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怎么行?”
萧四无笑,“你折腾得很莫非我不知道?”
半夜里就证实了尤离说的全是金玉良言,惊梦后的人战栗发抖气息混乱,萧四无闭着眼睛臂下一紧,“梦见什么?”
尤离不说,他就自己猜,“江熙来给了你一剑?”
被安抚的人摇头,“没有。”
萧四无继续猜:“江熙来死了?”
尤离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了……”
萧四无声音沙哑,懒懒道:“在东越发生过什么……”
尤离立刻浑身僵硬,“没什么。”
萧四无抚上他紧绷的肩膀,讥诮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你去东越一天都不到,不过你们一定干了很多事情——我猜猜,必定是十分,极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尤离的沉重喘息印证这个猜测,好在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并不能被看到,萧四无冷笑,“你常用甘之如饴来形容,这回也是?人对痛苦有深刻记忆,心里觉得甘之如饴,身体却在恐惧,不然——”
他拢紧锦被,“你抖成这样?”
尤离的确控制不了,低低道:“你以为是谁造成的——”
萧四无毫无自觉,“我?我不过是让他以为你有了个孩子,他又不能给你生孩子,别人为什么不能生?”
尤离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怎么敢怪你呢,怪我……”
萧四无道:“魅影干的好事虽然是他混蛋,不过给你造成这么大困扰,本来我稍感歉意,不过现在都没有了,来说说,江熙来都干了什么?你怕什么事情其实不难猜,是你说还是我说?”
尤离冷冷道:“你一直想干什么他就干了什么。”
萧四无气息依旧,手中也无用力,如宽和兄长安抚执迷不悟的弟弟,“我知道良堂主不单是怕,对某些事还有强烈的心里Yin影,不过如果我乐意,随时可以得手,江熙来如果想要,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反抗,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想胁迫你,江熙来呢?用的不就是你的羞愧来胁迫你?”
尤离轻轻摇头,“没有胁迫,他高兴就好。”
萧四无立刻笑了,“你们两个小孩子,我赌根本没有一个人高兴,这种话你自己信?”
话很不好听,但是都是实话。
所以尤离无法反驳,萧四无笑得宽容,大半夜也不想咄咄逼人,“什么时候夜里能一闭眼睡到天亮——”
掌心轻移,又补充一句,“还有不再瘦成这鬼样——”
尤离闭着眼睛,“然后呢……”
萧四无道:“就可以去秦川,怎么样?”
那两个字听起来就带着凄冷的寒风之气,醉白池的月色,泼墨岭的雪光——
苍梧城的怪石,剑意居的风沙,差之千里。
一夜再无话。
他把那张地图放在蓝铮眼前时脸上是复杂的表情,得意?也不是。悲哀?也并非。
蓝铮丝毫没有喜悦的样子,如严厉的兄长面对任性的弟弟,“怎么弄来的——”
尤离道:“看了一遍记下来画的。”
蓝铮的薄怒眼神如期而至,尤离只能继续解释:“我跟着他去的,密库已修缮好,他说那里面的东西,随我要什么,就当赔礼道歉。”
蓝铮道:“所以?”
尤离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不过他给了我这个——”
纤细手腕上多了一条湛蓝通透的珠钏,柔光温润,蓝铮看了一眼,冷声道:“那密库里的东西随便一个都是稀世珍宝。”
尤离道:“这珠子暖暖的,他说有助我运气调息,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漂亮。”
蓝铮再不去看,怒气更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
尤离笑道:“地图给你拿来了,你不高兴?”
蓝铮道:“一点都不,我只想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哪儿?”
尤离道:“师兄明知故问,我当然在四公子那里,他白天继续练大悲赋,我在他房里等他,晚上——”
他停语而笑,表情不甚所谓,“师兄真的要听?”
蓝铮一手紧握,几乎想把那张纸撕了,然理智尚在,也知道这东西得来不易,但压抑至极,“你好像很得意?”
尤离真的笑得很得意,“为什么不能得意?我利用我有的,去得到我要的,而且成功了,为什么我不能得意?”
蓝铮怒极反笑,“你这样自暴自弃是为什么?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和江熙来出了什么事——”
尤离甚是不耐烦,“师兄就这么好奇——简单说来我害他残了,血衣楼里的女人正怀着我的孩子,我这个人,我的心,都已经背叛过他,没有办法让他原谅我,所以索性彻底堕落好了,反而有助于大计。”
蓝铮惊起,“谁怀了你的孩子?!你——”
尤离道:“怎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叶盟主有孙子了,师兄不高兴?”
蓝铮仿佛听到一个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