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太子被手下人护在中间,惊恐望向一干人等。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气焰瞬间颓靡,自乱阵脚。
“怎么不可能?”
令狐城淡淡的,嗤的一笑:“莫非你真以为一路上这么轻松突破,是你等士兵实力强劲不成?”
太子这下子彻底慌张了,瞳孔一缩发现中套。此刻包围圈围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突破的死角。
“令狐城,你囚禁父皇,如今又要亲手刃杀兄弟!你难道不怕传出去,供天下人诟病吗?!”
到了这个地步,太子也不害怕鱼死网破,直言催了一口唾沫。
其他侍卫想要上前阻止太子这般无礼的举动,不许任何人冒犯令狐城。此番举动被察觉,一声冷喝。
“我来!”
令狐城面色无波无澜,站在了所有侍卫的最前面。
他的背影宽厚,十分可靠,不自觉中抚平了动荡的军心。
太子此刻已经急红了眼睛,目眦尽裂怒吼:“有种你出来,跟我亲自单挑!”
“若是我赢了呢?”
令狐城冷漠,脸上是深重的杀气。
太子已经穷途末路,什么样的顾及不上了,只是道:“你赢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太子!”
手下士兵纷纷阻止,可却改变不了太子的决定。
令狐城牵动嘴角,冷冷笑了。不得不说此番举动正合他心意,如今条件还是太子主动提出的,那就更加不需要留有余地了。
“来!”
令狐城站在原地,挥退众人。一身衣袍随风而动,带着无尽威压。
……该死!
太子见状心底咒骂一句,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长枪,大喝着冲了出去。
外边喧嚣四起,纷扰不断。宫殿内的东宫黎也不遑多让。此刻的她正手持尖刀,挟持着妃子,面色冷漠。
“放开她!”
令狐殊此刻终于有了焦急,被绑住的身子不停挣扎挪动。企图走近东宫黎跟妃子身边,不断地发出怒吼。
东宫黎见状,手里的尖刀更加用力,深入妃子脖颈几分。只见一丝丝蜿蜒的血水划入衣襟,带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不,不要!”
令狐殊瞪大了眼睛,整张脸急得通红。
妃子此刻脚都软了,哭得梨花带雨,这般柔软的做派引了令狐殊更加痛惜。不停让东宫黎冲着自己来,不要伤害妃子。
东宫黎只觉得讽刺,当初一家人何尝不是这么苦苦哀求,可是令狐殊呢?铁了心肠,黑了心,一声令下几百口人命丧黄泉。这样狠厉的做派,简直跟现在判若两人。
越想,心底的仇恨越发汹涌。东宫黎推搡着妃子,手里的尖刀改为对准了她的后背。不停发出命令:“走过去!”
妃子哪里敢不听话?整个身子颤颤巍巍往殿堂的围栏方向走。要知道这可是几层楼的高度,东宫黎的用心显而易见。
“不要!”
令狐殊瞳孔一缩,察觉到东宫黎想要做什么,更加急切的挪动椅子。刺耳的声音划破在地上,动静十分大。
东宫黎看也不看令狐殊,只是逼迫妃子去往那高处围栏外边站着。飒飒的风声吹动她们的衣袍,妃子根本不敢往下看,双手拼命抓着栏杆,一动也不敢动。
东宫黎把玩着尖刀,好整以暇。时不时用利刃划过妃子的肌肤,那冰冷的触感惹得妃子失态大哭。在生命面临威胁的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
妃子不停摇头,手脚发抖。只要她一侧脸就能看到下面渺小的人头,这高度让人眩晕。
东宫黎这个时候才去观察令狐殊的反应,冷冷笑道:“看着自己跟了多年的女人深陷困境,却无力拯救,心情如何?”
“疯女人,你就是一个疯女人!”
令狐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东宫黎碎尸万段。东宫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手里猝不及防狠狠推搡了妃子一把。
“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妃子失了平衡往下跌落。令狐殊目眦尽裂,脖颈都是青筋。
妃子紧闭着眼睛,可却迟迟不见坠落痛感,不禁一抬头对上了东宫黎戏谑的目光。
“别害怕,现在还不会让你死的。”
原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东宫黎出手抓住了妃子坠落的身体,任由她现在这么吊在围栏外边。
“不,不,求求你放了我!”
东宫黎无视手底下妃子的苦苦求饶,转过头去望向令狐殊。面对刚才那一幕仿佛感到十分有趣,她频频发笑。
……疯女人。
令狐殊不知道怎么的,毛骨悚然。如今的境况也不知等会东宫黎还要使出什么办法折磨自己。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东宫黎将妃子提回了围栏平台处,此刻的妃子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