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昭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刺眼,一时间,便乱了分寸,失了进退。
她视线落不受控制地落在薛醒玉的胸膛上,看那扁平的男儿身,她便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笑了,明明就是生了一张昳丽容颜的男儿,瞧她刚才竟为此慌了神,白绣冰想想都觉得方才的想法实在荒谬。
两人都是男的,而且还亲生兄弟,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薛醒玉感官敏锐,哪能没注意到白绣冰偷瞄自己。见到她的视线稳当当地落在自己的-A胸上,薛醒玉仰头喷出一口血。
薛醒玉怒了,白绣冰这眼神赤·裸裸的轻蔑。不由让人生恨,尤其眼角余光瞥见白绣冰身前的山峰起伏,更是羡慕嫉妒。
大家同样的岁数,对方是喜之郎大杯果冻,凭啥咱们是旺仔小馒头?
不行!这趟得回去上水居,讨季无病要点丰胸丸!还有,要咨询一些滋·Yin的食材,她要好好调养身体!
薛醒玉一走,薛离昭就更衣出来了。
他穿着冰蓝织锦长袍,腰间系着,腰间系着墨绿连勾雷纹带,长发在脑后垂着,头上穿插银簪,白皙面孔,剑眉星目,实在俊朗无双。
雪娟和身后的丫鬟们双眼都亮了,虽然大家都踩低这名身份低微不受宠的庶子,平常打压得厉害,衣物都是短缺的,他的衣服不是青衫就是灰袍,饰物也不可能这么Jing细。
想不到的是,薛离昭稍微一打扮,竟胜比以俊美闻名天下的公子长安。
白绣冰双眼晶亮,有欣赏也有对心上人的爱慕,想到这样俊朗的郎君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白绣冰激动得脸儿泛红。
正想上去给他整理领子,忽然见他转头。
他往白绣冰身后看了看,只有几个面生的丫鬟,而薛醒玉却不见了。
白绣冰心思玲珑,何尝看不出他目光在找谁。待姜氏的人一走,便难忍心头疑惑,她问了出来:“昭哥哥怎的和那位走得近?你竟也同意她来你的住处。”
这一嫡一庶,相亲,永远不可能相亲的,只有相杀。
薛离昭看着这位青梅好友,也不不隐瞒,如实道:“她能看懂《天玄真经》最后一卷的秘语。这些日子,我都在向她虚心讨教。”
白绣冰愣了,想不到……薛醒玉那恶毒的人竟然学识渊博,见识多广,还能看懂那天玄真经的秘语,记得经书问世一百多年来,至今还未有人能详解。
那薛醒玉可真是厉害……白绣冰有点酸涩,却不是嫉妒薛醒玉有翻译的能力,而是嫉妒她在学识上,能得昭哥哥如此敬重。
谈不上对薛醒玉的厌恨,往好处想,她算是帮到了昭哥哥不是?白绣冰乐观地想,便恭贺了薛离昭,表示替他高兴。
……
薛醒玉在途中遇到了前来寻自己的桑叶。
“少爷,您是去哪儿了,夫人命大家找寻您,里里外外都找了,愣是寻不到您的身影,想不到您却在这里。”
桑叶疑惑地打量假山后面的羊肠小道,这条小道,就是通往偏僻的冷苑,而薛醒玉刚才显然是从这里绕出来的。
她不会又去找大少爷算账了吧?念头刚闪过,桑叶便苦口婆心地劝说薛醒玉,最好不要在结亲的这个节骨眼上跟大少对着干,白家现在可是大少的靠山了。
薛醒玉默然,所谓忠言逆耳,桑叶倒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若换是披霜,恐怕会教唆她去挑衅薛离昭,在结亲的日子在他未来的岳丈面前,叫薛离昭难堪。
可惜,桑叶这样的忠仆,以后是要回到善良的女主身边,一起得道升天过好日子的。
仔细一想,桑叶今年好像17岁了,想必该发育的都发育完成了吧?抱着这个想法,她偷偷瞥了下桑叶的。
噫,形状也很好看嘛。薛醒玉有点酸了,她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桑叶,你月事来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桑叶一惊,脸色顿时爆红,少爷……刚才盯着她胸脯看,还问了月事这么私·密的事,也太惊悚了吧!难不成,少爷想让自己做她的通房???
这个想法让桑叶吓了一跳,她不想答的,但对方是主子,她应有问必答,战战兢兢小声说:“奴婢……奴婢14岁来的。”
薛醒玉:“……”挺好,挺早的嘛,看来当薛府嫡系一脉的仆人生活待遇都很好,14岁就来了。
她不太甘心地问:“那披霜呢?”
桑叶埋低了头,不敢看她了,少爷在问什么魔鬼问题,好可怕!
“披霜13岁就来了。”
薛醒玉风中凌乱:“……”
果然古代大丫鬟就是半个主子了,伙食待遇好到令她们的青春期足以无忧无虑地度过。
薛醒玉摸了摸自己的平底锅,忧伤地叹了口气。
她才不想落得书中的下场一样,活着的时候不男不女,死的时候被碎尸万段。
如果注定不能活久一点,那好歹别浪费这张脸,正当风华,更该肆意地美一场,哪怕只能像烟花一样绚烂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