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毒针必须是专门配置,内中中空,吸取了三步便倒的蛇毒,尾端更是锤得扁平,注入内息后能轻易破开狂风,不偏移目标。
宿飞一口气瞄准,运气,松弦。
随毒针飞出的内息吞没了所有声音,只是一瞬,毒针就跨越了他和车山雪之间的距离。
同样,毒针也没受到鞭影鞭风的干扰。
不管怎么说,宿飞可是在宗师这个境界里浸yIn几十年的人物。
要中了。
宿飞勾起嘴角。
下一刻,竹叶般的剑光轻柔穿过了他的胸膛,在他胸前留下了一个前后贯通的缝隙。
宿飞诧异地低下头,看到暗红的鲜血从他胸口冒出。
懒得继续和断了长长了断的武神做纠缠,没找到车山雪的谌巍直接杀进武神内部,武夷楼弟子们可不是不死之身,躲得快的现在或许还留着一条命,试图阻挡谌巍的,全部化为他剑下新的亡魂。
谌巍赶到武神心脏的这个房间时,刚好看到宿飞一脸疯狂地松弦。
用妖魔的筋做成的弩弦力道极大,毒针飞出时的速度之快甚至让谌巍来不及阻拦。
他也没去救,随手一剑刺死了宿飞。
等他再抬头看过去,发现那枚毒针果然没对车山雪造成半点影响。
倒不是车山雪听到声音躲开了,只是毒针一靠近灵脉宝珠,就被滚滚热浪融化成水珠,射偏砸在灵木的树干上。
而且毒针就算没偏也不要紧。
车山雪怎么可能忽略掉宿飞,穿上的内甲不说,他身周还用灵力虚虚围了一圈,配合听声辩位来判断无数树根所在。若非如此,车山雪不是被灵木打飞,就是和毒针一样烤化成水。
当然了,他没使用动静太大的祝呪,免得灵脉宝珠气上加气。
故而谌巍粗暴斩断灵木树根时,车山雪无奈地向他投去一眼。
“看什么看?”谌巍没好气,“你要的宝珠好好的。”
“那真是多谢剑圣剑下留情了。”车山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谌巍向他走过来,走到他身后,将剑锋反手朝下,然后双手伸到车山雪腋下。把没反应过来的车山雪举起,送到树上。
车山雪:“……你作甚么?”
谌巍:“得了吧,你还有力气爬树。”
说完,他又转头去看灵脉宝珠,发出和车山雪一样的感叹。
“真大啊。“
车山雪:“……”
这真是好久不曾体验过的熟悉,让他想起当年云游偶遇时,他们是怎么互扯后腿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谌巍问,“把这个珠子……这个球扛回去吗?”
“……”灵脉宝珠。
灵木生出一根新根须,向着谌巍抽过来。
这点抽打对于谌巍不痛不痒,车山雪羡慕了一会儿此人的皮厚,叹着气扶着树干在树枝上站稳。
灵脉宝珠的光和温度已经降下来,再一次冷静的它Cao纵武神,让这个大块头原地坐下。
武夷群山轰轰作响,山下的祝师厉鬼还有百姓们看到见到这一幕,虽然心惊胆战不消,却也齐齐松了一口气。而武神里,车山雪伸出手,触上灵脉宝珠光滑的表面,轻轻抚摸。
灵脉宝珠根本不愿车山雪碰它,立刻把车山雪脚下的树枝往后移动了三寸。
车山雪放下手,转头看向面无表情,实际上摸不着头脑的谌巍。
“你可知道前朝历史?”他问。
“前朝?”谌巍疑惑反问。
在大衍建立之前,人族已经数百年不曾出现一个皇朝,甚至不曾出现一个国家,宗门便是割据的群雄,一门之主就是一地之王。
而陷入这个奇怪的局面之前,人族最后的一个皇朝是大周,灭亡于魔域渐起的七百年前。
“虞氏是大周的祭司。”车山雪道。
谌巍点点头,青城山上也有长老教授史经的,这个他知道。
“这么多年战乱,就算是虞氏也从羊岭山迁到银山又迁到大兴小兴岭,期间丢失无数记录,民间对大周的记载更少了,”车山雪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我的先祖挖出并斩断了一条阳地脉,便是在那个时候。”
灵脉宝珠闻言气愤地闪了闪。
车山雪继续道:“前因后果皆不知晓,总之,有一天,七百多年前的那位虞氏族长,可能是领下当时天子的旨意,也可能是自己心血来chao,他花费无数时间物资人力财力,跑遍群山大川,绘制了一幅Yin阳地脉图。”
“不曾听说。”谌巍道。
车山雪挥挥手。
“说不定叫别的名字,Yin阳地脉图是我结合先人手稿上的记载自己起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道:“那位……我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的不知多少辈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先祖绘制地图就算了,在绘制完之后,他竟然在图上的几条地脉中挑拣了一番,选了一条阳地脉,邀请当时的大宗师宗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