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无病没有解药是真的,而且原主又是个学毒好手,将季无病的行事风格原汁原味地继承过来,调天下最狠的毒,别人也破解不了的药。
吃了闭门羹,薛醒玉也不执着了,匆匆回南院去。
此刻夜幕降临,手下人踏着夜色回归,她赶忙追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披霜没有?”
两名下属摇了摇头,羞愧道:“找遍了整个平安镇,也没找到披霜。”
听了这话,薛醒玉一颗心沉了下去,完了,坏事了……
要问披霜偷了毒药要去害谁,首先就要问,目前她最恨的人是谁。
手下人毫不犹豫道:“肯定是大少爷!”想想披霜也是一个颇有姿色,跟着嫡系二少爷混,很有前途的大丫鬟,然而却被薛离昭砍断了一只手臂,变成残疾,听说她生活不能自理,洗澡都困难,晚上睡觉时,断臂痛得她夜不能寐,处处受限,心情暴躁,于是那股恨意就如熊熊大火,愈演愈烈。
“但是大少爷武功高强,否则披霜又怎么被砍断了手的?先不说断臂之前就不是大少爷的对手,断臂了之后更不可能赢了大少爷,她就算不拼武力,转为投毒,那也近不了大少爷的身啊。”
说不定刚靠近,就被大少拧断了头颅。
大少之武力,强大暴力,大家都是见识过的。
本该是忌惮害怕的,幸好他平时低调又寡言,不惹他就不会来寻仇。
薛醒玉没空听手下分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对桑叶道:“你派两个大夫到梨巷去吧,宁夫人若有什么事,立刻来禀!”
桑叶心惊,“难道披霜要对宁夫人下手?”
“我也不知,总之多留个心眼没错。”薛醒玉坐了下来,勉强喝下一杯罗汉果菊花茶,心中的焦躁还是没能缓解。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薛离昭他妈会出事。
无怪她这样想,毕竟薛离昭武功高强,披霜近不了他的身,但却可以对柔弱的宁夫人下手。
一日找不到披霜,薛醒玉便一日不能安心。
这日,她坐在冷苑的竹椅中,听薛离昭做译文时频频走神。
冷不丁,面前出现了一碟Jing致小巧的椰蓉nai糕。
薛醒玉被香味吸引,定睛一看,惊讶了。
椰蓉nai糕,可是用料不菲的,他哪来的闲钱给她买这么好的糕点,实在超出预料。
薛离昭还在看书,眼睛盯着书页,半分视线都没往这边分散,他头也不抬地说;“一种东西再是美味,久了也会腻。”
薛醒玉愣神,什么意思?
大葛莫非还很照顾她那养刁的舌头不成?私以为他能给口吃的就不错了,竟然还很迁就她的口味,怕她吃腻了白糖糕。
其实,她还没吃腻的……薛醒玉低头,他的手艺不错,打的米粉又细腻绵柔,分配的糖量恰到好处,百吃不腻。
忽然对她这样好,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怎还不吃,莫非不合胃口?”他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薛醒玉轻轻“啊”了一声,“没有,想事情呢!”想着要是那瓶慢性毒如果真的用在他妈身上该咋办……
到时他是不是就不会对她这般好了,不仅不给口吃的,兴许还会拔剑鲨她?
想到这,薛醒玉发觉手中的椰蓉nai糕顿时就不香了。
心中堵着一块巨石,沉重得无法闲适自在。
薛醒玉放下糕点,试探的问道:“兄长,您生母近来的身体状况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提到宁夫人,薛离昭终于抬眼,看向她的目光带了一丝审视。任是他,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我母亲如何,你不是最清楚?”
这两天,有一个柳姓和张姓的大夫上门来为宁夫人诊脉看病,每天都登门来看诊,宁夫人受宠若惊,不明白是谁给她请的大夫,竟每天都来。
宁夫人看不明白,薛离昭却是知道的。
兴许是那个妹妹,觉得这么多年女扮男装,占着薛家嫡子这个身份,损害他太多利益,心中有愧,于是便加倍地想补偿他们母子吧。
可惜母亲是个不爱争的,性子也太软,如果她真看重那些富贵荣华,又何需她人来补偿,她又何至于十六年来做人外室?
要说亏欠,母亲这些年的无声示弱和步步退让,何尝不是因为歉疚?
薛醒玉是知道内情的,薛离昭他妈宁夫人,当年是姜家认养的义女,这个义女不一般,不仅比姜氏貌美,而且还很有气质和才情,是一等一的好人才,若是收养了这样的落魄书香世家的小姐,以后用处大得很。
姜家一方富商,自然也逃不过商者本色,所谋皆为一个利字。果然收留宁氏两年后,就想把她送到苦攻不下的合作商床上,给人做妾。
宁氏因为收养之恩,即使不喜欢也不敢拒绝,心情低落沉郁便饮酒了,恰好与姜家未来的姑爷薛义糊里糊涂成就了一夜露水情缘。
那天一个躲在房中饮酒落泪,一个在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