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只是看了他几眼,就很是恭敬的咚咚磕了几个头,唤了一声:“奴才赵何,叩见小主子。”
“你到底是何人?”萧晋哲不知他是谁,这声小主子更是被唤的莫名其妙,那人看了看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双手奉上一张图册,只言到这个地点就会知道他是谁,并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伤他分毫。
萧晋哲不想理会他,转身就准备把这个图撕个粉碎,可那人只低语了一句:“奴才手里有一封密信,是小主人的生母亲笔。”
萧晋哲对生母并没有多少记忆,看这人眼里的恳求他担心若是惹急了他会狗急跳墙,只得先应了下来。
他按照约定来到城北的一片密林,到达目的地,看到的就是一座坟墓,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孤坟。
他刚站定,那人再次出现,跪地先对着坟墓磕了头,随后把母亲的书信奉上。
这书信有些年头,母妃从没有隐瞒关于母亲的事,所以母亲的笔迹他还是认得的,只是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又惊又恼,书信也在他的掌心化为灰烬。
“小主人,奴才也不想扰了小主人安宁,可奴才命不久矣,奴才只想若能让小主人给主子上一柱香,磕一个头,奴才就是死也瞑目了,奴才也才有面目去见主子。”说着那人撕下了脸上的□□,出现在萧晋哲身边的小厮模样的人,一瞬间变成了耄耋老人。
只是从他的面部就看得出,他是宫里出来的人,萧晋哲也很快明了他的身份,原悯王殿下的近侍——大太监赵何。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他安稳太平,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会将父亲至于何地?会将魏王府至于何地?
“小主子,奴才无能啊!”赵何当年伪装逃出来之后,一心想着要把小主子救出来,可是他一个宫人,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隐藏身手做些苦力,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如何待带一个年幼的孩子。
且偌公开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罪臣之子,那是要被株连的。所以他不敢靠近,就只能伪装成乞丐偷偷过去看一眼,后来怕魏王爷察觉,他连魏王府都不敢靠近。
看到小主子生活的很是合乐,他心里也很是感念魏王妃的仁慈和善,可如今主子已经成人,他总该知道自己的生身之父是谁!
“父亲知道对吧?母妃也知道是不是?兄长如此聪慧,他又怎么会不知?”萧晋哲自问,可每一问他自己心里都有肯定的答案。
他们都知道,为了他都不曾言说,为何赵何要把这个血淋淋的真相撕开!
“小主子,魏王爷顾念手足之情,魏王妃心善宽厚,他们都是极好的人。但——咳咳——”赵何控制不住一阵猛咳,等他停下来时才发现衣袖上沾染了不少血渍。
“小主子,求您,求您给主子上一柱香吧?”说着他颤抖着双手从袖中取出香和一壶酒,酒壶里并没有多少酒,他着急的洒在了坟前,随后昂首双手举着三柱未燃的香。
萧晋哲没有去接,也不愿去接,他不相信这样的事,这赵何一定是骗子,此刻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来到了这里。
他想要逃离的时候,肩膀被一只大手抚住:“哲儿,拜一拜吧,今生为此一次。”
萧晋哲默然,他不愿意,他不想要这样的父亲,更不能接受他是生母与生父私.通留下的子嗣。
“哲儿是本王儿子,一日是一辈子便是。”萧巍煦接过赵何手中的香,却没有递送到他的手里,而是帮他点燃献上,坟墓里是他的兄长,他理应拜上一拜。
萧晋哲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拜了。
等他起身,就听父亲接着说道:“母妃在山下等你。”
见他真的恭敬一拜,赵何心愿已了,他先向着萧巍煦恭敬的磕了头,随后是萧晋哲。起身之际他悄悄吞下一颗药,没多时就这么缓缓瘫倒了过去,能带小主子来到这里,让主子看到小主子安好,他死而无憾了。
且他用死告知小主子,此事在他这里终结,因为死人不会开口。
萧晋哲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山,他一路跌跌撞撞,等看到山脚下母妃焦急的身影,他直接扑了上去,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阿哲记得,你是母妃的儿子,一直都是!”储梦瑶从萧巍煦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担心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悯王府还有人留了下来,还是悯王最衷心的近侍。
萧巍煦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哭,他与她使了眼色,示意都处理妥当了,那个坟墓从今日起便不复存在了。
生怕他走不出来,储梦瑶很是担心便想到一个主意:“哲儿受了委屈,我陪他去别院散散心。”
“不可!”萧巍煦直接拒绝,今日他也很受伤,为何只带萧晋哲一个人去散心。
回府的路上萧巍煦看萧晋哲是十分不顺眼,这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那样子比萧钰那小丫头还要娇气。
储梦瑶把自己所知的事情都说与萧晋哲听,虽然他的出生有些不光彩,但绝对不是私.通,只是未婚先孕而已。她也知未婚先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