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浸了凉水,狠狠擦了一遍身子。待心中的欲/火稍稍缓了一缓,方走到柜前,翻出一件中衣,丢到床上:“帮……帮我穿上。”
花朝虽没什么经验,但毕竟经历过□□,这些年艳/情话本又没少看。见他这模样,联想到方才感觉到的他的一点异样,立刻明白过来。
瞥见他脸上绽出的久违的一点红晕,反霎时起了捉弄的心思,笑道:“不是说不穿吗?我只管脱、不管穿的……”
这始作俑者还这般奚落他!
杜誉自食恶果,恨恨瞪了她一眼,自己艰难地拿一只手穿起衣裳来。
花朝见好就收,轻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吧。”
杜誉见她笑得恶趣味,脸红的更甚,撑着最后一点骨气,不肯就范,身残志坚地将那袖管往受伤的那只胳膊里套。然而才一套上,另一只胳膊又荡到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找不到了。
只好拿完好的那只手,摸摸索索地往身后找袖管……却始终不松口求助、亦不过去,颇有和这一只袖子较劲到底的意思。
花朝见他这赌气的模样,和白日里一本正经地杜大人全然两样,不由失笑,轻叹口气,干脆走下床,到他身后,将那只袖子展开,示意他伸手穿进去:“大人,别拗了。来,我帮你。”
杜誉却并不立刻照做,只是侧目瞪着她,颇有一种“我生气了你都不哄哄我”的架势,好一会,见她并不能领会,才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花朝愣了一下:“大人啊……”
杜誉别过脸去,轻轻一哼,执拗地不肯穿衣。
花朝一懵——这怎么……又变成我求你了呢?!
然而见他那赌气地幼稚模样,又不觉好笑——罢了罢了我跟他这计较什么?于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改了口:“杜誉……”
他仍是别着头,不肯抬胳膊。
“杜蘅思……”
不为所动。
“蘅思……”
不动。
花朝叹了口气——这总不至于让我叫您小宝贝吧大人?
见他大有这么僵持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想了想,轻轻一捂肚子:“哎呦,这么站了一会,肚子疼的更厉害了……”
杜誉立刻转过头,眉心一蹙,十分焦急:“你没事吧……我自己来,你快回床上歇着……”
花朝学会了他的僵持之法,不为所动。
杜誉哀其不争的心一会就偃旗息鼓,看着她,半委屈半提醒道:“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
经这么一提醒,花朝立刻反应过来。那时自己像只刚破壳的小鸡一样成日追在他后面“阿誉阿誉”的叫,只觉得十分坦然。
这么亲密的称呼,现下倒有些叫不出口了。
杜誉见她半晌没有开口,既强迫不了她,又不忍心她真这么陪自己干耗着受累,轻叹口气,乖乖将手穿进了袖管中,又转过身来,示意她替自己系系带。
花朝略怔了怔。替他理理衣襟,弯腰将那带子系住。低头的瞬间,忽低低叫了一声:“阿誉……”
杜誉浑身一震,原本已然放弃了,没想到她松了口,因而惊喜更甚。快活地咧开嘴了笑,笑得近乎有几分痴傻,像个稚童。
花朝一抬头对上他那笑,不由也一阵暖意也从心底溢出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快睡吧。”
径自回到床上,缩进床里边。见杜誉跟着过来,忍不住又起了捉弄他的心:“大……”瞥见他将要黑下来的脸色,立刻改了口,坏笑道:“阿誉这样,不如还是去地上睡吧……我这是为你好……我睡觉不老实,可不知道自己半夜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誉不理会她的捉弄,转身从柜中又抱了床被子过来,大剌剌在她身边躺下,闷突突吐出一句:“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杜小幼稚鬼~~
-这总不至于让我叫您小宝贝吧大人?
-对,人家就是小宝贝!
我不卡文的话今天应该还有一更,姐妹们让我看到你们的手~~
快马加鞭更新中,留言我都看到了,晚点回复~~
☆、第三十五章(二更)
缩在两个被笼里, 杜誉的安全总算得到了保障。欲/火慢慢被压制下去,不一会,手又不甘心地穿过被子, 覆上了花朝肩头。
花朝因为疼痛并未完全退去,躺下后久久不能入眠,觉察到他这动静,轻轻“嗯”了一下。
“还没睡?”杜誉皱眉问:“……因为疼?”
花朝轻轻点了点头。
杜誉单身二十多年, 除了与她相处的那半个多月,亲密接触的女人实在有限, 对这种事缺乏经验,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怎么办……我再去给你倒些热水?”
花朝摇摇头止住他:“没事, 你快睡吧,捱一会就好了。已经四更天了,你明早还要去衙门……”更鼓刚刚敲过四更, 那铛铛的声音划过寂寥的夜空, 渺远空蒙。因为尾音拖得长,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