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水?”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设法和牢里的父母送句口信,让他们无论是因为什么证物牵扯进来的,都说是从唐念锦那里来的东西。”越娇儿弯起眼:“到时候她想不管,也由不得她了。”
唐渊眼珠转了转,摸着袖中的银钱,脸色总算好了些:“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急匆匆告辞了越娇儿,连口吃的都没来得及动,先回去买了些药,才回唐家去想办法送信。
越娇儿说动了唐渊,心底还是不放心,想让那个女子从陆宴身边消失,光指望唐家的人可不够。她还得加点猛料,届时她一旦牵扯进去,陆家想保住如今的地位,就必须和唐念锦划清界限。
刚出食店,越娇儿就在门口见到了柳集。她的面色垮了下来,冷冷道:“你又跟着我来做什么?”
柳集拉着她到了旁边,担心道:“我听说陆宴叫护院打了人,这不是不放心你吗?”
“我的安危和你无关。”越娇儿这几日被他纠缠得也是心烦,正要把他骂走,心思一转,又变了态度:“不过,我倒是有个忙要你帮。”
“娇儿,你说!”
“我想买点见不得光的东西,你知道……”她压低了声音:“彭城有那种地方吗?”
柳集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但对黑市和某些灰色交易,也熟的很,他家里有钱,就喜欢买一些稀罕的,当下道:“我带你去!”
两人饶了几条街,进了一处隐蔽的小巷,跨过三四个院子,在一处层层叠叠,互相累建的宅子里停了下来。
外屋是一众赌徒在吆五喝六,里面反而安静的很,光线昏暗,点着不知名的香。
越娇儿要买东西,按此处主人的规矩是不许外人在场的,柳集便在门口等她。
“我想要什么东西都能给我弄来?”她犹豫地问了句。
屏风后面的声音沙哑:“只要你出的起价。”
“我要蛮族的东西。”越娇儿捏紧了衣角,这东西如今就是烫手山芋,人人都避之不及。她偏要弄到手,到时候放在唐念锦身边,正好来个人赃并获。
“呵呵。”屏风后面笑了笑:“小女娃胆子不小,只要你付的起,今夜就可以拿走。”
“好。”越娇儿又道:“你们这有药吗?”
“只要你钱够。”
“你不问我要什么药?”她疑惑道。
“没有钱弄不来的东西,只要有钱。”屏风后的笑声恐怖:“你想要什么药都有。”
——
赶走了唐渊,唐念锦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打听到唐家如今的现状,知道唐至文入狱审问,多日来音信全无,唐家早就散了。
难怪唐渊从书院一回来,就跑来找自己要钱。
唯一留在唐家的丫鬟正是当初替她报信的那个人,虽然说话直白,但那丫头性子不错,否则也不会在唐家其他人跑了的时候,她还留下坚持做完工月。
唐念锦给那个丫鬟一笔钱,让她继续照顾唐浦,又让她每月定时从陆家支些月钱。
虽说唐浦害了这具身体的性命,但总归是她的大哥,血缘关系摆在那里。
如今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已经付出了代价。
唐念锦在陆家提出的白瓷技术和各种先进的烧瓷技术,并非是一次性只拿了银子,而是不断从利润中分成。因此,她如今也算是一个资产不少的小富婆了,只是她的钱财全都放在陆家管着。从这其中拿出一些来照看唐浦,并不是难事。
她做了这些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同时也嘱托那丫鬟,不要将自己雇佣她留在唐家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唐浦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到时候,他还会提出更多过分的要求。
至于唐至文那边,唐念锦并不打算过问,那日见过周晟的为人,她相信对方会秉公执法。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
可她不想管这件事,周晟反倒找上门来了。
“原本小宛还想一同跟着我来看看你,被我打发她去别处玩了,这次我找你是有事情要说。”周晟开门见山。
“你是说彭城最近的谣言吗?”唐念锦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前几日你二哥来找过我。”周晟将当时唐浦的要求说了一通。“我没见他,他便买通了狱卒,进去见了唐至文一面。”
“你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你故意放他进去的吧?”唐念锦道。
周晟年轻气盛,笑起来眼底像带着阳光,声音清朗:“你不想知道你二哥说了什么?”
“你居然来找我,那想必是和我有关。”唐念锦喝了口茶。
“唐姑娘果然聪明。”周晟道:“你二哥让你爹娘不论如何审讯,都一口咬定那些有关私通蛮族的证据全都是从你房里出来的,一定要将你拖下水。”
“你这二哥,是不是这里不太清醒?”周晟笑出声,无奈地指了指额头。
“唐家的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