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很出名的厨子,几十年下厨经验,也没见过这么快的出锅速度——
两盘不一样的菜,同时出锅?
这又不是两碗一模一样的面条,那厨子有三头六臂不成?
待仔细看过两个人的食物,年长者低头轻嗤一声。
怪不得了。
真是投机取巧!
这不就是咕咚羹吗?所有食材咕咚咕咚丢进一个锅里,煮熟后沾了酱汁吃,这有什么值得五公子紧张的?
还大费周章将他派过来探这麻辣烫的底,真是小题大做。
左手执了汤匙,福来楼三掌柜微微放松起来,捏起筷子后习惯性的先深吸一口气。
往常,只要他闻一闻,就能将菜品所用食材和调料分辨的七七八八。
可这一次,当他深嗅后,双眉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的更厉害了。
他居然无法判断出这汤底里都有什么。
于是,三掌柜又深吸一口气。
不对,一定有他没见过的调味料,他居然无法完全猜透!
而且……好香。
执筷的手不自觉动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卷rou已经入了口。
这是什么rou?似乎是刺脊牛的rou,可却比刺脊牛rou嫩很多。
而且切的好薄,等等,怎么每一片都一样的薄?
这个刀工连福来楼最优秀的切墩师傅也做不到……
这个酱是什么?怎么这么细腻?
哇,好香,香到一大口入喉几乎要觉得糊口的腻,但汤中某样东西又稀释了这个腻感,只让人觉得香,是什么呢?
好像是nai,不……不止有nai,还有什么?
站在柜台边的小跑堂眼睛时不时看一眼两位客人中的年长者,忍不住觉得奇怪。
那个年轻的客人捧上碗的瞬间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康吃康吃跟牲口似的,仿佛好多年没吃上饱饭了。
但是年长者却像有什么隐疾似的,感觉有点疯……
怎么吃一口,显出享受和幸福后,又会立即露出痛苦和费解的表情。
吃饭不就应该很快乐的,吃的大汗淋漓畅快透顶啊,怎么这位老先生吃饭跟受刑似的?
不对,受刑不会在痛苦之前露出享受模样……哎呀,这可太疯了。
刚跟南风签了长工约的账房先生昨天已经整理过账册,现在正坐在柜台后闲着没事。
他拿眼睛打量着这俩人,也觉得怪怪的,尤其是那个表情时而痛苦时而快慰的老先生——
账房看了会儿,居然把自己给看脸红了。
小跑堂经的事儿不如账房先生经的多,小跑堂只觉得食客老者是疯了,账房瞧着那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却忍不住联想到了床上那档子事儿……
可不就是忍耐痛苦般的表情里,透着愉悦嘛。
两个心怀鬼胎的食客并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他们原本只是来探底加砸场子的,可筷子动起来后,却有点身不由己了。
进门前他们商量好,吃两口后就动手。
但现在,他们心照不宣的忘掉了这个约定,一筷子又一勺的,直吃到碗见了底。
要不是碍于颜面,他们可能还会舔碗。
福来楼三掌柜喝掉最后一口汤时,也没整明白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调料。
甚至连自己吃进肚子里的一些rou和蔬菜具体是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他可辨百食的舌头,只怕要栽在这里了——回去后,他要如何向五公子交代?
大碗见底的这瞬间,他终于感到了丝微焦躁。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盯着他手里的筷子,还在等他落筷子的信号——
他们约好了只要三掌柜一落筷子,他就摔碗的。
长长吐出一口气,三掌柜的筷子终于落了桌。
年轻食客快速将早就揣在掌心里的东西洒在碗里,然后猛地一摔碗,便站起身嚷嚷道:
“老板你们家这怎么回事?怎么菜里还有头发……哎呀,这tm还要指甲!”
一边喊叫,他还一边在桌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福来楼三掌柜立即站起身,后退两步,似皱眉不语的围观,手却悄悄后伸,推开了门。
王瘸子刚熄了火,才准备休息一会儿,被这动静吓的惊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圆了,连眼尾的皱纹都抻开了。
后面帮王瘸子的2个小跑堂也都吓了一大跳,立即凑在开放式厨房的横桌后,瞪着小兽般的眼睛张望。
刚准备过来收拾桌子的小跑堂则吓的后退到账房桌前,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是账房先生见识多一些,他拉开折门,从后面走上来,笑着道:
“这位客人先别动怒——”
“去你m的!我饭都吃完了,看见碗底有这些恶心的东西,你让我别怒?”年轻食客说着便挥起拳头,照着账房先生的头便砸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