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您送了许多东西来,我看那些东西,都是难得的好物,我想着她如此有礼,应当是您的朋友……”
“所以……”声音越来越低弱,埋下头去,“我把她请到家里的花厅等候了。”
薛醒玉终于放下石杵,拍了拍裙边的灰泥,站起身来。
不怪桑叶,她也是昨天才下山过来她这里,没接触过宋莲,自然不认识她的。
桑叶愧疚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了花厅。
听说带了礼物来,薛醒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宋莲要玩什么招数,想用妾礼来羞辱她。
简直烦不胜烦,除了把她赶出去,闭门不见,还真没什么办法。
薛醒玉垂眸看了眼小挎篮里的几株草药,只后悔没趁机多做几颗定心丸,免受宋莲花的气。
是的,别的什么都不能让她动气,只有在苏长安这件事上,每次要见到宋莲,薛醒玉就觉得自己生出了心脏病,特别疼痛难受。
因为有些东西,争不过,也无能为力,才那么容易被击中了内心。
“宋姑娘如果又是来做说客的,大可不必。我只能请你,往左直出,大门在那里。”
面对薛醒玉不掩厌烦的语气,宋莲便愈发淡定了,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在意就对了,说明扎刀扎对了心窝。
“薛妹妹何必生气,我知道你也是放不下阿琅的,我向来又不忍心看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所以来劝你最后一回。”
“名分什么的不要紧,你看戏文里不是说,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块儿,才是最重要的么?名分不过是浮云罢了。”
薛醒玉看她笑盈盈替她惋惜的样子,不禁嗤笑,直勾勾地盯着她,“宋小姐这想法,这胸襟不愧是京城闺秀的典范。”
转锋一转,“你若这么伟大,不如把你正妻的名分给我,我当姐姐,你做妹妹如何?毕竟嘛,名分都是浮云,宋小姐应该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到她戏谑的笑容,嘲讽的神情,宋莲攥紧了手心,差点就要破功了。
倒是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怒斥薛醒玉,“小贱蹄子,我家小姐体恤你,给你机会跟未来姑爷在一起,你居然还这般猖狂!”
她指着薛醒玉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家站亲王府的,马上就要倒霉了,捏个罪名判流放都算轻的!我家小姐心善,来给你这死到临头的蹄子指条明路,竟还敢骑到我家小姐头上来了,谁给你的脸?”
桑叶听得眼睛都红了,自家小姐娇软动人,任谁都是喜爱的,被围绕着宠着的,在蜀州薛府时是如此,在留仙谷师门时是如此……可曾有谁对小姐说过这么刻薄难听的话?
桑叶忍无可忍,捏紧了拳头便要冲上去跟那大丫鬟拼了。
薛醒玉及时拦住她,漠然地笑着,对宋莲主仆道:“包藏祸心的人,往往爱说漂亮话,什么心善指明路,头顶上可是有雷公的,小心遭雷劈呀。”
话落,忽闻屋顶上忽然有雷声炸起,震耳欲聋,整个屋子好像也跟着震颤。
宋莲主仆二人身躯抖了一下,
薛醒玉抬眼似笑非笑,看见他们脸上有明显的慌色。
“扯谎害人遭雷劈哦,”薛醒玉悠悠地说,“奉劝你们一句,不想遭雷劈,就赶紧滚。”
“滚!看见你们这假惺惺的样子就恶心!”桑叶抡起门边的扫把气冲冲地对着宋莲主仆。
宋莲听着外面轰隆隆作响的雷声,面上不似方才那般得意刻薄了,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只不过还强撑着场子,冷傲地说:“失去苏琅,只不过是你出身低微,父族无能罢了!你可别恨我横刀夺爱,谁叫你背景不如我?云泥之别,癞□□竟然还妄想吃天鹅rou!”
薛醒玉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谁癞□□?”
看到薛醒玉结冰的俏脸,宋莲暗妒她冰雪一般Jing致漂亮的容貌,抬高了头颅保持着贵女风范。
微笑着说:“我与阿琅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本月十五是个良辰吉日,到时还请你过来喝一杯我与阿琅的喜酒啊!薛妹妹万不可缺席,我最期待的就是见到你了呢。”
薛醒玉面上不动声色,仍是淡定的模样,“嗯,恭喜啊,宋小姐等着那天验收我送给你的新婚大礼包呢!”说话间,薛醒玉袖中的小手翻转一动,便将一枚搓揉了许久的红色药泥飞速丢到她的嘴里去。
宋莲那厢沉浸在无与lun比的赢家的得意中,一直在朝薛醒玉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
什么妹妹能过来喝杯喜酒,就是给她和阿琅的面子了,贺礼什么的,不用那么客气。
嘴巴哔哔不停,浑然没注意到有一枚手尾指的指甲大小的红药泥飞快落到自己的嘴里。
而桑叶和宋莲的丫鬟两人正在对骂战,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滚不滚?非要我抡扫把将你们请出去是不是?”
宋莲的大丫鬟轻蔑,“这种穷酸的小地方,我们还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