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一扇漆黑的大铁门,上面锁着一条胳膊粗的铁链,铁链上挂着锁,铁链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斜歪歪的挂在链子上,似乎是随时能够掉下来。
柳生推开那扇门,那扇漆黑的大铁门发出咯吱一声响,慢慢的打开了。柳生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张林麒跟在柳生的身后,刚一踏入这扇门内,张林麒就闻见了冲天的血气味,浓稠的,让人作呕。张林麒觉得自己里的嗓子一阵痒痒,恨不得呕出点什么东西来,才能平息下去。
铁门里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子,这个玻璃缸子足足有着六七米高。玻璃缸子很漂亮,上面画着清水荷花,红锦白鹅。尽管那些清水荷花,红锦白鹅已经模糊了但是不能质疑这个玻璃缸子曾经美丽过的事实。
可是这个玻璃缸子盛满了黑红的血,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些血慢慢的干枯,有的已经变成了干血渣子附着在玻璃缸子上。
施安站在那个巨大的玻璃缸子前,仰头望着那玻璃缸子里。
张林麒和柳生也在望着那个玻璃缸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团巨大的漆黑的动物,因为它实在是太巨大了,都能在这个洞里听见它的呼吸声。那团动物的整个身躯都浸泡在漆黑的血里,只露出半个头来。
在柳生指尖上那点微弱的光下,能看见这只动物露出的半个头来,半个头上都是鳞片,还有两个短短的凸起,似乎是没有长成的犄角。这也许就是柳生所说的他惹不起的东西。
张林麒跺了一下脚,朝着施安招手:“施安,我Cao,你除了会惹祸,还会干什么,你快过来,你过来,我们出去了,这么个鬼森森的地方。”
施安回过头来,在灰暗的光芒下,裂开嘴朝着张林麒Yin森森的一笑。张林麒竟然觉得施安的笑里带着鬼气,他又骂了一句:“草,你搞什么鬼?”
“他就是一只鬼,还能搞什么鬼。”柳生阔大的袖子一挥,抬眼看着施安:“张儒博,被自己的后世子孙骂,是怎么个感觉?”
张林麒呆了,他指指施安,又看看柳生,吐出一个他字,就再也不说话了。
施安嘿嘿的笑了,他挺直了脊梁,眼神坚定强硬,像是一个军人。这是张儒博的气质,不是施安的。
张儒博也不否认,他笑了笑:“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本事还不小,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夸奖完柳生,张儒博打量了一下柳生身后的张林麒,哼了一声,说:“瞧你毛毛躁躁的样子,真是丢我们张家的脸,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张林麒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丢张家的脸了。倒是柳生被张儒博夸奖的十分尴尬,他解释说:“我不是本事大,我本来也是看不出来,我只是算出来这里除了他已经没有活人了,没有活人,活着的施安又是谁,爱新觉罗.恒瑜会跟谁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肯定不是施安?”柳生停了停:“我追着爱新觉罗.恒瑜出去,听她说了一个故事。”
他对张儒博说:”我知道这个故事你已经听得滚瓜烂熟了,可你能不能让我再把它煮一煮讲给张林麒听听。”
张儒博摸摸那个巨大的玻璃缸子,那只巨大的动物还在沉睡,可是突然缸子里的血转动了一圈,柳生的眼皮挑了挑,他看见那只动物的脚趾动了动。这只动物也需要醒来了。
柳生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开始不紧不慢的讲:“这事儿还得从袁世凯活着的时候开始,一个姓张的孩子身世可怜,可怜到手里就剩了半拉干馒头还省着当宝贝,兵荒马乱的时候差点被马踩死,亏得袁世凯一把拎起他,认他做了干儿子,他这一生才飞黄腾达起来,那个孩子叫做张儒博。”
柳生还挺礼貌的征询张儒博的意见:“我说的对不对?”
张儒博哪儿搭理柳生,他全心的记挂在玻璃缸子泡着的东西里,张儒博看见那东西的一个整个的脚掌动了。
这个东西要活了。
柳生又自己继续说:“张儒博一生对袁世凯马首是瞻,唯令是从,袁世凯要天下,张儒博就给他打天下,袁世凯要名声,张儒博就给造名声,而袁世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皇帝,到死了,他也就做了那么几天,有人说袁世凯这是血统不正,死的时候,袁世凯还是不甘心的,袁世凯死的不甘心,张儒博就不安心,他这一生都是袁世凯的,袁世凯做不成皇帝,那么他可以让袁世凯的子子孙孙做皇帝。”
“不知道张儒博在那儿听说了一个传说,于是,一个疯子出现了,张儒博养了数条百年金鳞巨蟒,没有龙血,你娶了爱新觉罗.恒瑜,皇家真龙天子的近亲,可不是身上也留着所谓的龙血,你将爱新觉罗.恒瑜锁在屋里,日日取她的血喂给这些蛇,七七四十九天,有些死了,有些活着,你给这些活着的蛇喂婴孩,你究竟给它们喂了多少的婴孩,你把这些蛇的血灌给孕妇,她们生下孩子有些浑身鳞片,你又把这些蛇子蛇孙喂给巨蟒,你终于养出了一条,一条怪物。”柳生说完,看着张儒博,他说:“其实张儒博,你也许不知道百年金鳞巨蟒本身就有可能是妖,你用妖血喂养孕妇可不得生下怪物,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