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聊的挺正常,什么今年修水库谁去呀?明年领不领猪崽子养啊?现在市场开放,家里的山货要不要都卖了呀?……都是些家常里短的琐碎事。
可是赵大娘从又开始炫耀她的孝顺儿子,儿媳妇给她买的东西以后,画风就变了,大娘大妈们都也开启了他们的炫耀模式。
这个说:“我儿子孝顺,山上采个野果子,都要拿回来给我吃。”
那个说:“我儿子也孝顺,就扭了个腰我说在家里睡一会儿就好,可我儿子非不放心,大晚上的把我弄到孙老头那去了。”
赵大娘还在中间时不时炫耀炫耀她的羽绒服,nai粉什么的,每次都迎来大家好一阵羡慕嫉妒的话。
可能也是赵大娘太嘚瑟了,炫耀起来,又没完没了。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说:“我儿媳妇儿娶得好,不仅手脚勤快,洗衣做饭,喂猪,喂鸡都是一把好手,你重要的是能生儿子,不然赚再多钱那都是别人家的,死了以后连个摔盆烧纸的都没有。”
生儿子的话题在农村那是经久不衰,一说起来大家都开始应和。
物质条件,老赵家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土里刨食的村民们也知道比不上。
而且看到赵大娘那没见过的漂亮羽绒服,还有听都没听过的那什么老人喝的nai粉,都没好意思拿自家那点三瓜两枣出来说事儿。
可是赵大娘这么嚣张,实在是招恨,刚才被踩了痛脚的三叔娘,田寡妇什么的,这会儿就逮着赵铁栓和赵铁牛没有儿子说事儿,
儿子,孙子谁没有啊!就连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人,儿子也是一串一串的生,比家底儿的时候,只能缩那儿羡慕嫉妒,偶尔拍两句马屁,比儿子的时候,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没有谁想要被人压的抬不起头,其他大娘大妈自然都跟着转移了话题,说起自家有几个儿子,孙子什么的。
不过赵大娘也没有失落就是了,不仅把平时看不顺眼的人踩了一顿,还收获了满满一大车的羡慕嫉妒。
而大家说赵铁栓和赵铁牛没有儿子的事儿,赵大娘没在意多会儿就丢过了脑后,根本没有回家找儿媳妇茬儿的意思。
分家的时候就说好了,以后不管他们小家的事儿,儿子,儿媳妇儿,小夫妻俩的私事儿,更是从来没有插手过。
至于以后有没有孙子的问题,赵大娘表示,臭小子自己都不在乎,才不乐意Cao那闲心呢。
赵大娘这样的开明婆婆不仅在农村非常稀罕,在城里也不多见。
她之所以这么看的开,除了自己本身心地不错,性子也开朗还有喜欢韩小月这个儿媳妇儿以外,赵老爹这个一家之主对她影响很大。
赵老爹年轻的时候学了一手木匠手艺,虽然不是多么Jing通,可除了打桌子,柜子什么的笨重家具以外,雕个簪子做把梳子什么的还是会的。
赵大娘嫁过来几十年,头上挽头发的簪子,梳头的梳子什么的,都是赵老爹亲手做的。
而且簪子的样式,梳子上雕的花草从来没有重样儿的,而赵大娘用的很爱惜,就是坏了也没有丢过,用赵老爹给他做的梳妆匣小心地收好。
而且自从韩小月在家里秀了一把毛笔字以后,对文化人很崇拜向往的赵老爹,跟着学了几天,就自己偷偷练了起来。
刚开始写的不咋地,怕被人笑话,除了赵大娘,都不敢让家里其他人知道,后来还去隔壁村秦老头那儿请教了一下,在回收站掏了两本字帖跟着练。
后来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了红袖添香这个词儿,练字儿的时候就非要赵大娘在边旁边陪着。
赵大娘虽然嘴上嫌弃的不行,可每次照老爹一说要练字,她就又是给收拾书桌,摆上笔墨纸砚,又是打水挽袖子的,忙乎个不停,积极的很,一点儿看不出不情愿来。
老两口儿不仅要上工,还要偷偷摸摸躲在屋子里练字,忙的不行。
赵老爹偶尔兴致来了,还非要教赵大娘写两个,虽然老是骂老头子抽风找事儿,可赵大娘自己也乐在其中。
有个作妖的老伴,老两口日子过的相当充实,有情趣,儿子也都成家立业有出息了,对爹娘也孝顺恭敬,还不用他们多Cao心,赵大娘小日子过的多潇洒愉快呀,哪里有闲心当恶婆婆找儿媳妇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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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
三年后, 韩小月他们这些经过了十年动荡, 第一批考上大学的大学生们, 迎来了他们的毕业典礼。
校长在主席台上骄傲自豪, 老泪纵横地讲完话,下面的学生们也都红着眼框,开始拥抱欢呼了起来。
大学四年, 他们起早贪黑废寝忘食的努力学习, 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