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跑着跟上去……
当时我以为我走出了地狱,后来知道,不过是另一个地狱罢了。
灰发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意识到以及慢了,立刻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春色之中……
灰发男子登上大昼最大的一座山,骸教的宫殿就坐落在这山的半山腰处,被各种树木围绕,现在恰是正午,烟雾被阳光冲散,宫宇被撒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九七直接跳上了偏殿的一角。一闪身,就进了偏殿。
九七停在门口,轻声道,“少主。”
不久,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仿佛是刚刚睡醒的兽王。
“进。”
九七推门,垮进房间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晴欲的味道。很明显是教主和那被锁在床上的人制造出来,九七心中一片苦涩。
回过神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窗前卧榻上黑衣半敞的男子,那人眉目低垂,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黑色的睡袍懒懒的开了个口,露出他完美的胸膛,以及锁骨处艳红色的火焰纹身……性(河蟹)感而散漫……
有黑色珠子串着的线在他的周围绕着,在他的脖子间,锁骨处驻足,又像有生命力一样一圈一圈的缠在夜枫露在袍子外面的胳膊上,一直到手掌心,微微的垂在手掌心,景象有一种极尽禁欲的妖冶……
九七听到他家教主说:“九七,比上次又慢了。”
“属下知罪。”九七乖乖递上怀里的还有余温的云吞糕。
夜枫手指探了一下温度,道:“比上次凉了三度,去刑堂领三十鞭。”
语气依旧寒烈,冰冷,没有感情。
“是。”
夜枫看着没为自己辩解一句话的影卫走了出去,笑的妖冶……
“真是个不知道进退的笨蛋。”
而走出房间的九七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即使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对于自己,就是一个十分好用的工具罢了,但是九七的心中还是那么小小的疼了一下,也就小小的,九七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九七退出的时候,看见他家教主从塌下拿出一本画册慵懒的翻开,视线扫过床上的时候又瞥见了重六重床幔中延伸出来的陨铁制成的锁链……
那块陨铁是自己和九二,九三寻了整整两个月,寻来的,九二还因此丢了性命。
如今教主将这陨铁做成了锁链,一头锁在床柱上……
而另一头,锁着的是自家教主一心一意想得到的人。
九七突然觉的有那么一点不好,心里不好。他那张平常的脸仰起头望了望天空,心想,今天的太阳真烈,刺得他眼眶都shi了……
九七努力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向刑房。
☆、七九
推开那扇不知道一个月要去多少次的刑房的门,九七提前用胳膊挡在脑袋上方,果然不出所料的挡下了迎面而来的一拳。
“老六……都说过多少遍了,很痛的。”老六其实叫八六,第八任教主的第六位影卫。
屋里传来雄浑厚重的男声,“小七,又来啦?又怎么惹到教主了?”
“……别戳我痛处”
九七可以忽略屋里大胡子带着笑的大脸,乖乖的走到里屋,爽快的脱下了衣服,趴在不知道躺了多少次的长凳上,说道“三十鞭。”
那个大胡子瞥了一眼九七的单薄后背,走到一旁挑起了鞭子“我说小七啊,教主性子不定,你又为何如此执着的呆在教主身边呢?我告诉你呀,你再这样下去,不是死在我的板凳上,就是死在教主手里。”
九七挪了挪身子,补充道“还缺了一种。”
“恩?”
“死在外面呗。”
“你!”被称为老六的的中年人胡子都气的吹了起来“早晚给你气死……”
九七笑道:“我哪里舍得,要是换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我就真要死在板凳上了。”
大胡子微微笑了,慈祥的看着九七:“你呀……”
鞭子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甩在自己的背上,九七忍着背后的刺疼,要说习惯那还真是不可能的。
“唔……”
九七咬着下嘴唇,低下脑袋,突然看到胸前的挂坠,与其说是挂坠,不如说是奴隶的象征。只要这条链子一天戴在脖子上,自己就一天是个奴隶。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挂坠,大昼上的人都称这个为“狗牌”,所谓“狗牌”就是指经过买卖的人,主子给那人象征以后自己身份的链子,大昼上,一条链子一把钥匙,钥匙在主人手里,除非钥匙由主人交出,转让,或遗弃,否则这个人将永生永世都是主人家里最忠心的一条狗。因此,称“狗牌”。
自己的狗牌上有一个“七”是教主亲自刻的,象征着自己从此再无自由可言。
每个被买下来的孩子都如此,在经过无数选拔,经历无数难关后,被正式选为教主的影卫时,就要丢掉自己的名字,根据武功高低以一到九排列,他家教主恰好是第九任,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