以作践我了?”
这吴大人才刚刚回到正厅里头,坐下没有一刻钟,屁股都还没焐热,就听见厢房这边喧嚣不断,丫鬟们着急的来回话:“老爷,不好了,那边的王小姐又开始闹起来了。”
吴大人突然一阵心跳加速:“这又是怎么了?又是哪里不顺这姑nainai的心了?”
“回老爷,咱们今儿收拾屋子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这王小姐什么时候来,所以……所以并没有准备茶水,谁知这王小姐见没有茶,顿时就开始发起脾气来了,我们劝也劝不住,直接就把茶壶给摔了。”丫鬟胆战心惊的回答道,“摔的……是您上次从那老壶匠人那里淘来的那壶。”
“什么?”吴大人气得够呛,心里憋着气,窝着火,“这姑nainai还真是不好惹,没有茶你们就赶紧倒去,还在这里说什么说?”
这壶可是他的爱物,吴大人不免也心疼一把。
可见那小丫鬟还没有动身,那边厢房闹腾得更厉害了,急的吴大人一拍桌子起身:“蠢货!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伺候着去端茶递水去?还想看着我这县衙被这小蹄子给拆了不成?”
吴大人这一动怒不要紧,吓得那小丫鬟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颤抖,冷汗不断的落下,磕头如捣蒜,眼中泪珠儿滚滚而下,声音颤颤的回答道:“老……老爷,我们当时就要进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