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学校都仔细打量和她讲话的男生,以及同桌、前后桌,生怕谁偷偷地拐走了她。
阮以寻高中早恋,老师和他打电话,婉转的提过一两句,说自己和某位男生关系过于亲近,后来家长会阮光耀看男生的眼神满是不爽。
大学时期,每次通电话都要问有没有男生追她,询问是什么样的男生,了解过后全部不满意。
阮光耀沉着声音说:“等你们有时间,来趟家里,我和他谈谈。”
“好,知道。”阮以寻说:“我还要工作,先挂了。”
“嗯。”
她挂断电话,转头看见苏从流上来了,怀里抱着一叠资料,想到这两天被其他老师打趣调侃的内容,哼了声转身往办公室走。
苏从流快步拉住她,“现在还躲什么?”
阮以寻瞥过去,“你干的?”
他的表情瞧着有点无辜,“学生们干的。”
“连校长都知道了。”
“那挺好。”苏从流扬唇笑笑,校长都知道,学生和老师肯定心里有数,不会再胡乱把她和别的老师捆绑在一起。
阮以寻没好气地瞪他,“在学校收着点。”
他低头凑过去,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哪里没有收着?”
“现在。”阮以寻用食指戳他的脸,想推回去,戳一下觉得手感不错,又忍不住捏捏。
苏从流抓住她调戏般的手,刮着鼻尖,“到底是谁不收着?”
阮以寻抽出来放回口袋里,往办公室走,“中午找你吃饭。”
后面的人问:“班主任的事务能处理吗?”
“勉强吧。”
阮以寻之前当历史老师,尽管也有压力,但还算悠哉,空闲时能刷刷微博追追剧。
如今当了班主任才知道什么是“保姆”。
建班级群,建家长群,拉一个三班所有老师的群。
很快,家长们开始加她的微信,询问自己孩子在学校的学习状态,从早到晚,从上班日到周末,全都能收到消息。
有反应孩子回家成天没有作业的,问是不是老师作业布置少了,有说孩子每天熬到凌晨写作业,觉得才高一下学期,学习压力过大,阮以寻时常怀疑自己带的是不是同一个班。
早上需要起的更早,先到班级里面巡视,抓抄作业的,平日里没有别的课程,需要到班级转悠,看有没有上课玩手机和睡觉的。
迟到、逃课、早退、打架等等,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压力大,任务重。
熬过第一个星期后,阮以寻对苏从流满是佩服,晚上瘫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脑子里还在想即将来临的期中考试。
月考三班成绩大幅度下降,许多老师都说是董任建不负责任,管理松散,现在换成自己,如果成绩没有提升,估计会有不少质疑的声音。
苏从流洗澡出来,见她躺着小憩,走过去双手落在太阳xue上,慢慢地按捏起来。
阮以寻知道是他,往前挪身子,闭着眼睛道:“我爸说有空要见见你。”
“明天?后天也可以。”
“我这周不想动,下周吧。”
苏从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下周末带你出去。”
阮以寻睁开眼睛,在灯光下映得澄亮,“去哪里?”
“露营。”
她激动的想坐起来,“只有我们?”
腰间倏地一痒,阮以寻低眸瞧见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下面,面上很正人君子的模样,摁住她按摩,“你还想叫谁?”
“露营是在湖边吗?肯定还有烧烤吧,我们两个人太无聊了,把翎茜姐和卿迎喊着,再加上你姐夫和唐彦明,六个人差不多。”
苏从流拍拍腰,阮以寻翻过身,下颌搁在他的大腿上,拿着手机滑开屏幕,边打字问余卿迎边道:“唐彦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不清楚。”
“前两天卿迎说正在和唐彦明怄气,刚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缓缓。”
阮以寻在微信上提到露营的事情后,对面第一反应便是:你们有没有叫唐彦明?
阮以寻:你想叫?
余卿迎:不想!坚决不想。
阮以寻:好,那不叫。
她摁掉屏幕,兴奋道:“我一定要把唐彦明叫着。”
余卿迎先前和苏从流合伙坑自己,这仇绝对要报回来。
“嗯。”
苏从流不冷不淡的应了声,阮以寻仰头望向他,微微垂着眼眸,挡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但隐约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不愿意喊他们?”
“随便你。”
“这个脸色明明是不愿意。”
他闻言拍了拍腰下,力道不轻不重地,更像是调.情,阮以寻下意识叫出声,红着脸道:“别耍流氓啊。”
苏从流继续捶背按摩,她伸出手臂勾住颈脖,在耳边小声道:“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