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吊带裙,居然被他嫌弃了。
靳小爱:“我穿了啊。”难不成因为明天要去领证,今晚他就带入了“老公”这个角色?
阳剡低垂眼眸,盯着少女白皙的大长腿:“再穿一件。”
*
就在两人认识的第十九天,靳小爱和阳剡结婚了。
在靳小爱眼中,这是个只认识了十九天的陌生人,可在阳剡眼中,对她的一切早已经了然。
从民政局出来,阳剡接了个电话,牵起了少女的手。
靳小爱望了望他,迟疑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阳剡本想问她为什么不告知真相,想到老头子躺在医院病床上对他说的那番话,接手集团迫在眉睫,找个陌生女人,倒不如找继母的亲生女儿,他家老头虽然在女人身上糊涂,也不至于坑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
“没什么。”他说。
“说话说一半,没意思。”靳小爱抽走手,“这地方就咱两,演戏给谁看。”
他停下脚步:“要我说实话?”
“嗯?”
“既然结婚,我就没打算离。”
“????”
“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觉得你很适合。”
“先生,您这要求不是找妻子,是在找一颗棋子。”
“随你怎么想。”
“所以你是不打算跟我离婚咯?”
“新婚第一天,说这话不合适。”他牵起她的手,“上车。”
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想怎么样,说清楚。”靳小爱感觉自己掉贼窝里了。
“收拾东西,搬出酒店。”
“你……你别威胁我,我很快就能拿到钱。我我我有地方住的,大不了我去住宿舍。哎你等等我,别这样,咱们好歹刚结婚。”
男人关上车门,示意她不要再说话,看她的眼神依然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很吵。”
*
两天后,靳小爱直奔阳家,找到住在那里的刘婼君,甩出结婚证,要求她履行承诺。
刘婼君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颤抖着双手,气得差点晕过去:“你知道他是谁?”
“我两有婚前协议,财产债务各管各的,他是谁我管不着,别拿你那套大道理压我。”
“他……”
“爸爸留给我的东西,现在请你交给我。”她一刻也不愿意在母亲的jian夫家里逗留。
“我看你是疯了。”
靳小爱顺利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父亲留给她的遗产是一座岛,一座价值上亿的岛。
那是她小时候不经意说出的愿望,爸爸偷偷买给她,想等到她结婚那天给她一个惊喜。她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在遗嘱上注明,一定要等到她结婚那天才把遗产交给她。
那天她哭得像个傻逼。
他的新婚丈夫居然放下几千万的生意,连夜飞回来陪着她。
就算继承了父亲的遗产,她依然无家可归。
他带她回他的私人别墅,原来这才是他让她收拾东西的目的。
父亲离世后,她才感受到这份爱,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阳剡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等她发泄完。
这些天他也挣扎过,得知她的身份后既安心又憎恨,他本来想借机报仇,但是她太蠢了,蠢到生活不能自理,碰上一点酒Jing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问什么答什么,少根筋的样子让人不屑与之为敌。
明明如此的嫌弃,却莫名叫他魂牵梦绕。
离开的这几天,他居然开始想念她的体温,想念那一夜将她拥入怀中入眠的滋味。
无牵无挂习惯了,这种情愫实在陌生,他越是想弄清楚,就越发想念。
好友说他这是对小姑娘一见钟情了。
他不信。让她靠近自己,仅仅只是觉得她有点熟悉,对她好奇。
连夜奔波,飞机上没有休息好,加上这几天噩梦连连,他很想睡个好觉。
他揽过少女的肩,任由她用眼泪发泄内心的委屈,搂着她取暖。
却在午夜梦回时被少女的哭声惊醒。
他没多想,下意识低头堵住她呜咽的声音,孤独症患者冷漠惯了,发现这世上还能从另一个人身上摄取温暖,就越发上瘾,特别是对方比自己更可怜的时候。
爱不爱另当别论,他喜欢上了她身上的温度。
“你咋就亲了?这是我的初吻。”她泪眼醉人,近距离之下看她,这张脸真的很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了正常的审美。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红着脸的模样可怜极了,他心跳加剧,被她激起强烈的保护欲。
这也是我的初吻。”他注视着她的红唇,想再尝尝,终是忍住了。“你想放纵吗?”她擦掉眼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想?”
她垂下眼,柔若无骨的身子缩倦在他怀里,“一个人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