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地,玩世不恭,实则是把这个世界,把身边的人看得太透彻。
红莲是他最天真无邪的妹妹,若是听见他这么说,一定是生气的让他闭嘴,不许提死字;子房他们也许表面不会反驳,但心中其实并不会相信;卫庄可能会嗤之以鼻,表示不信鬼神之说。
在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或许,会相信这件事的人,只有忘机和师傅荀子。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一下子让他一直以来隐隐不安的心绪平静下来。他并不畏惧自己的命运,并不害怕去迎接自己的结局,只是,夜深人静之时,会想,知道这么多,是好事吗?又为什么是他呢?
“就算你是骗我的,非也很高兴。”韩非放下剑,他的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月牙,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的认真。
忘机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声音宛如空谷幽兰,“我又不是你,对着谁都油嘴滑舌的。我从来不骗人。”
韩非手一撑,立刻站起来,敏捷的不像个经脉孱弱的文人,身高优势能让他轻而易举的自上而下打量少女,纤长的睫羽撒下一片Yin影,美目似有光华流转,他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有些委屈,“……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上面有太子和四哥,我母妃又早早去世,若是锋芒毕露,我要么是死在他们手上,要么是被迫早早站队。”
越说韩非凑的越近,到最后都快贴在忘机耳朵上了,温热的呼吸打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带起隐隐的绯红,“要是不装作Jing于玩乐,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你舍得吗?”一双桃花眼似蹙非蹙,手还轻轻的扯了扯少女的衣袖。
忘机无奈,轻轻挣脱男人的手,却发现他攥得极紧,顿了一秒,又神态自若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太反常了,发生什么了?”
“是吗?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我。”韩非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甚至野心勃勃的男人,理想高远,不代表无欲无求。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一把抱住忘机,把头搁在她肩膀上,淡淡的幽香沁入他心脾,让人能够心静神安。
不等少女有所动作,韩非用了用力,拢紧双臂,“在我看见的那些片段里,有小圣贤庄的故事,有流沙的大家,有我厌恶的那些人,有卫庄兄,有子房他们……但是,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唯独,从未见到过你的身影。”
忘机没有推开男人,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轻轻伸手理了理韩非一侧的额发,她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没有她的存在,才是正常的。
“那一瞬间我想过许多种可能,也许是我还没来得及认识你,也许是你正其他地方游历,反正一点细微的改变,都会掀起滔天的风浪。”韩非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不愿意去想你是否在某个时间,经历了死亡。”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却觉得这样的事落在她身上,太过残忍。
“所以我告诉自己,你是特别的,你是这万般因缘巧合中,命运送给我的答案,我所经历的一切因为你而改变,你会为我带来新的未来。”韩非看似是在询问,语气却极为坚定,他侧过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忘机眼含笑意,感受到嘴唇上温热的触感,清冷的声音变得甜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就是你儒家的君子之道吗?”
韩非捧过她的脸,将唇瓣完完全全贴了上去,二人发出暧昧的喘息声,唇舌相交,韩非极为小心的试探,一点一点攻陷她的防御,“我乃法家之人,难道说,你自认为是他人之物了吗……”
男人宽厚的舌头与少女的丁香小舌激烈的纠缠着,发出滋滋的水声,透明的唾ye从粉嫩的樱唇里流出。
“唔…唔,我以为,以为凭你们的关系,你会,你会——”忘机脸色酡红,双手不自觉的扣住韩非的腰,身子靠在他肩膀胸前。
“我会?我会什么?你频频提起卫庄兄,是觉得我会因为他,什么也不做,在一旁看着么?”韩非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忘机的嘴唇,“以利群聚,亦以利开。我跟卫庄兄不过是有暂时的目标而已。”
好不容易被韩非放开,忘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我觉得,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那些……所谓的未来。”
“也许吧。”韩非将她打横抱起,淡淡道,“只是能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算不得什么。”
忘机以为韩非弱不禁风,但他终究是个男人,在紫色的华服下,消瘦的身体布满结实的肌rou,十分有力,像是看穿了怀中少女的心思,对上她狡黠的眼神,韩非无奈,“君子六艺,射,御二道,我在小圣贤庄时同样是第一。而你这么瘦,就几步我怎么可能抱不动。”她在他怀里轻的像根羽毛似的,怪不得脸上一点rou都没有。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到的那些片段的,那把剑又有怎样的故事?”忘机搂着韩非的脖子,仰着头望着他。
韩非将人放在软榻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这些。”等正事做完,他可以慢慢告诉她。
忘机乖巧的躺在软榻上,动作却妖异魅惑,她眼睛微阖,勾出一个诱惑的笑容,双腿轻巧一动,变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