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没有。不问却又气鼓鼓地没有好脸色,有时还暗自里垂泪!几十年了,还是这般!”
他记得当时张慎揣着一颗见缝插针拍马屁的心巴巴为长官分忧道:“大人,女人不能惯,一惯就会这般Yin晴不定、爱使小性。大人何必受她辖制,伤神伤心,苦了自己。这世上知冷知热、小意温顺的女人多了去了,大人何苦在这生闷气!不如待一会散值了,下官陪大人出去放松放松!”
“放松?去何处放松?”
“大人既是在女人那受了气,下官就陪大人去女人那讨回来!京城遍地温柔乡,大人喜欢什么样的,下官就给大人找来什么样的!”
岂料赵怀文一拍桌案:“胡闹!我堂堂朝廷命官,当持身中正,岂能干那等有伤风化之事!便是想上一想,都是无耻至极!我夫人为我勤恳持家数十载,养儿育女,劳心劳力,便是偶尔有点小性,又有何妨?定是我哪里惹她不快了,我自当三省吾身,好好宽慰她,岂能如你所说,干出那般下/流之事,惹她伤心!”
埋怨是你埋怨的,怎么反倒我成了个不仁不义之人了?张慎非常委屈,不敢再多说一句。
杜誉听她说“岂敢”,联想当日赵怀文的话,道:“这就是真恼了。”
花朝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辩驳,却见他翻过身去,又将背对着自己。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不是要恼的是我你翻身个什么劲啊?
花朝一头雾水:“大人这是……”
杜誉又翻回来,支撑着坐起来,因背后有伤,不敢在床头靠实,只虚虚撑着,以十分自然的口吻道:“方才你在巷中抛下我,我亦有些恼。我恼一回,你恼一回,我们就算扯平了,如何?”
啊?
他的口气太过平淡正常,让花朝几乎以为错乱的是自己。
原来翻了这么一个来回是为了表现恼怒,生怕她忘了他还有这么个可以抵消的权力?杜大人真个思路清奇,戏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
然而这么一打岔,花朝脸上果然红/chao退尽,又记起饿的事来。见杜誉仍定定望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又问:“大人想吃些什么?民妇着药童点了来。”
杜誉道:“拣你喜欢吃的点就是……”见她似对自己的善意有些不习惯,又补了句:“本官不挑食。”
花朝遂向那书童报了三样小菜,那书童领命出去。花朝又想起自己先前的感慨,顺口道:“大人如今正是春风得意,府上必有不少迎来送往的事要打理,怎么也不续个弦?”
杜誉听她问到此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会,道:“我娘子小气的很,我若与旁的姑娘有什么牵连,我娘子定然不悦。”
那他娘子,想必是李家三小姐了。
李家三小姐小气泼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喜欢杜誉。花朝随杜誉出去过几回,虽谎称是远亲,还是被她那犀利的丹凤眼狠狠瞪过。
以至后来在街边碰到了李家三小姐,她都绕着道走。有一次和杜誉一起亦是如此,花朝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往小巷子里穿。杜誉觉察到,忍不住问:“怎么了?怎么你一见她就避开走?”
花朝专心在莫给自己招麻烦上,随口答:“她喜欢你。”
话落,她记得杜誉仿佛笑了一笑,牵起她手,大摇大摆朝着大路走了过去。
对哦,为何她喜欢杜誉,我就得绕着道走。
没想到如今……果然心眼小的人命也短些,哎,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和直男学哄女生,无解~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_╰)╭
赵怀文:哼,男人都是本官这样口是心非的,叉腰,略~~~
☆、第二十三章(三更)
燕归楼的外卖送的很快,两人饱餐一顿,衙门终于来了人,寻了辆马车,将两人接回了刑部。
两人刚回到司中,吴源匆忙来报:“大人,司里卷宗失窃了。”
“失窃?丢了什么?”杜誉皱眉问,然而花朝细观他神情,并不似十分惊讶。
“童观案的部分卷宗,其中主要是……名伶双喜的户籍档案。”
双喜的户籍档案?为什么贼人要偷个户籍档案?
杜誉沉着张脸,问:“何时丢的?当时部里都有谁?”
童观案是当下正在办的案子,卷宗都堆在杜誉桌上。敢直接闯进刑部郎中房内偷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吴源道:“部里只有卑职,和两个值夜的捕快。当时卑职正在装订董家的口供,大概是戌正。”
戌正,那时杜誉和花朝正困在竹酒巷中,刑部的高手也尽在那里,部里防卫空虚,正是可趁之机。
这么说来,那个刺客是有同党?
花朝想着,又见人火急火燎冲进来:“咦~~什么味道?大人,你受伤了?!”是王菀。
杜誉淡淡应了一声,扫了一眼王菀神色:“那个刺客自尽了?”
王菀稍稍一惊,立刻