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有洁癖, 非常固执:“要洗澡。”
“好了好了, 待会儿拿毛巾给你擦身子, 不会让你脏脏的睡觉。”阮以寻哄劝着,费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带回卧室, 甩到床上面。
苏从流扯了扯自己的衬衫,弄开两颗纽扣, “脏......”
阮以寻想坐在床边休息一会儿, 听到他的声音,只好出去拿毛巾,洗干净再进来时, 望见床上的人已经把衬衫脱掉,懒懒的靠在床头。
她走过去帮忙擦拭身体,苏从流全程都不动,很乖的任她摆弄,擦到腹肌时阮以寻故意摸了两下,弯唇笑起来,把毛巾放到一旁转身想去衣柜拿睡衣。
猝不及防的,整个手臂被人往后拽,阮以寻直接倒在苏从流身上,他闷哼一声,慢吞吞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脑袋埋在头发间,唇角擦着脸颊,呼吸近在咫尺。
“你干嘛啊?”
没有回应。
很像睡觉无意间的翻身。
阮以寻推了推他的肩膀,苏从流似乎很不满,侧头咬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道:“别闹。”
到底是谁闹!
阮以寻费好大的劲才起身,在衣柜里拿出他的睡衣,扶起来穿上,望了眼身下的长裤,别开视线脱掉,扔到旁边,然后迅速将他的长腿塞进被窝里面。
她忙完这些身上出了细汗,气喘吁吁的坐了五分钟后,到浴室里面洗澡,轻手轻脚的躺到他的身边,关掉床头灯。
房间一黑,苏从流便翻身压过来,阮以寻全身一紧,大气都不敢喘,慢吞吞地推着肩膀把他弄回原位。
两秒钟后,手臂又搭过来,很不老实的动着,想往身上趴。
“你给我安分点。”阮以寻气恼的抵住他脑袋,阻止人再次过来。
感觉到前面有阻碍,苏从流终于停住动作,阮以寻刚松口气准备好好睡觉时,他的脑袋偷偷地往左边挪,枕住她的肩膀。
细软的头发擦着下巴,有点痒痒的,但是推开了说不准又有别的动作,干脆维持这个姿势睡觉。
阮以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肩膀上的脑袋稍挪,肌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又挪一下,轻轻地蹭着,接着挪,若有似无的擦过。
“你是装醉吧,是的吧是的吧?”阮以寻恼羞的在他耳边念叨,得到的回应是苏从流不安分的长腿。
整个晚上阮以寻都没有睡好,耳畔是呼吸的热气,胸口触碰着滚烫的肌肤,被他无意的小动作撩拨的很不舒服。
半夜醒来时她感觉身上重重的,还以为是“鬼压床”,睁开眼睛发现苏从流已经成功挪过来了,动了动身子被抱得更紧,最后只能这样再次入睡。
第二天苏从流醒来后,到浴室里面洗澡,阮以寻被他的动静弄醒,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站在床边穿衣服的男人,“醒这么早?”
“嗯。”
他没有表现出头疼或者不适的样子,Jing神状态不像是喝过酒后的。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阮以寻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句。
苏从流闻言露出回忆的样子,而后轻声问:“弄疼你了?”
“......”
阮以寻婉转提醒:“昨晚没有。”
“是吗。”他自言自语:“我怎么记得有。”
阮以寻无语的抿抿唇,“你做春梦了。”
苏从流笑了声,倒是毫不客气:“那麻烦你帮我圆梦吗。”
她想到自己被折腾出一身汗,一晚上没有睡好,拿过旁边的枕头扔过去,“你再敢在外面喝酒,我让你睡走廊。”
“好,不喝了。”苏从流抱住枕头,重新躺回床上,在耳畔问:“我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阮以寻没好气地道:“你吹了半个小时的唢呐,我抢都抢不过来。”
苏从流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骗你干嘛。”
他皱了皱眉,整个脸埋进枕头里,不吭声。
“怎么了?”
苏从流声音闷闷的:“好丢脸。”
阮以寻看着他这副自闭的样子,失声笑了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阮以寻一直在观察苏从流,他似乎真的没有听见自己的回答,压根不提结婚的事情。
阮以寻和余卿迎约定好初九去她家住,元宵节之前再回来。
初九早上,她打扮完走进卧室叫苏从流起床,发现他赖着床上不肯起来。
“怎么了?”
苏从流有气无力地回答:“我病了。”
阮以寻伸手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顺手轻拍了一下,“又来同样的招数?”
“胃疼。”
“真的?”
“嗯,疼。”
阮以寻半信半疑,可是最终止不住心软,在家里多留一天,陪他讲话。
第二天,苏从流毫不犹豫的起床,穿好衣服告诉她:“姐姐说想今天过来蹭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