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符麾下另两名大将。
那三千Jing兵果然吸引了姚符的注意力。
姚符欲各个击破,遂先派兵迎击那三千Jing兵。
孰料这三千人人数虽少,却各个Jing锐,战力十足,秦兵几度迎战,都未占上风。
姚符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埋伏,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恰此时,郗翰之与另一路军两面夹击,令姚符困在其中,不得突破。
三路军再度会和,形成大军,眼看就要一举攻破长安,刘澍恩便将寿春的消息传至郗翰之处。
“使君,寿春来消息了,不知是何人,将先前咱们战场上受挫的消息传去了,如今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纷纷,都道……咱们就要兵败了。”
此时正是深夜,郗翰之正阖眼小憩。
他才将接下来攻城和擒拿的部署都安排吩咐下去,眼看两个时辰后便要出兵,骤闻此事,倏然睁眼,握拳在腰侧刀柄上轻叩了叩,问:“可知是何人散布的消息?”
刘澍恩道:“未有切实证据,然那边的消息称,近两日曾见数十客商模样的羌人,在城中出没。”
郗翰之双眸微眯,略一思量,便知当是姚符先前观形势不利,欲拖住他脚步,往寿春散布这样的消息。
他妻子有孕,母亲年迈,若得这样的消息,难保不会出事。
幸而姚符未曾料到,他的进展会如此神速,不过两月有余,便已逼至长安城下。
想起身在寿春的母亲与阿绮,郗翰之心中一阵紧缩,不知她们是否已听说了那些流言。
他先前送回的那些家信中,未曾提及太多战事,更未将途中遇到的阻碍道出,就是不愿教她们担心。
可若是听了那些流言,不论信不信,总多少会受些影响,尤其母亲那般易动摇的,最教人担心。
而阿绮,若无身孕,当能辨清情况,不轻易人云亦云,更能稳住母亲,可如今离她临盆之日已不远,她尚需格外的照顾,又如何还能如此?
他霍然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不出片刻,便当机立断:“传令下去,不必再等,即刻攻城。”
待将城攻下,生擒姚符,他便将余下事宜交出,亲自赶回去一趟。
……
刺史府中,阿绮趁着傍晚天高气爽之时,立在庭中,扶着树干微微扭动腰身,舒缓浑身的肿胀与酸软。
稳婆与医家都道,产期便是这两日,这两日随时都可能要临盆。
戚娘端了碗热腾腾的药膳进来,搁在廊下摆好的桌案上,道:“女郎,今日的药膳来了。”
阿绮不喜喝药,为了腹中胎儿方勉强每日都要饮汤药。不久前,刘夫人想了个法子,请医家去一同仔细拟了几张方子来,每日做成药膳送来,虽也不甚可口,却比只饮汤药堪入口多了。
阿绮见了那药膳,便想起了刘夫人,遂问:“母亲今日如何了?”
数日前,刘夫人自从寺中祈福归来后,便生了场病,连在寺中求来的平安符也未亲自给她,而是托董娘来转交的。
董娘来时,只道刘夫人因虔诚跪拜,本就不大灵便的腿脚受了寒,又染了些风寒,需卧床静养,因恐连累了阿绮,才不叫她过去。
阿绮本不疑有他,只嘱咐董娘代为问候,又命人去给刘夫人请医家。
可数日过去,刘夫人总不见好,仍是闭门不出,方引她渐渐担忧起来。
戚娘将勺箸摆好,闻言过来扶她,叹道:“仍与先前一样,婢未进屋,只远远的见着,老夫人照旧是恹恹的无甚Jing神,仿佛憔悴了许多。”
阿绮想起刘夫人这几日的反常,似是有意瞒着什么事一般,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她吃力地坐到案边,一勺一勺饮着汤,思忖片刻,吩咐道:“快请人去查一查,那日母亲回来时,可是在外头见到或听到了什么。”
刘夫人出身平民,除了一双腿脚不灵便,常常酸痛外,身子向来康健,从未有过风寒这样多日都未好的。她思来想去,还是认定是那日从寺中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才令其反常至此。
翠微领命去了,先寻两个得力的仆妇往刘夫人院中去问当日同去的仆婢,又请仆从去府外瞧瞧情况,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了消息。
翠微面色不愉,本犹豫着是否要说,却被阿绮一眼便看出了,连番询问下,只得道出实情:“那日老夫人回来时,在外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与使君有关……”
她将仆从在街市中打听来的传言一一说了。
阿绮听在耳中,渐渐也觉呼吸有些不稳了。
竟是这样的消息。
刘夫人素来疼爱关心儿子,听闻前线战事不顺,郗翰之可能凶多吉少的消息,自然忧虑难当。莫说刘夫人,便是她,此刻也莫名心慌意乱。
她盘腿坐着,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扶着隆起的腹部,只觉身子有些僵硬,遂勉力深深吸气,不断调整,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想起几日前收到郗翰之寄来的家信,信中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