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安慰人,只会骂人。”
“我想说这世界上女人千千万,你不过倒霉,遇到两个不好的,就把所有人都一竿子打死,对别人公不公平是其次,但让你自己看起来是个傻子,或者更准确一点是懦夫。”
“你只看到女人能左右男人的思想,没看到男人也能主导女人的命运吗?有人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变得堕落,但也有人因为爱上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好。你为什么就会认为自己是会被改变的那一个?而且是变坏的那一个?”
“那个有原则,有担当的顾安君,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打破自己的底线吗?”
白萌越说越激动,再想到他躲避自己的原因就更加生气,“你竟然把我跟蒋文倩那样的人放在一起比较?你把我当什么人?”
顾安君浑身一僵,然后整个人从脖子开始到耳朵都泛起了红霞,他绷着脸,眼睛飘忽不敢看白萌,“你,你都知道了?”
白萌本来也是气愤之下说秃噜了,她并没打算这么快挑明的,然而看到顾安君的样子,一肚子气又搞没了,只能就着最后一点火气没好气的道,“知道什么?”
顾安君抿着嘴,说不出来。
白萌道,“行了,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事情病好了再说。”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顾安君虽然感情内敛,然而关键时刻果断的本能还是发挥了作用,他伸手拽住了白萌的手腕。
“我没有把你当成蒋文倩那样的女人。”一句话说出口,就像堤坝破开一个口子,后面的话也不觉得多艰难了,“昨天去找你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到你会离开寰宇去天娱,想到董弘盛可能会逼迫你,或者用毒品控制你……除了十三岁的那一年,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害怕过,无论任何一种结果,我都没办法接受,”顾安君一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苦笑,“我便是不认,也没有办法了。”
“对不起,是我钻了牛角尖。”顾安君自我反省,却依然不敢对上白萌的眼睛,“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需要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因为那不会对我有任何妨碍,可是遇到了你,如果我不钻出来,我会后悔痛苦一辈子,昨天的心情我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
他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最后似乎终于鼓起勇气对上白萌的视线,“你,你怎么想的?”
那双大多时候都充满了镇静和冷漠的眼睛,这次生病后却总带着小心翼翼,而此刻则全是忐忑和紧张,白萌想到这些是因她而起,心口微微升起一丝甜意。
她慢慢掰开他握着自己的手指,那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像是一瞬间就要失去生机一样,本来还想逗逗他的白萌,忽然就舍不得了。
她反手抓住顾安君的手腕,探头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顾安君如遭雷击,本来黯淡的目光,像是有人在里头放了一把火,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炙热的温度。
他看向白萌,这次却轮到白萌目光躲闪,一向满嘴跑火车,调戏他如家常便饭的白萌,这会儿却一本正经的嘱咐,“你先好好休息吧,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顾安君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氤氲的粉霞和眼底躲闪的羞意,只觉得胸口涨得要炸开。
在白萌要离开的时候,他因为生病而一直慢半拍的反应,忽然就跟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
然后在白萌惊愕的目光里堵住了她的唇……
白萌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然而顾安军就像一只饥渴至极的饿狼,忽然翻身,把白萌压在了床上。
他一边亲吻,一边将白萌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惊人的心跳,带着炙人的热度仿佛烫着了白萌的心,让她一时忘记了反抗,顺从的接受着他的亲吻。
好半晌,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顾安军看着身下的白萌,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状态,通红的脸颊,从来都漫不经心的眼中溢满了水光,让他产生了一种恨不得溺死其中的冲动。
他忍不住再次凑了过去……
“咳!”门口传来一声动静,顾安君清醒过来,回头就见钱伯和韩泽洋站在门口。
韩泽洋笑的贼兮兮的,“听说你病得不省人事了,原来是谣传啊。”
只要不面对白萌,顾安君永远能绷住不露一丝情绪。
至于白萌,她的脸皮更是铜墙铁壁,只要她自己不想,没有人能让她不自在。
倒是钱伯还不太了解她,担心韩泽洋会让她不自在赶忙开口道,“白小姐昨天守了少爷一夜也累了,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白萌已经从床上起来,整了整衣服道,“不了,今语还在家,明天就除夕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顾安君道,“把韩今语一起接过来吧,反正你们就两个人,不如一起在这里过年,还热闹些。”
钱伯闻言立刻道,“往年大少爷都是一个人过年,既然白小姐也今语小姐也一样,不如就一起。”说完生怕白萌会拒绝一样,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