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个红通通的桃子。
这小鬼,平时厉害的很,一到自己出事,就又变回孩子了。
楼何似一动,楼倾城立刻醒了来,立即抓住了他的手,道:“哥哥,哥哥?”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道:“我去拿粥给哥哥,很快就回来!”
听着那达达达的声音跑出房去,楼何似只得一声莞尔。
侧面突然传来衣袂摩擦声,微微转了头,只见潇湘依旧站起身,走到了五爪贝前。楼何似仔细看了看,却见他发丝有些乱,Jing神也有些委顿,知道是没休息好了。心中不由得愧疚,便柔声道:“你坐下来罢。”
潇湘依旧依言坐了,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道:“你醒了?可有什么不妥么?”
楼何似摇头,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低低道:“多谢你。”
潇湘依旧淡淡道:“何出此言。”
楼何似静了一静,便道:“从本分从情分,你都可以不去的。况且……海底哪有那么好去,就算你会水,算准海燕然手里有药,还是太行险……”
“我知道你当时,也是命悬一线的。”
潇湘依旧静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这么正经作甚么,救也救了,人也回来了,你就休息罢。”
楼何似正要接话,门突然打开了,楼倾城捧着一个托盘跑进来,坐到楼何似身边。正要放下盘子端起粥碗,突然一顿,看着潇湘依旧。
两人对视几弹指,楼倾城把盘子往他手里一放,嗫嚅道:“我,我也给你倒杯茶……”
说完,又咚咚咚跑出去了。
屋内静了一会儿,潇湘依旧轻叹道:“他本是个孩子……那时我只是想着,就说了,原也不知他会下跪。活了这么久,居然同个孩子怄气,是我的不是。”
楼何似默然,摇了摇头,道:“他急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潇湘依旧想了想,突然苦笑道:“或许我也该跪上一跪。”
楼何似登时伸手在他头上一戳,道:“倾城傻了,你也傻了么?”
潇湘依旧捉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随即又将人扶了起来,道:“方才看他那副乖巧的模样,我还真不习惯。”
楼何似靠着贝壳的扇内,见他端起粥来,便道:“我能自己喝……”
刚说完话,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喘了几下。
潇湘依旧摇头,道:“你也没有大碍,只是太累了,一时元气恢复不过,还是休息下罢,有人伺候,还不高兴高兴。”
楼何似白了他一眼,便张开嘴让他喂进来,香软润口,味道确实不错。
碗勺轻碰,浅浅作响。
潇湘依旧放下空碗,拿素帕替他拭了拭唇边,道:“还饿么?”
楼何似摇摇头,门又一响,是楼倾城端着茶盘回来了,他走到床边,停了一会,往潇湘依旧面前一伸手,道:“给你。”
两人同时默……
潇湘摸了摸鼻尖,伸手接过茶盘。楼倾城转眼看见楼何似,登时扑到床上,把脸贴了过去,道:“哥哥,你有没有好一些?”
楼何似摸摸他,刚要说话,就见倾城嘴一扁,大叫道:“哥哥以后不管去哪我都要去!我一定要去!不让我去哥哥也不能去!”
楼何似心疼起来,在他粉脸上亲了又亲。几人说了会话,他渐渐Jing神好些了。
突然一位宫女推门入内,看了看他,行礼道:“公子可是醒了?王上旨意,要面见公子,以示感谢。”
楼倾城微一扬眉,转身道:“我哥身体不适,恐怕一时无法面见。”
此时门外突然传入一声淡淡,道:“我知道何似公子身体虚弱,不应出行,开门。”
纯蓝的长发如波浪翻卷,海千层手持长杖,优雅的走了进来。
楼何似微一怔,又撑起一点,道:“有劳王上亲自驾临,何似不敢当。”
海千层微微一笑,道:“公子替水族子民除去滔天祸害,对千层实在有恩,不必过谦。”她妙目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又道:“公子本事高超,天资聪颖,实在是人中之龙。这两位公子,也不遑多让。”
楼何似隐隐觉得话题要转向,连忙道:“王上不用多谢,不知燕然大人回来之后,可有受伤?在下无法动弹,还望王上代为转告慰问之意。”
海千层略略点了点头,带着笑的眸子一转,道:“我自然会转告的。”她微抬了长袖,又道:“何似公子,不知你在水族,可还住的惯?”
楼何似只得点头,道:“有劳王上关心,何似尚且舒适。”
海千层微微一笑,接着道:“那公子觉得,我水族子民,可还安乐?行为处事,是否得体有礼?”
楼何似虚应了声,道:“居何似所见到,确实不错,王上统治有方。”
海千层轻动睫毛,道:“既然何似公子对水族一切均感满意,为何不长留下来呢?”
此话一出,只见潇湘依旧手指微动,楼倾城的眉毛也竖起来了。
楼何似感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