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案,还是毛衣卫衣穿完直接丢洗衣机更方便。
阮以寻频繁被提到,弯唇笑笑,回话:“都是衣服而已,只是可惜,现在穿旗袍的人很少。”
穿的少,所以一旦有人穿上街,或者穿到其他场合,都会忍不住投去目光。
戴静妙说:“我也想买旗袍,但总觉得自己穿不出来。”
“不会,旗袍是人挑衣服,不是衣服挑人。”
“真的吗?”戴静妙眼睛一亮,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结束早自习,下去一起吃早餐吧,你顺便给我讲讲旗袍。”
“好。”
现在的时间学生们应该都在教室里读书,但食堂里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偷偷跑下来吃早餐,狼吞虎咽的,时不时抬头看食堂门口,生怕撞见熟悉的老师。
阮以寻和戴静妙边聊着旗袍的发展史,边在食堂窗口买早餐,找空桌坐下来。
“如果有机会,可以去趟中国丝绸博物馆,里面珍藏了很多件旗袍。”
“我去过的,只是不太懂,晃了一圈,拍拍照片就出来了。”戴静妙又道:“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旗袍,多是像你昨天穿的那样,中长款,两边开低衩,以前的旗袍会开高衩吗?”
“以前流行过高衩旗袍配衬裤,当时的高衩和现在的高衩也不同,现在有些商家卖的款式都......”阮以寻无奈的皱了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懂。”戴静妙点点头。
现在部分打着“旗袍”名义的衣服,紧身,低领口,开衩到tun部,并美名称其风情万种,尽显女人魅力。
全是胡扯。
戴静妙不经意地抬头,瞧见苏从流和齐琰从大门口慢悠悠地走进来。
“卧槽!”旁边桌在吃早餐的男生顿时慌神了,端着炒粉躲到桌子下面。
阮以寻和戴静妙同时低头看他,男生蹲在地上,嘴里还在吃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们,祈求般道:“老师,能别举报我吗?”
戴静妙问:“你在防谁?”
“苏老师。”
阮以寻看了眼前方越来越近的苏从流,好心提醒:“你躲在这里也会被他发现的。”
“那,那那怎么办?”
阮以寻指指右边,帮忙出主意:“绕到他后面。”
男生得到示意,重新站起来,弯着腰畏畏缩缩从墙边绕一个大圈,挪到苏从流身后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他在苏从流背后,举起手朝阮以寻竖大拇指,随即换成兔耳朵的手势,正巧在苏从流的脑袋上方。
“噗。”戴静妙捂住嘴巴笑出来了。
齐琰和苏从流顺着她们的视线回头,学生端着炒粉溜了。
阮以寻回想刚才那副画面,兔耳朵配上清冷的神色,有几分滑稽,又莫名的......可爱?
她也忍不住低着脑袋偷笑。
苏从流买完早餐,被齐琰拉到阮以寻的对面坐下,主动打招呼:“是新来的阮老师吧,我叫齐琰,教化学的。”
阮以寻礼貌道:“齐老师。”
“他叫苏......”
齐琰的话未讲完,已然被身边的男人抢先了:“苏从流,教物理。”
“我知道。”阮以寻声音里含着笑意,故意喊他:“伽利略老师。”
苏从流不自觉的抿起唇角,笑了声。
齐琰和戴静妙一脸懵逼。
“知道什么?”
“什么伽利略?”
“啊?”
两位当事人默契般对视一眼,阮以寻解释:“我们周末在博物馆见过。”
“这么有缘分啊。”齐琰的语气耐人寻味,扫向身边的男人,顺带用胳膊肘撞撞他手臂。
齐琰知道苏从流是单身,而且单身许久,打趣调侃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通常都是不搭理。
“是的。”
苏从流的声音响在耳畔,注视着对面的人,缓缓道:“我们确实有缘分。”
正在吃饭的阮以寻手上微顿,被“我们”二字弄得心里一颤,莞尔笑笑,继续吃早餐。
十分钟后,预备铃响了,他们各自到班级教课。
早晨和下午第一节课都是学生最困的时候,阮以寻站在讲台上,下面学生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躲在书堆后面玩手机的,偷偷摸摸互相传纸条的,还有趴在桌上晕乎乎睡觉的。
她把教案放讲台上,伸手敲敲桌面,毫无反应,全像是没有听见。
“大家好,我是你们今后的历史老师,阮以寻。”
此话一出,班上的同学陆续抬起头来。
阮以寻的名字昨天已经在学校里面传开了,比起上历史课,更想一睹其风采。
“都醒了啊。”阮以寻笑盈盈地道:“我正准备让班长放唢呐的。”
“?”
全班同学愣住了。
什么东西?唢呐?大早晨的放唢呐?
“既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