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推开房门,拿过把手上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份煎饺和一小碗藕汤。
她揭开盖子,闻着食物的香味,夹起煎饺慢慢吃完,又喝了半碗藕汤,彻底满足了,再看桌上的面包,冷漠无情的丢到旁边。
准备工作前,阮以寻再次给房东弟弟发消息表示感谢:吃完了,很好吃,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房东弟弟:不客气,喜欢就好。
阮以寻:很喜欢,谢谢。
苏从流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面的“很喜欢”三个字,扬唇笑了。
凌晨两点钟,阮以寻终于改完八班的试卷,准备明天把三个班的历史成绩提交,这学期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学校正式给老师放假的第二天便是苏翎茜的结婚日,她在邀请函上写的是六点钟,晚宴。
趁着放假,阮以寻睡到自然醒,穿着深蓝色旗袍和大衣,到余卿迎家找她,准备一起打车过去。
余卿迎家和店铺在同座大楼里,她抬手摁门铃,里面的人拉开房门,穿着同款旗袍,不同的颜色。
“够默契啊。”
“那当然。”
参加婚礼穿白色旗袍,和婚纱撞色,红色旗袍太吸睛,黑色深蓝之类的颜色端庄又不高调。
她们昨晚查了酒店位置,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地铁一个多小时,懒得节省几十块钱,直接叫出租车到达婚礼现场。
阮以寻和余卿迎凭邀请函入场,有服务生恭敬地问:“阮小姐,余小姐,外套需要交给我吗?”
大厅里面开了暖气,她们脱掉大衣,交给服务员。
“婚礼结束时我会拿给两位小姐。”服务生朝她们微微笑了下,转身离开。
大厅不似普通婚礼用气球和彩带装饰,香槟色的水晶吊灯照亮整个宴会厅,灯下映得宴会厅金碧辉煌,奢侈又梦幻,过道铺满鲜花,每位来宾都是踏着红地毯和花海而来,没有酒席桌,两边的长柜上放着红酒与甜点,
余卿迎挽住她的手臂,隐隐有些忐忑,在耳边道:“我现在有一种误入上流社会的感觉。”
阮以寻打趣:“那么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你待会儿会遇见白马王子。”
她笑了声:“我能不能遇见白马王子说不准,但你肯定能遇见。”
阮以寻不当回事,继续往前面走,穿过花海到达宴会厅中央,宾客都穿着西服或者礼服,站在饮食区旁,手里拿着高脚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不像是婚礼,更像宴会。”余卿迎悄声说:“我们如果戴上手套和帽子,是不是有点民国名媛的感觉?”
“民国名媛都多才多艺的,我们会什么啊。”
“你会古筝啊,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阮以寻瞪了眼,“我是算命的啊。”
余卿迎掩着唇笑。
“今天是不是能看见翎茜的弟弟了?”阮以寻本来是无感的,但这么久过去,都未能见到传说中神秘的弟弟,不由得产生兴趣,想一睹其貌。
“是吧。”
阮以寻见她毫无波澜,有点诧异:“你不好奇?”
虽说余卿迎有新目标了,但是她向来对帅哥执念很深,哪怕不喜欢性格,看两眼都能爽到。
余卿迎飞快地接过话:“好奇,我好奇死了!”
她做出东张西望的动作,嘴里碎碎念:“找弟弟,找弟弟,弟弟在哪里呢......”
“你念经啊。”
“哎,这不是无聊吗,又没有认识的人,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再等等吧。”阮以寻忽然感觉眼睛不舒服,有点发涩,她说:“我去洗手间滴眼药水,你在这边等我,别乱跑啊。”
余卿迎应声:“知道,去吧。”
阮以寻往侧边的门走,根据指示牌找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滴眼药水,顺便补补妆。
从洗手间回到大厅,余卿迎并不在原位,但她注意到饮食区旁边有道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正式的白色西装,里面的衬衫也是白色,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绅士又禁欲。
他正在和面前的男人聊天,阮以寻朝那边走过去,他们同时侧过脑袋。
苏从流似乎并不吃惊,开口喊:“阮老师。”
“苏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旁边的男人听到这话愣了一瞬,满脸疑惑地看向苏从流,他神色自然的介绍:“这位是新郎的朋友,今天的伴郎唐彦明。“
“唐先生。”
“苏翎茜的朋友,阮以寻。”
“你好,阮小姐。”唐彦明在心里默念两遍她的名字,问道:“阮光耀阮总是......”
阮以寻说:“是我的父亲。”
“难怪觉得你的名字耳熟,阮总经常在外面提到自己的女儿。”
苏从流蹙起眉头,声音都低了三分:“你们认识?”
唐彦明点头:“我们的父亲是朋友,有生意上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