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只觉得王爷爹后面那句话,只差没改成“怎么配得上咱们爱情的结晶呢”。
在王府,她只感觉到王妃浓厚真挚的母爱之情,至于这个王爷爹,就算对她好,为她出气,挣脸面,全都是看在王妃娘的面子上。
这个爹一切以妻子为重,典型的爱屋及乌。
瞧瞧他现在赖在王妃跟前,摇尾乞怜的,哪里还有西北战神,权倾朝野的王爷形象。
“囡囡,你想嫁什么样的郎君?”王妃喝了薛醒玉熬制的止咳露后,握着薛醒玉的手慈爱地问道。
薛醒玉皱了皱眉毛,“女儿现在不想这些……”
自从第一段恋情失败后,她渐渐释然放下了,但心里却无端多了许多顾忌和某些抗拒来,对嫁人无感。
“母妃不想逼你,也想让你留在身边,只是母妃更怕耽误了你的适龄婚期,以后若变作老姑娘,就罪过了……”王妃语重心长。
薛醒玉想,倒也是的,在古代十六七岁就是结婚黄金期,等到了19岁以后,就火速成为剩女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要她这样早嫁出去,也很不适啊。
王妃的意思是,现在就要给她张罗相亲了。
原因无他,单纯是为了拉一个青年才俊出来当对象,从而达到拒婚的目的。
至于选哪个靠谱的好青年,王妃却很头疼,也茫然无措。
看美人愁眉紧锁,恭亲王心疼极了,铁拳砸在桌上,隐约听到桌腿轻折的声音。
“娘子!都怪为夫失了先机,叫萧鸿煊那小混蛋登上了皇位,否则今日便不会有赐婚这件为难的破事!”
王妃幽幽一叹,其实她也明白,这皇位本来就是萧晟的,奈何被无耻的先皇篡位改诏,半路夺了皇位。
先皇趁乱而行,迅速登基的做派,跟他儿子萧鸿煊一样无耻。
只可惜了恭亲王萧晟做不出这等无耻之事,却也不是没想过立刻逼宫夺回皇位,奈何那时的萧晟太过孱弱,他没有军权做凭仗,母族在朝为官的臣子,又暗中与先皇勾结了,势力一边倒的局势下,恭亲王被逼迫去西北领军作战。
好在他毅力刚强,十几年的西北军旅让他收获了堪比如山铁证的军威和民望。
逼宫易如反掌,然而他却不想像先皇一样无耻而强势地血洗皇宫,毕竟先皇那时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医。这样一个性命垂危的无耻之人,爱惜羽毛的恭亲王都不屑去逼宫,徒留恶名载入青史。
而现在,皇位被先皇的儿子萧鸿煊捷足先登,恭亲王又一次错失良机。不是不气恨,但手下谋士劝他静等下一个时机。
只要新皇荒废朝政,不理国事,恰好又有灾情爆发,他的漠然自顾玩乐的行为,必然惹民怒,到时恭亲王赈灾,便能顺民望所归。
但有一个jian猾深沉的季痕在,这个时机恐怕得不到施展。
王府如今并不容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拒了新皇的赐婚。
薛醒玉并不知道王爷王妃后来在讨论了些什么,她坐在圈椅里,思绪陷得很深,她绞尽脑汁,很努力地回想原著剧情。
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有余,一年前看的小说原著细节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只记得大致的结局,是薛离昭辅佐恭亲王上位。
薛离昭最后的权力巅峰,已经做到了总督,比现在的季痕还要风光无限。
薛醒玉努力回想大反派的剧情线,他究竟是怎么战败的?战败的契机又是什么?
恭亲王看幺女恍惚出神的样子,以为她是害怕嫁给季痕,不由对她说道:“你别担心,有父王在,不会给你择一个不喜欢的人的。”
王妃还想用婚约来抗旨,对相亲择婿一事已经有了打算,她柔声安慰:“母妃不会害你。”
那厢薛醒玉已经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那便是白绣冰。
白绣冰之所以是原著女主,关键时刻总是会发挥最大的影响。
以身为饵,引得新皇计划败露,惹怒了季痕,季痕欲将坏了大计的白绣冰除之后快,新皇却留恋于她,挺身阻拦季痕,因而激怒了季痕,就在他将翻脸无情,暴露野心的时候,新皇在关键时刻……
“王爷,镇抚司的薛大人求见。”
突然,有府卫进门通报,生生打断了薛醒玉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结局情节。
正要发作,却听说是兄长来了,薛醒玉那点气闷就消散了。
现在,她对兄长很亲近,印象颇好。
“他可说了见谁?”恭亲王斜睨了薛醒玉一眼。他知道,薛家长子与自家女鹅有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
谁知道他登门是来见谁的?
不想,府卫道:“薛大人求见王爷,说有要事详谈。”
恭亲王诧异地挑了挑粗密的眉毛。
薛醒玉听说他们要密谈重要的事,于是就乖乖退出去了。
心里却在想,这个时候,兄长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