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激得她浑身轻颤。
他一面轻拨开她领口衣物,一面却始终用深邃浓烈的眼眸凝着镜中人,不愿放过她的分毫反应。
交颈厮磨间,直至她含泪欲泣,他方抱着她入内室床上。
他心中记着库房中的青梅酒,只觉滋味复杂,说不清到底是庆幸,悔恨,还是欣喜,只知不住痴缠着她,直到她Jing疲力尽,哀哀求饶方偃旗息鼓。
最后的刹那,他脑中莫名闪过在万寿曾见过的,她满是温柔怜爱地抱着崔萱之子的模样,竟冒出个模糊的念头——
若真能有一儿半女,她是否从此便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幼犬
第二日清早, 天还未亮,郗翰之便已如从前一样Jing神抖擞地起身。
阿绮却正觉浑身酸软, 仍迷迷糊糊地阖眼睡着。
他转身望她睡意憨沉, 面浮粉晕的娇俏模样, 心中顿时充满怜意。
他俯身上前, 拨开她额前碎发, 揉了揉她的面颊, 嗓音低沉道:“且多睡会儿, 养好Jing神,待我去替你寻个伴儿来。”
阿绮眯着眼眸,还未睡醒,未将他话听入耳中,却被他这般又揉抚又低语,弄得心里憋了股气, 恨不能叫翠微将他赶出去, 可又因手脚酸软犯懒, 实在不愿动弹,只将两弯秀眉蹙起, 红唇也向下弯了弯,以示不耐。
郗翰之面上隐约带了抹笑, 直到离去前也未消失。
一个时辰后, 阿绮方慵懒地起身。
屋外已是日光明媚,因开了春,已有了鸟语声, 此刻空气清新,正是好时候。
她脑中仍有些混沌,呆呆坐在床沿,任翠微捧水来给她净面。
不知为何,她总觉昨日郗翰之格外兴奋,仿佛是知晓了什么能教他格外开怀的事,却拼命压抑着,不敢在她面前透露。
不过他素来是一心扑在政事军务上的,此番大约也是因军中传来了好消息。
她遂不再多想,仍如往日一般,用过朝食后,便在院中悠闲度日。
然才过了晌午,她正歪在榻上看翠微绣丝帕,院外便有一阵嘈杂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听屋外的婢子满是惊讶地“咦”了声,冲屋里道:“女郎,是使君身边的人。”
阿绮遂自榻上起来,往外间去。
还未到门边,便已见庭中数个年纪稍小些的婢子正围在一处,不知在看什么。
婢子们身旁,正立着个一身甲衣的侍卫,有些面熟,正是平日常随郗翰之身侧之人。
他一见阿绮出来,忙上前一步,立在阶下,拱手道:“仆奉使君之命,将这只幼犬送来给夫人。”
他话说完,身后的婢子们也瞧见了阿绮,忙自觉退开,将其中围在一处的铁笼露出来。
阿绮一听“幼犬”二字,也下意识生出几分好奇,自屋中跨出,至那铁笼边俯下|身细看。
只见那笼中正有一只通身洁白的幼犬,毛茸茸一团,不过比成年男子巴掌略大一些。
大约周遭全是生人,那幼犬有些害怕,耷拉着双耳,瑟缩在一处不敢动弹,此刻见婢子们退开了,它口中呜呜两声,小心翼翼抬起头来,一双shi漉漉乌幽幽的圆眼正对上阿绮的目光,一下便令她心生爱怜。
翠微也跟在一旁看着,不由笑道:“女郎,这犬看来不过三五月的模样,小得很,正是模样最娇小可爱的时候。”
话音方落,那幼犬便又适时地呜呜两声,登时令众人都爱怜不已。
那侍卫也道:“娘子说得不错,这是才养了不到五月的小犬,听闻是从前燕国宫中的贵人们养的犬所生,品相极好,本都是要献去建康的,使君瞧见,特意留下一只来,交夫人养着。”
阿绮没说话,只与那幼犬对视着。
众人都等着她发话,是否要将犬儿留下。
那幼犬也仿佛有所感应,对上阿绮的眼,不再如方才那样害怕,竟渐渐地自瑟缩的那一处角落里站了起来,一面呜呜两声,一面悄悄摇起尾巴。
阿绮的唇角悄悄扬起个细微的弧度。
她慢慢直起身,冲那侍卫问:“它可起过名了?”
侍卫一听,便知她喜爱这幼犬,想着方才来前使君吩咐的话,连连摇头,道:“还没有名,正等着夫人起呢。”
戚娘已将那笼子打开,将幼犬自笼中轻轻抱出。
小犬在戚娘臂弯里仿佛又有些害怕,阿绮上前抚了它两下,才令它放松了些。
它在戚娘臂间挣了挣,顺着她弯起的腿一下落回地上,左右张望了一番,便迈着短短的腿跑到廊下摆着供婢子们用的桌案底下躲起来,只露半个脑袋怯生生望着众人。
阿绮步上前去,俯下身冲它张开双臂,轻拍了拍手。
小犬打量她片刻,迟疑着自桌案下出来,由着她抱在怀里,呜呜着在她手上蹭了蹭,侧目望着桌案上之物,悄悄伸了伸脖子。
阿绮瞥一眼桌案上婢子们吃的汤饼,抚了抚怀中的犬,微笑道:“便叫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