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宽衣,可没同意你……”杜誉轻叹口气,整张脸已经涨的通红。
花朝低下头,手指在他衣带上轻轻绞了绞,像在下什么决心。终于,一仰头,理直气壮地直面他:“那你方才……亲我……”
“我……”杜誉的脸刹那又红了一个度。
洞中十分昏暗,只有洞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可因为是雨天,亦十分有限。花朝看不真切,但能感觉的到。轻轻低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红透的脸颊——这是她自第一天见到他时就想做的事,临要走了,终于得以尽兴了一回。
她的手指似有特殊的魔力,能轻易勾起他心底的火苗。他再一次将它捉住。她换了只手,坚持不懈地挑衅他。他又将那另一只手抓住。
她似乎觉得这种你来我玩的游戏十分好玩,“咯咯”轻笑了一声。然而两只手很快均被捉住,无法再兴风作浪。
而就在杜誉松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境时,却觉察她整个人忽然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已感受到一个shishi软软的印记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整个人一怔。刹那,好容易平息下来的一点情绪又如秋冬枯草,被这个火星子一般的一个吻燎成一片赤色火海。
肇事者却眨着懵懂的眼,一无所知地望着他。若是此时灯火辉煌,杜誉亦能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和眼底一点隐秘的期冀。
见他愣怔着半天没有反应,她有些挫败,愤愤从他掌心将双手抽回来。
而下一瞬,她却觉察到一股大力,整个人被他一把揽入怀中。他拥着她,眸底一片浓重的墨色,怔怔盯了她一瞬,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额头上、她的伤口处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她的挫败被一扫而尽。缩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炽热的温度,不由伸出双手锁紧了他。她shi漉漉的衣衫擦在他身上,原本应当十分不适,却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别样触觉。
杜誉凝望着她,吻一点一点落在她的眼下、鼻尖最后是那樱桃般的唇上。
“花朝,阻止我,在我做出更过分的事之前,快阻止我……”杜誉轻轻轻吻她,在她耳边呢喃。
花朝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本能摧使她想要探求更多。她低低笑了一声,将他拥的更紧,任由他的温暖、他的吻将自己淹没。
他觉察到她的热情,这热情似给了他鼓舞。他的唇又回到他的唇上,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相触。他缓缓吮吸她的唇,试着以舌尖轻挑她牙关。她却将嘴唇抿的死死的,将他阻在门外。双目仍圆圆睁着,直勾勾地看着他。
杜誉无奈,松开她,轻轻道:“别紧张。”又伸手覆上她的双眼,遮住她那懵懂明亮的双眸。
花朝微微一愣,因为愣怔,她的檀口下意识轻轻张开。杜誉趁势攻陷城池。渐渐的,花朝亦开始笨拙的回应他,随着他一起,沉醉于这种近乎眩晕的感觉。
身上shi漉衣赏所带来的寒冷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至外的灼热,驱散那雨水所带来的shi寒。
这个吻绵绵长长,不知过了多久,流转于唇间的甜蜜终于无法再满足彼此。杜誉温柔地吻着她,手不知何时轻轻搭上了她的衣。
花朝脑中已然是一片混沌,然而他的手真伸过来的那一刻,她还是浑身一凛,手下意识覆到了他的手背上。片刻前不管不顾的草莽之气此刻已荡然无存。可真要她阻止他,她亦做不到——她明日就要走了,从此以后两人只怕此生都再无相见的机会。兼之这个吻带来的甜蜜、两人贴近所带来的温暖、她心底想要与他靠的更近的感觉均让她进不得、退亦不得。
杜誉感觉到她的小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可却并没什么力量,像是一种说不出的欲拒还迎。
她低垂着头,眼睛不敢看他,睫帘轻轻颤动,一只手紧紧掐着手心,一副新妇的娇羞样子。
他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此地无银地说了一句:“穿着shi衣容易着凉……”后半句梗在喉中,伴着一张红透的脸,未再说下去。
花朝却已然领会,垂着头,没有应声,好半天,轻轻点了点头。
霎时,罗裳如蝶翼般翻飞。山洞内微光沉沉,看不清别物,令他们有种这世上只有彼此的错觉。他们像拥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却又生怕不足以表达情愫般的紧紧拥着彼此,一点一点探索。两双澄澈的眼映照出对方的影子,清晰而纯粹。
他一只手轻轻托着她,尽可能不让地上的凹凸不平和粗糙膈伤她。
后来,她因为吃痛,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舌尖登时洇出腥气,血珠子自那齿印上冒出来。他却未发出一点声音,只密密的亲吻她,想为她缓解那点痛楚。“对不起……”他低低的声音轻轻灌入她耳中,十分沙哑。
洞外一片凄风苦雨,洞内亦是简陋粗糙,到处都是shi漉漉的,黏黏腻腻,足以令人生出最大的不适。她却深陷于眼前这个人的温柔之中,什么也感受不到。
书呆子,连这种事,都要和她说对不起!
她松开咬着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