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看电影,阮以寻昨天睡得晚,今天又早起在外面晃悠半天,再加上记得后面的情节,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困意。
影片过半,忽然有只小脑袋靠在苏从流的肩膀上,软软的脸颊贴着手臂,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阮以寻已经睡着了。
苏从流关掉投影仪,扶住她的脑袋,一点点地拉开距离,把人抱起来往房间走,阮以寻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一句“电影结束了吗”,苏从流回答“没有”,又闭着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他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在床上,扯过被单盖的严严实实,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
阮以寻睡着的时候特别乖,平日里也是温和文静的模样,但苏从流听到学生私下偷偷讨论过,说她表面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实则是全盛睿最腹黑的老师,软硬兼施,有无数种办法让学生心甘情愿的不睡觉,按时交作业,三个班的历史成绩就是这样提高的。
坐了近半个小时,他关掉房间里的灯,转身出去。
阮以寻第二天醒的很早,像往常一样翻身,把脑袋埋进柔软的被窝里面,闻到淡淡的清香味,不是自己平日里熟悉的气味,和昨天毛毯的味道相似,很好闻,也很舒服。
不对!!!
她倏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周围,没有梳妆台,没有古筝和唢呐,没有成堆的衣服,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卧室。
苏从流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水,神色自然:“醒了。”
“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昨晚睡着了。”
阮以寻匆匆忙忙坐起来,下床穿鞋,“不好意思打扰苏老师了。”
她的脸颊和耳朵浮起红晕,羞赧得不行,嗓音里带着刚苏醒的鼻音,再次道谢,而后垂着眸小跑出去,完全不敢和他对视。
苏从流手里还握着准备给她的水杯,“没关系”三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阮以寻便落荒而逃,他看了眼凌乱的床铺,扬唇笑了。
阮以寻回到自己家里,反手“嘭”的一声关掉门,脸颊的红晕依旧未消散。
怎么就留宿别人家霸占别人床了啊。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门铃忽然响了,阮以寻条件反射的想到苏从流,先踮脚从猫眼里看,是余卿迎笑盈盈的脸庞。
阮以寻放心的打开房门,余卿迎手里拎着大包,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小余打算在你家借住两晚,欢迎吗?”
“废话。”阮以寻笑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穿这个吧。”
“有专门为我准备拖鞋啊。”余卿迎脱掉高跟鞋换上,八卦:“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啊?”
阮以寻不答反问:“昨晚是你告诉苏从流微博的事情?”
“微博的事情我没有提,只说了你心情很差,让他哄哄你。”余卿迎暧昧的挑挑眉,“看来确实有故事啊,伽利略老师是怎么哄你的呀?”
她否认:“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胡乱脑补。”
余卿迎不信:“真的吗?”
“真的啊。”
,
“叮咚,叮咚。”
门铃又响了。
余卿迎顺手拉开房门,苏从流站在门外,抬起眼眸,从口袋里拿出阮以寻的手机,语气平静:“你的东西落在我家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响起余卿迎兴奋的叫声,阮以寻立马接过来,“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苏老师再见!”
她火速关上门,和余卿迎解释:“不是你脑袋里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可描述的事情。”
余卿迎笑得止不住:“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以寻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她,余卿迎不满的摇摇脑袋,“太平淡太和谐了,你们需要有人推波助澜。”
她拍拍胸口,“而我,非常愿意做这位好心人。”
阮以寻瞥过去,“你自己的心动男嘉宾搞定了吗?”
“他工作很忙,好难约出来啊。”提到这件事,余卿迎小脸顿时垮下来,坐在沙发上,抱着鹿角抱枕,“对了,江曼施后来在微博上面帮你讲话了。”
“江曼施?”阮以寻奇怪:“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她怎么突然出来?”
“是啊,都结束了她才跑出来岔一句,还好声好气的帮你讲话,你说是在干什么?”余卿迎不屑的冷笑。
阮以寻无语的抿抿唇,连江曼施发的话都不想看,直接装作不在线。
余卿迎受妈妈影响,大学读的服装设计专业,整天拿着纸笔埋头画画,阮以寻也有自己的工作,大多时间是安静的各做各事。
直到春节前余卿迎才离开,阮以寻接到阮光耀的电话,说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两年前nainai病逝后,每年春节都是在酒店吃餐饭,互送礼物,简单的度过。
除夕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