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维持着,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祝姑娘杂货铺开的可还好吗?在那条街上做生意,不太容易吧。”
谢二皱了皱眉,才要开口怼赵五一句,却听祝南风率先开口:
“哈,托赵五公子的福,杂货铺重头开始,一切都好。”
“……”谢二转头看了看祝南风,见平日看起来温和的女人,此刻眼神犀利,本就较其他女人多些英气的眉微微竖起,竟有几分飒爽难欺负的气势。
“不过,不知道那几位造访杂货铺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赵五公子花了不少钱给他们养身体吧?”南风一句应完,还有第二句。
不似赵五讲话那么含蓄,她表情和措辞都更赤i裸i裸些,也没准备搞赵五那套‘商业礼仪’。
什么招牌笑容,什么讲话绵里藏针的,在南风看来都虚伪恶心的厉害。
既然他都把贼人派出来了,脸也撕破了,还装模作样有意义吗?
赵五皱了皱眉,但很快露出疑惑表情来,“我不懂祝姑娘的意思。”
“赵五公子不如去看看大夫吧。”南风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他脑子有问题。
但不等赵五反应,她便快步走向门口,不想再跟这种人继续扯下去了,浪费时间和情绪。
赵五听罢南风的话,气的双拳攥紧,可对上谢二的眼神,到底压住了火气没有发作。
谢四快步跟上南风,有些疑惑问她:
“你招惹他干嘛?出了名的毒蛇。”
“我怕他不知道我已经晓得杂货铺里遭贼是他干的了。”南风道。
“?”谢四转了转眼睛,“这样他岂不是更要跟着你对着干了?”
“错了。”南风转头看谢四一眼,语气沉沉道:
“在我还弱小时他已经跟我对着干了,他是不会忘记这件事的。反而会因为担心我变强,而继续搞我。”
“……”谢四大脑飞转,开始思考赵五和祝南风的关系。
“反而是当着你二哥的面震慑他一下,能让他在搞我时有点心理压力。
“我若表现出怕事和若无其事,他就会觉得我好欺负,或者欺负我不需要付出代价,而持续尝试挑战我的极限。
“只有我让他觉得我比他强了,再向他示好,才有可能冰释前嫌。
“现在我弱小,是尤其不能示弱的。
“你或许会觉得我一个女人在陌生城市做生意不容易而同情我,但他绝对不会。”
当然,如果她自认自己会永远比赵五弱,那也就认命的被他欺负被他剥削了。
但显然不可能。
谢四送南风走到小轿子身边,他从小到大一双眼睛只盯着三个哥哥,几乎没怎么看过外面世界。
心里揣着郁气和怨气,时常忍不住自暴自弃。
却不曾像祝南风这样追求独立,又如此开阔豁然的思考。
在她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只知道为一两个玩具的得失而斤斤计较,从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风景和复杂的人情世界可以欣赏与学习。
“以斗争求团结,必须先看清局势。”南风道出最后这句,已伸手去扶轿子。
“以斗争……”他细细咀嚼。
“是的,只有放胆以斗争求团结,才能避免战争。”南风微微一笑,便要上车,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
“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弟弟。”
“纪寻?”谢四。
“嗯。”
“哈哈,不必客气,他可以随时来我府上玩。”谢四哈哈一笑,心道:哪里需要他照顾了,纪寻在他书房里看书吃零食完全可以做到自得其乐啊。
“回头我馆子开张,第一个请你品尝。”南风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柔和,眼神清凉,满满自信。
这时谢二也出了酒楼,他翻身上马,马儿载着他到轿子便,居高临下道:
“我送你回山南街。”
山南街第一圈巡逻岗,又他亲自来站。
这一天,南风从怡安城繁闹街区回杂货铺,是谢二公子亲自骑着高头大马送回来的。
当天下午,来巡街的好手就到了,街前街后无死角溜达,穿着便衣,眼神却犀利,显然是身手很好的武师。
之后,每个时辰换一位好手,十位武师轮流上岗,分别记录来往行人状况,隔日以纸张记录形式上报给祝南风。
许多不够敏锐的人还没意识到变化,可当南风监督着短工给王瘸子的店面修整时,偶尔回头看到武师,双方互行点头礼后,她心里都会觉得安稳。
在她看来,山南街已经是个独立而安全的新城邦社区了。
有丝成就感在胸腔里鼓掌,心情大好,晚上要吃顿好的。
……
……
赵家商会,怡安大街街首金饰铺子里。
“五公子,听来财杂货铺说,那个新来怡安城的祝姑娘,准备跟街上的一个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