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虐花娘。
薛醒玉回忆起这些,只感到头疼,而这些找上门来请喝酒的朋友,她只想敬而远之,一个也不想结交。
丢了一串钱说是给那位公子看伤问诊,就拉着薛离昭脚步匆忙地走了。
那公子搓揉着乌青了的手,痛得吸气,也没再追薛家兄弟俩,捡起薛醒玉刚才投掷来的问诊金,是一串铜板儿,共100枚,也就是百文而已!
公子错愕了一下,薛家这位嫡子每次出门都是腰缠万贯,随便给朋友救急都是三十两起步,今日居然堪堪一百文钱?怕是一顿好酒菜都吃不起!
这个薛二,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吝啬??
没看错的话,刚才她掷钱过来的时候,眉眼间好似闪现几分犹豫和不甘愿。
……
薛离昭瞥了她一眼。
今日她穿着青色细竹直裰,头发用同色带子束起,修眉秀气,眼眸明亮,菱唇红润漂亮,脖颈修长如玉一样白腻,看起来比大多女子还要雅致秀美。
看着这样一张招蜂引蝶的脸,薛离昭要看紧她,免她与外男走得太近,被人识破了身份。
刚才她主动避开那个上来套近乎的公子,薛离昭暗暗颔首,不错,还知道要远离那等轻浮孟浪的男人。
可是她人缘实在太好,只见不远处的一座茶楼蹿出一个青年,对薛醒玉喊道:“薛二公子,我家爷要请你喝茶,请随我上楼。”
见这人连对方意见都不需要问及,好似他家主人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愿意见你一面都是莫大的荣耀。
薛醒玉仔细端详这位随侍,看他气质光明磊落,模样端正,隐有几分气场,状似比一般富家公子还要有气势,并不像一个做牛做马的仆人,再看他腰间还配刀,行走稳健,像是个练家子,薛醒玉盲猜了一下,大概是个侍卫长一类的。
薛醒玉忽然觉得眼熟了,好像前几天见过一面。这么一想,她拍了后脑勺,问道:“是萧兄对不对?”
侍卫大哥嘴角抽了抽,可真是小地方的世家子,有眼不识泰山,也就她敢跟郡王爷称兄道弟了。
他面上不显,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顿时客气起来:“正是我家爷。”
薛醒玉一听是那位萧爷,心尖抖了抖,却不敢不去,于是装作很热情地跟着侍卫大哥到茶楼去。
踏进茶楼的大门临时想起自己还欠他的一份回礼,薛醒玉摸了摸袖子,她今天就带了3两银子出来玩,其实也不算太少了,足够她跟薛离昭好吃好喝玩一整天,只是对于买回礼送贵人来说,三两不知道能买到什么玩意儿。
薛醒玉开始心慌了,脑子快速运转,现在此刻,必须买点什么当回礼送出去。
于是薛离昭便看到她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三人一路上二楼,薛醒玉满腹盘算没看路,不慎在转角处撞到一个老乡绅,乡绅戴着瓜皮帽,手中托着的鸟笼差点被撞飞出去,站稳了便要呵斥撞倒他的人。
却说薛醒玉一脚踩空差点从楼梯滚下去,幸好薛离昭及时伸手托住她的腰。薛醒玉这时抬起头来,一眼就注意到乡绅竹笼中的鸟儿。
这只鸟儿羽毛淡黄,翅膀是橄榄绿,毛色光鲜柔顺,鸣声长而婉转,轻而悠和,甚是美妙动听。
这是一只小金丝雀。
薛醒玉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大爷,您这小雀卖不卖?”
……
身着宝蓝箭袖窄紧大袍的萧樾负手立在窗前,亲眼看到薛家兄弟在街头闹事。
薛大公子的身手不凡,反应比他身边的侍卫长还要敏捷,萧樾眼中有赞赏之意,此人虽然年纪轻了些,但多加培养,假以时日成为武者宗师也说不定。
“苏某若未看错的话,那位青衣小公子身上戴着的血玉玉佩好像是您的。”
二楼纱帘被风吹起,负手而立的苏姓公子脸庞俊雅如画,眉眼星月一样耀眼夺目,天蓝色直裰穿在他身上,如同芝兰玉树般,风流倜傥有如魏晋名士。
他望着楼下闹市中的青衣醒玉,含笑道:“这小公子,长得可真漂亮啊,看着真像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玩,不惜扮作男装的小姐。”
萧樾视线在他脸上凝了一会儿,兴味地笑:“那小公子的确姣好若女,不过在一众年轻郎君中,天下还有哪个能及公子长安的风采?”
苏长安合上折扇,谦虚笑道:“左不过是大家抬爱,赏我脸面,送我一个美名罢了。天下第一美男这个称号,今日就要换人了。”
苏长安的视线追随着薛醒玉,眼看她越走越近,被侍卫长领上茶楼来。
“郡王似乎很欣赏这位小公子?”他望着薛醒玉腰间的玉佩道。
萧樾脑中回想着薛醒玉那张脸,越想越觉得与自家长辈相似,但他却未明说,只随口道:“只觉得她为人有趣,聊得投机罢了。”
“今日倒巧,不仅在这再遇薛家的小兄弟,还跟长安碰了面。”
说到这事就无奈,苏长安拱手道:“家师前几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